夜千羽經常和人打架,和惡犬打架還是頭一次。

    只一腳飛踢,她就將黃毛惡犬踢飛了出去。

    肋骨盡斷,一命嗚呼。

    夜千羽撿起血玉鐲子套回手腕上,朝着白貓走過去:“小貓咪別怕,我帶你去治傷。”

    白貓看着夜千羽,眸中依然哀傷,卻多了一絲平靜,平靜得彷彿看透了一切的生死。

    就在夜千羽快要接近到它身邊的時候,它突然將頭狠狠撞在一旁的牆壁上。

    頓時,鮮血染紅了牆壁。

    夜千羽心中有些震動,回過神來後輕搖了搖頭,也罷,失去了小寶寶苟活於世,想必也不會快樂。

    夜千羽將失去生命氣息的白貓抱起來,又將被摔死的小奶貓們全撿了起來,用裙子兜着,準備找個地方埋掉。

    稍遠處的大街上,車水馬龍,誰也沒有注意到小巷子裏發生的動靜,除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男人,左額劉海有些長,將他的左眼完全遮住了。

    他本打算出手救下混雜在小奶貓裏的某隻小蠢貨,見有人替他出手了,微揚起脣角,悄悄隱沒進人羣裏。

    夜千羽走到小巷子口的時候,與一輛豪華的馬車擦肩而過。

    馬車裏並排坐着兩個年輕男人。

    一個身穿墨色流雲紋錦袍,半截銀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曲線美好的薄脣和弧度完美的下顎。

    一個身穿月白暗銀紋錦袍,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瀲灩生波,手裏還拿了柄摺扇搖啊搖。

    秦沐風一邊用摺扇挑起窗簾朝外面張望,一邊隨口問了句:“小殤,那個踹了你命根子的女人,就在這幻月城?”

    北流殤看了秦沐風一眼,銀色面具下,近乎冷情的鳳眸微微有些波動,彷彿在說,你怎麼會知道?

    他只是去找秦沐風幫他把個脈,看看有沒有大礙,再開兩副調理的藥,但是他是怎麼受傷的,他並沒有說。

    秦沐風不以爲意地道:“我給左影灌了吐真劑。”

    小殤的那種地方受傷,將他的好奇心完全勾了起來,他實在控制不住他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北流殤聽了,直接擡臂袖風甩出。

    好好的一輛馬車,頓時只剩下半截。

    另外半截和秦沐風一起飛了出去。

    秦沐風摔得屁股都快裂了,爬起來後一邊揉着屁股,一邊齜着牙朝北流殤道:“小殤,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暴力?”

    夜千羽聽到動靜,只回頭淡掃了一眼,就繼續朝城門的方向走去。

    只剩下半截的馬車可沒法坐人,夜千羽剛將頭轉回去,北流殤就從半截馬車裏跳了出來。

    他回來了,就是不知道那小野貓還在不在這幻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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