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殤已經帶上面具,就站在一旁看着。
當然,兩人都沒穿大紅的喜服。
“氣血有點阻滯,你這次月事延遲了吧?可能會有點陣痛,沒什麼大礙,我開副方子,你喝上兩天,平時注意保暖,不要受涼,保持幾個月,就能完全好了。”
女大夫果然有兩把刷子,兩人可是什麼都沒說。
幔帳裏,夜千羽小臉囧答答的,果然只是月事延遲嗎?她卻大呼小叫地說,她可能流產了,師父大人一定會笑話她的吧?
北流殤怎麼可能笑話她,而是向女大夫確認道:“確定只是月事延遲,而不是流產?”
“流產?”女大夫又把了把夜千羽的脈,臉色變得有些微妙,“這位姑娘是你什麼人?”
“夫人。”北流殤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幔帳裏的夜千羽卻是羞紅了臉,明明只是徒弟,師父大人又在胡說八道了。
“你和尊夫人同過房了?”女大夫繼續問道。
北流殤點點頭。
“你確定?”女大夫一臉的狐疑。
北流殤再度點點頭,雖然今天功敗垂成,不過那一夜,他確實已經和小羽兒有過夫妻之實。
“尊夫人處女元陰還在,還是處子之身,怎麼可能懷孕?”女大夫毫不客氣地道,又小聲嘀咕,“看起來身高體壯,沒想到那方面卻是個不行的,連層膜都捅不破……”
北流殤的聽力何等恐怖,聽到了一下子黑了臉。
女大夫開好給夜千羽的方子後,忍不住地朝北流殤道:“我看我也給你把個脈,開副調理的方子吧。”
北流殤臉更黑了:“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女大夫嘆一口氣:“年輕人,有點隱疾其實不算什麼,就怕諱疾忌醫,你就算不爲自己着想,也得爲尊夫人着想啊,年紀輕輕就守活寡,太可憐了。”
幔帳裏,夜千羽一臉懵逼。
啊咧,守活寡是什麼鬼?
幔帳外,北流殤的臉已經黑到不能更黑,身上隱隱有殺氣涌動,厲喝一聲:“左影!”
左影立刻從外間閃現進來,拎起女大夫就走。
女大夫有些被北流殤的突然發難嚇到了,嘴上卻不甘示弱地嘀咕:“自己是個細短軟怪誰,往人身上撒氣算什麼本事?”
左影的世界觀直接被刷新,主子竟然是個細短軟?主子那麼高大健壯,竟然是個細短軟?
咳咳,這種事就算知道也要爛在肚子裏,怎麼能說出來呢?怪不得主子一臉要殺人的表情。
夜千羽自然沒聽到女大夫的嘀咕,不過北流殤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氣,她感覺到了。
她就開始思量,那女大夫說的守活寡是什麼意思呢?總不可能在說師父大人那方面不行,師父大人那方面有多厲害沒人比她更清楚。
難道在說師父大人不能生?
夜千羽鼓了鼓勇氣,開口了:“師父,不能生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