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府見聞錄 >第七章第一屆武道會
    枉死城,我的房子裏。賈懷仁那張極其寒磣的臉上充滿了幸災樂禍:“小雞啊,夠勇猛的啊,跟李元霸單挑去啦?怎麼不嘚瑟死你個二傻子?”

    “要不你試試,誰知道那小孩就是李元霸啊,要是知道,我打死都不會跟他單挑,我至於嗎?嘶~疼。話說都變成鬼了,怎麼捱了揍還是這麼疼。”

    在我疼得直咧嘴的時候,賈懷仁的醜臉湊了上來:“鬼打鬼當然會疼啦,要是人打你你就不會覺得疼了疼,頂多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被摸了一下。”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賈懷仁滿懷八卦地繼續說道:“說說吧,你跟李元霸到底怎麼回事,全地府都知道了,說什麼的都有。”

    我悲憤地把頭埋在褲襠下,紅着眼睛問賈懷仁:“都怎麼說的?”

    “大同小異,反正就是一個裝逼不成反被你懂的故事。說說現實情況唄,我現在可是你的頭號粉絲。”

    “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我看他是個小孩,沒想到他兩個就把我打暈了。”

    “兩下?竟然不是一招秒殺?你什麼時候有這身手了?”

    “沒,第一下他跳着高打的,我當時嚇癱了,他沒打着。誰知道他落地後直接一招通天炮就把我打暈了。”雖然明知道這麼說實話會被賈懷仁嘲笑,但我還是選擇說真話,就衝着昨天我們剛打過一架,害他捱了好幾板子他還能來看我的這種情況,我也得把他當兄弟看。

    賈懷仁笑了一會兒,然後看着恨得咬牙切齒的我一臉認真地說:“要不要搞回來?我幫你。”

    “我倒是想啊,但我又打不過他們。”

    “誰說一定要打他們了?來來來,附耳過來。我跟你說……”

    賈懷仁真不愧對這個名字,真是壞得流膿了都,不過……我喜歡。

    第二天,我自信滿滿地來到九幽絕域,結果一進門就看到長褂老頭端坐在我的位置上翻閱着《工作筆記》,見我進來也不擡頭,淡淡地說:“你這工作筆記怎麼都沒寫,是時候寫起來了。還有,你是官,他們是犯人,該硬氣還是硬氣點吧。”

    硬氣?這老頭說得容易。那羣所謂的犯人個個凶神惡煞的,我倒是想硬氣,的確硬不起來啊!不過賈懷仁的計策說不定有用。

    我福至心靈,話是脫口而出:“老……大!您看可不可以搞點什麼活動,我看那些個犯人一個個的都快憋出病來了。”說真的,我挺擔心老頭不同意的,如果他不同意,我計劃的第一步就沒法進行,就只得另尋機會。

    誰曾想老頭答應的很快,只是叮囑了我幾句“別給老子添麻煩,其他的你愛怎麼弄怎麼弄。”

    送走長褂老頭之後,我欣喜若狂地開始起草《第一屆九幽絕域第一武道會策劃書》。

    之後的這段時間,有了長褂老頭的默許,辦起事來果然事半功倍。甚至還向九幽宣傳部,借了倆

    大功率喇叭做宣傳。

    如賈懷仁所料,武將們沒有太大反應,就好像從來不知道這個消息似的。

    就這樣對峙了有兩天,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常遇春與黑大漢李逵在大庭廣衆下大打出手。打了數十回合難分高下,常遇春甩下一句“黑鬼,今日你常爺爺狀態不佳,有本事我們擂臺上見真章。”然後,飄然而去。

    事後,李逵怒氣衝衝地跑來我這裏報名,揚言非要教訓這姓常的。常言道萬事開頭難,但是有一即有二。有了常遇春做托兒,李逵這傻大個做榜樣之後,前來報名的將領們絡繹不絕。

    慢慢的,隨着報名參賽的選手越來越多,原本優哉遊哉的我頓時變得手忙腳亂。安排報名、做記錄以及向長褂老頭報告活動情況。不得已之下,我只好請來了賈懷仁幫忙。原來九幽絕域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也不知這小子給他祖宗灌了什麼迷魂湯。城隍爺聽說這小子平時整天不務正業,突然間改頭換面開始要爲地府的文化事業添磚加瓦時,屁顛屁顛地四處打點,愣是把他給送了進來。

    有了賈懷仁這個智囊,我倒是省心不少。從一天工作十來個小時的折磨中解脫出來之後,我開始對自己的管轄區域進行了巡視。有趣的是,這羣平時眼高於頂的將領們似乎對我熱情了不少。

    兩日後,第一屆九幽絕域第一武道會正式開幕。城隍爺被賈懷仁軟磨硬泡請來當開幕嘉賓,長褂老頭也被我請來作爲組委會主席。

    開幕式上,城隍爺的開幕陳詞今人昏昏欲睡,唯有這麼一句深得民心“凡參與的工作人員大賽期間視爲加班,加班工資翻一番;犯人蔘賽,各項前三名者賞假釋三天。”正如陰間的鬼嚮往陽間,九幽的鬼們則特別憧憬陰間。所有的工作人員和選手都對此致以最真誠的掌聲。

    “你不是說要整他們一頓嗎?”我躲在主席臺側邊邊啃着之前從主席臺上順來的蘋果,邊好奇地問賈懷仁。

    “你們這次活動誰當總裁判?”

    “我自己啊,怎麼了?”

    “說你豬腦子還真是誇你呢!”賈懷仁一臉鄙夷地看着我,叫我還是不明所以繼續說道:“你就等着看戲吧!”

    “什麼戲?”

    “狗咬狗。”

    轟!一聲巨響,選手們開始進場。一個壯碩的工作人員慢條斯理地收起了手上還冒着青煙的肩扛式火箭炮……

    也是主席臺上的大佬們運氣不好,這開幕的槍……額炮聲顯然嚇了他們一跳,有幾個甚至都快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城隍爺和長褂老頭對視一眼紛紛對作爲大賽策劃人的我怒目而視,意思很簡單:這特麼也是你安排的?

    我無奈地攤開手聳了聳肩,努着嘴用下巴點了點身邊的賈懷仁。正在專心扣鼻屎的賈懷仁似乎感受到了來自主席臺上幾道凌厲得快殺人的目光,福至心靈,轉身就跑,給我們留下一個幽怨的眼神和滄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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