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羽幾乎不能呼吸,師父大人突然過來,是要幹嘛?
北流殤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往外走去。
夜千羽正要抗議,視線落在北流殤身上,驀地愣住。
慣常穿黑衣的師父大人竟然穿了一身紅,像火一樣耀眼的紅!
面具也摘掉了,妖異的容顏,配上妖嬈的紅衣,簡直像罌粟花一樣,散發着一股既迷人又危險的氣息!
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北流殤的真容,夜千羽卻依然震撼不已。
怎麼可以這麼好看?這世上怎麼可以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輪廓深邃而分明,五官如刀削斧鑿般立體,墨色的華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簡直像是犯規一樣,沒有一處不完美。
“好看嗎?”北流殤玫瑰色的薄脣間綻開一抹邪肆的笑意,風華萬千,絕倫美麗。
“好看……”夜千羽幾乎不能自控地喃喃。
她終於明白,初見的時候,她爲什麼不敢揭開他臉上的面具了。
這樣的顏,是會讓人沉淪,讓人萬劫不復的。
“有眼光。”北流殤薄脣間笑意更深,低頭在夜千羽櫻桃色的脣瓣上淺淺一個啄吻。
初見的時候,他是不喜歡她這樣的眼神的,也不喜歡自己過於妖異的容顏,現在卻慶幸自己長成這樣,他喜歡她爲他露出癡迷的眼神,哪怕只是因爲他的顏。
溫泉室外面是更衣室。
北流殤將夜千羽放在矮塌上,用火系玄氣仔細地幫她烘着頭髮。
夜千羽坐在他腿上,慵懶地靠在他懷裏。
她垂着眸子,視線落在自己無比平坦的小腹上,有點想探探師父大人的口風。
“師父。”
“嗯?”北流殤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帶着火氣玄氣的熱度。
“我要是……我要是……”
我要是懷孕了,明明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怎麼了,小羽兒?”
剛好她的頭髮已經差不多幹了,北流殤將手指從她的發間抽出,托起她的臉。
四目交織,夜千羽更加說不出口那句話了,突然轉而說道:“師父,你不是一向穿黑色的嗎,今天怎麼穿起了紅色?”
“因爲今天是很特殊的日子。”北流殤脣角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你也要穿的。”
說着他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一件同樣火紅妖嬈的長裙。
“我也要穿的?”夜千羽驚訝了,“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我怎麼不知道?”
“你我行拜師禮的日子。”北流殤煞有其事地說道,狹長的鳳眸波光微轉。
拜師禮?夜千羽立刻有點炸毛:“我們不是說好不磕頭的。”
北流殤忍着笑:“嗯,不磕頭,不過走一下流程還是有必要的。”
“可是拜師禮除了磕頭,還有別的流程嗎?”
“當然有的。”
“什麼流程?”
“大概是,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