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說吧。你祖宗要來了!趕緊撤,要不然有我們好果子喫!媽的!你祖宗怎麼也玩夜審犯人這一套。”
賈懷仁聳聳肩:“誰知道呢?”
我們把臉腫得跟豬頭似的九同道人扔回他自己的監室,隨口安慰了朱元璋幾句,大概就是“堅持住!黨和人民都沒有忘記你!加油!”之類的話。朱元璋也是心大,表示瞭解沒問題。
然後賈懷仁和幾個守衛慌慌張張地打了個招呼,我們一行三人急急忙忙地乘上了破出租車一騎絕塵。
在車上何靜笑得很張狂:“童子鵬,和你們一起太好玩了!下次再繼續!哈哈哈!”
車子開出一段路程,賈懷仁遠遠地看見他祖宗的儀仗進了大牢,心有餘悸道:“還好跑得快。小雞,下次這種事情別找我,太考驗心臟了!咦,你怎麼不說話?”
我蹙着眉頭:“我總感覺有什麼事忘記了,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何靜雙手抵着下巴,道:“那就把整個事情都捋一捋唄!”
“嗯!也好,我們進去的這段過程沒有問題吧?”
“沒有!”何靜與賈懷仁齊聲道。
我繼續道:“然後我們把九筒兄揍了一頓,聽到賈懷仁他祖宗要來就趕緊把他送回原來的地方,人已經鬆綁了,牢房門也關好了。沒有差錯啊!”
何靜與賈懷仁齊聲驚道:“牢房門!鑰匙!”
賈懷仁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裏掏出那把牢房的鑰匙欲哭無淚:“我特麼給忘了還回去了!怎麼辦?要送回去嗎?”
我還沒說話,何靜開始發揮:“送什麼送?找死麼?隨便挖個坑給埋了唄!”
我問賈懷仁:“守衛他們有備用鑰匙嗎?”
“應該……有吧!”
“要是沒有的話,守衛先倒黴,要是他再招了的話,我們幾個都得完蛋。”
何靜深沉地說:“有些事要麼別做,做了就打死不認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管了,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我一腳油門,帶着兩人快速逃離現場了。至於鑰匙,也不管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先送賈懷仁回城隍衙門,接手他身上的牢房鑰匙,看着他偷偷摸摸地從後門就進去之後,載着何靜開往枉死城方向。
一路無話,何靜臨下車了,我結結巴巴問道:“之……之前和你說的事情……那個……”
何靜宛然一笑:“明天告訴你吧!”說罷進了屋子。
而我先去了忘途川,將鑰匙直接扔河裏了,然後才安心去了九幽絕域,沒辦法,明天還要上班呢!如果沒我看着,九幽絕域裏的這羣熊大人和熊老頭們指不定又得出什麼幺蛾子呢。
我偷偷將車停在葛爺的草棚後面,草棚裏沒有點燈,葛爺這時應該已經休息了。大黑狗正趴在門口睡覺,聽到有響動警惕地擡起頭。見是我有氣無力地搖搖尾巴,又繼續沉沉睡去。
這之後,風平浪
靜地過了兩天。日子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我也是整天待在小院裏,偶爾出去逛逛和九幽裏的居民閒聊扯皮,然後再回到小院裏寫着今天都發生了什麼什麼的流水賬式工作筆記。
又過了兩天,賈懷仁突然來了我的小院,伸手就和我要錢:“鑰匙的事算是矇混過去了,不過這個處理關係的錢嘛,得你出!”
“是哪個?敢來我這裏撒野!(吱吱吱吱吱吱!)”何靜和千靈破門而出。千靈手持兩把迷你斧頭,對着賈懷仁直比劃。
我一臉黑線,千靈原來是一隻多麼可愛的小猴子,這幾天讓李逵給帶壞了,連斧頭都祭出來了。
賈懷仁見是何靜,立即一臉恭敬。估計那天何靜狂抽九筒兄耳光然後還要閹了他的事讓賈懷仁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原來靜姐也在啊!我是來找小雞拿……”
何靜語重心長道:“小仁啊,要我說吧,人不能太看重物質,鬼也一樣。況且男子的胸懷應該像大草原一樣寬廣。”千靈在一邊“吱吱嘰嘰”的幫腔。
賈懷仁臊眉耷眼如同受罰了的小學生低頭站着應了幾聲。迫於何靜的氣勢和恐怖印象,他硬生生將要錢的話給咬斷吞了回去,然後匆匆告辭。
而我作爲一個旁觀者,在一邊卻險些憋笑憋出內傷來,還“小仁”呢,這不是罵賈懷仁嘛!
見賈懷仁灰溜溜地逃出去,千靈自己翻身出了圍牆,估計是找李逵去了。何靜兩手叉腰:“哼!這個賈懷仁竟然還想要咱們的錢!”
瞧瞧!大夥兒瞧瞧這女人,多會來事!紅口白牙上下一碰,一個“咱們”我掙的包括我家裏人給我燒的那些錢就得有她一份,也許還得算千靈一份。
“他要的什麼錢?”何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問道。
我去!你都不知道要的什麼錢,你就先把人給臊走了,太過分了必須說說她了:“就是請幾個守衛喝(花)酒的錢,畢竟他們算是幫我們擺平了。”
何靜痛心疾首:“哎呀!那你應該給錢的呀!你呀你呀!”
我:“……”
才一會兒,賈懷仁帶着一人回來了,我一看正是看守城門的張二蛋。
張二蛋笑呵呵地迎上前來:“童哥,城隍爺有請!呦!嫂子也在呢。”
何靜笑笑,我:“不是,你不看城門的嗎?怎麼還跑腿啦?”
張二蛋攤攤手,道:“作者太懶了,懶得再想出一個跑腿的角色來唄!”
場上四人互相看了看,尷尬地笑了笑。
“城隍爺怎麼突然要我過去了?”
“聽說是一個叫做一頂道人的來了地府,見過城隍爺後,城隍爺就點名要見你了。”
一頂道人?有點耳熟,我突然想起這個一頂道人就是那個九筒兄的師父!因爲九筒兄的口音問題,我當時還聽成了一餅道人,還納悶這一家子怎麼淨取些麻將名。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了小的,出來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