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飄起來的時候,北流殤身上的藥性也差不多過去了。
他上岸換了身衣服,坐到夜千羽身邊。
男人幾乎要貼在她身上了,夜千羽連忙往旁邊挪了挪。
“你身上有鹽沒?”
撿柴火的時候,她倒是找到了幾株可以用來調味的野草,但是沒鹽的話,會比較沒味道。
北流殤拿了鹽包給她,夜千羽一邊將細鹽均勻地灑在烤魚上,一邊慢慢轉動木棍讓烤魚均勻受熱。
香氣越來越濃郁,北流殤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架勢不錯。”
竟然是摸頭殺!這男人總是這麼撩她,她怕她真的會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夜千羽身子一僵,彷彿爲了掩飾心中的悸動,急急忙忙地垂下眼睫道:“不止架勢不錯,味道也會不錯!”
北流殤脣角微勾:“拭目以待。”
說着修長的手指插入她如緞的烏髮中,感受着她柔順的髮絲如流水般滑過他的指縫。
“你幹什麼?”
夜千羽擡眸瞪視男人,她說過,不要總是對她動手動腳,這男人怎麼一點自覺也沒有。
北流殤無辜眨眼:“幫你綰髮。”
夜千羽用來束頭髮的髮帶剛跳進湖裏就掉了,此刻頭髮正披散着。
“不用你幫忙。”她拒絕道。
幫忙綰髮,只有最親密的戀人或者夫妻纔會這麼做,她和他,既不是戀人更不是夫妻。
拒絕無效,北流殤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烏髮間穿梭,很快挽好一個髮髻,然後拿出一根銀簪子,插在髮髻上。
銀簪子很別緻,簪頭兩朵並蒂蓮悄然綻放,糾纏如綿。
北流殤戲謔地看着她笑,彷彿在說,說好的味道不錯呢?
夜千羽又是羞赧又是窘迫:“還不是怪你。”
將焦掉的烤魚扔掉,重烤,烤好後,夜千羽遞了一條給北流殤:“喫吧。”
雖然香氣四溢,但是北流殤已經做好了很難喫的心理準備,一口咬下去,整個人瞬間呆住。
夜千羽見他表情不對,也咬了一口自己手裏的烤魚:“還好啊,不難喫。”
不僅不難喫,還很好喫。
北流殤飛快地解決掉自己手裏的烤魚,拿過夜千羽手裏被咬了一口的烤魚。
夜千羽傻眼:“這是我喫過的,烤架上不是還有,你拿烤架上的。”
北流殤顯然是故意的:“我知道,小羽兒喫過的應該更好喫。”
說着咬了一口手裏的烤魚,故意咬在被夜千羽咬掉的缺口上。
夜千羽心撲通撲通跳。
這男人怎麼總是這樣,調戲也該有個限度吧?
喫完烤魚,去湖邊漱完口洗完手和臉,夜千羽覺得她該回去了。
“再不回去,我爹會擔心的。”
最好這男人能送她回去,這裏離幻月城似乎有點遠,徒步回去的話,還不知道要走多久。
“你幫我上藥的話,我就送你回去。”
夜千羽眨眨眼,上藥?上什麼藥?這男人有哪裏受傷了嗎?
北流殤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脣上:“就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