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府見聞錄 >第一百一十一章 踢襠即是正義
    對於徐子豪的詭異轉變,我和謝必安皆是詫異。想當初剛遇到他時,他還新死不久,因爲莫名得到一身神通而狂妄自大。

    如今性情大變,竟然說什麼不願再爭的話。我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卻依然扼腕嘆息。

    擂臺上,鬼臉幾乎覆蓋了半個場地,逼得賈懷仁無處可躲。

    只見賈懷仁大喝一聲,手上掐了個決,對着鬼臉衝殺過去。

    王金堂嘴角微微揚起,看着賈懷仁不知死活地衝向鬼臉。

    就在賈懷仁身體即將接觸到鬼臉的瞬間,一方大印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前,印上四行大字“敕封江南臺州XX縣城隍應靈伯印”熠熠發光。(XX應該是我們縣的名字,不過可能時間太久,已然磨損了)

    城隍印見風即長,不一會兒便和鬼臉差不多大小。城隍印是城隍爺的象徵,有鎮壓百鬼的作用,凡城隍印所過之處,遊魂野鬼,鬼兵鬼卒無不跪拜。大印散發出的幽幽黑光漸漸將鬼臉向後壓去。

    王金堂見鬼臉勢弱,全力催動一身鬼氣,鬼臉得到了王金堂鬼氣的補充,士氣大振,變大了好幾圈,然後咆哮着衝向城隍印,竟欲將城隍印給吞噬掉。

    賈懷仁哂笑道:“區區小鬼,也敢對城隍不敬?”說罷,手上結印,城隍印不大反小,印上的黑光卻越發璀璨。

    “嘿,王金堂,你不是也有城隍印嗎?拿出來啊!咱們鬥鬥法啊!哈哈,果然是山野莽夫,空有城隍印卻不會用。悲哀啊悲哀!”賈懷仁嘴上不饒人,手上法印變換,城隍印立即變成震動模式。

    隨着城隍印的震動,臺上臺下衆鬼皆聽到了一陣嗡嗡聲。聲音不大,卻震得衆鬼連五臟六腑都顫抖起來。不少鬼魂已經捂着腦袋在地上打滾了,連王金堂腳下都一陣趔趄,費盡全力才重新站好。

    臺上的鬼臉因爲王金堂的一時失神氣勢頓弱,被賈懷仁祭出的城隍印釋放出來的城隍威壓生生壓碎。

    王金堂虎目圓瞪,難以置信地看着賈懷仁將他召出的鬼臉抹殺。不過他很快整理心情,陰沉道:“是我小看你了,賈懷仁。”

    賈懷仁連續催動城隍印,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嘴上卻依舊嘲諷不斷:“土豹子,跟哥哥我學學吧!連城隍印都不會用的辣雞。”

    王金堂此時怒不可遏,冷聲道:“黃口小兒,我今日一定要你付出代價。”說罷,再次催動周身鬼氣,凝結出一個鬼臉。

    之前的那個鬼臉雖說也已經成形,卻還是氣態呈煙霧狀。而王金堂這次召出的鬼臉宛若實質,青面獠牙,連臉上的褶皺都清晰可見,仔細看,這鬼臉的五官竟和王金堂有八分相像。

    臺下的裁判見此情景,淡淡一笑,解說道:“看來王城隍也是急眼了,連自己的本命都祭出來了。”

    而臺上的賈懷仁心中暗罵一句三字經,表面上卻裝腔作勢地站直身子道:“不錯啊!剛砸碎了一個鬼臉,又來一個。王城隍,你的臉皮還真多啊!”

    臺下衆鬼聞言哈哈大笑,王金堂也聽懂了,賈懷仁說他臉皮多,豈不是說他是個二皮臉嗎?

    “哼!死鴨子嘴硬。找死!”說着催動鬼臉向賈懷仁咬去。

    賈懷仁這邊則操控着城隍印,狠狠地砸在鬼臉上。鬼臉被砸得嗷嗷怪叫,卻未損絲

    毫。

    “城隍有令,百鬼拜服,靈威之下,敢有違者?”賈懷仁一身鬼氣全都注入城隍印中。

    城隍印上的字開始亮起金光,然後整個城隍印飛上天空,旋轉幾圈後,變大如山嶽壓了下來。

    王金堂見狀,心頭一震,趕忙催動鬼臉向上衝去。

    賈懷仁哈哈大笑:“無知愚昧,竟想以卵擊石。哈哈。”

    下一刻,賈懷仁的笑聲戛然而止,鬼臉和城隍印猛地撞上。鬼臉煙消雲散,而城隍印法象上出現幾條裂縫,繼而轟然炸開。

    賈懷仁心疼地從袖中拿出城隍印,只見城隍印上已經出現一條裂縫,光芒黯淡。

    而王金堂本命鬼相受損,頓時變得萎靡不振,惡狠狠地瞪着賈懷仁。

    賈懷仁雖說一身鬼氣都注入城隍印中,卻未被剛剛的爆炸牽連。所以可以這麼說,現在的兩人又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了。

    “王金堂,你敢毀我城隍印!你特麼死定了!”賈懷仁虛張聲勢地怒吼道。

    “找死!”王金堂渾身鬼氣內斂,提足向賈懷仁衝去。

    臺下的裁判起身道:“兩位城隍,點到爲止即可,何必生死相搏?”

    不過,現在的兩人皆是怒火攻心,怎麼還能聽得進去呢?

    “哇呀呀呀……”賈懷仁見狀也毫不示弱,一套王八拳舞得虎虎生風。

    王金堂腳下輕點,避過賈懷仁毫無章法的拳頭,晃身過去衝着賈懷仁的肋下就是一拳。

    不料,賈懷仁反手一爪,撓向王金堂的臉。

    王金堂低頭避過,化拳爲爪,施展小擒拿,扭住賈懷仁的手臂,然後不屑地評價道:“毫無章法,一塌糊塗!”

    賈懷仁聽到如此評價,冷笑兩聲,罵了句煞筆,然後轉頭向後咬去。

    王金堂手上力道加重,把賈懷仁向下又壓了幾分,喝道:“賈懷仁你屬狗的嗎?”

    “你管我啊!老子屬你的。嗷嗚,嗷嗚!”賈懷仁連着咬了幾口,卻徒勞無功,被王金堂躲了過去。

    賈懷仁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現在王金堂和賈懷仁兩人的姿勢是一前一後,王金堂從賈懷仁身後用手扣住賈懷仁,因此賈懷仁的上半身除了頭幾乎是不可動彈的。

    只見賈懷仁擡起腳來,用腳後跟狠狠地跺在王金堂的腳上。王金堂稍一撤腳,賈懷仁踩了個空。

    賈懷仁艱難地回過頭來,嘿嘿一笑:“你知道陽間有一種舞蹈叫做踢踏舞嗎?”

    啪啪啪啪啪啪……嗷!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在賈懷仁的堅持不懈下,終於有一腳狠狠地跺在王金堂的腳趾頭上。

    王金堂一聲怪叫,手上力道不禁鬆了幾分,賈懷仁趁機連忙轉身一記斷子絕孫腳結束了這場比賽。

    “嗷哦~賈懷仁,你……你這個……無恥之徒。”王金堂捂着褲襠,發出一聲悠長而銷魂的“哦~”身子蜷成一團。

    賈懷仁不以爲意:“本城隍只是告訴你一個道理:踢襠即是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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