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莫名其妙出現了個姚廣孝,而且他好像理解錯了牛存義的用意,於是非常有效率地幫着牛存義解決了藏傳佛教。
牛存義有點抑鬱,想當年朱棣就是這麼被姚廣孝忽悠着去造反。與牛存義一樣,朱棣最開始還是個乖寶寶,老爹不把皇位傳給他,他雖有不滿但也就只限於不滿。直到他的侄子朱允炆要削藩,爲了自保他才走上了造反打侄子當皇帝的不歸路。
牛存義覺得現在姚廣孝看他的眼神應該和當年看朱棣的眼神是一樣的。
“姚大師,誘餌已經拋出,接下來需要我們做什麼嗎?”程碩等人已經與姚廣孝漸漸熟識,況且他們早就聽過姚廣孝的大名,所以對姚廣孝也是畢恭畢敬的。
姚廣孝盤坐在椅子上,看着十分愜意地念了句佛號,道:“什麼都不用做,坐着看戲就好了。”
兩日之後,西部城隍府。
幾個黑衣人趁着天色灰暗,在城隍府後門張望片刻,然後閃身進了城隍府。
“城隍爺,姚大師,你們判斷的果然沒錯。幾方小勢力雖然沒有正面衝突,不過已經在惡魔地盤上對峙了整整一天了。”刀子摘下蒙在臉上的黑色面罩道。
牛存義看了老神在在的姚廣孝一眼,道:“那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刀子咧開嘴嘿嘿一笑應了聲是,用手肘碰了碰同爲黑衣人而此時正望着天花板發呆的老狗。
老狗回過神來,大嘴一咧,露出一口大黃牙,也跟着點了點頭。
刀子手中捏了個決,一陣鬼氣從他的體內騰起然後將他包圍。
不一會兒,鬼氣收斂,刀子已不再是黑衣人形象。現在的刀子頭上光禿禿一片,身上一套明黃色的僧袍,儼然一個青澀的小和尚。
刀子雙手合十,對着牛存義和姚廣孝施了一禮:“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小僧的變化術如何啊?”
再看一邊的老狗等人,皆已經變化完成。他們分別變成了其餘小勢力人的打扮。
城隍爺牛存義見狀大喜,笑道:“妙哉妙哉,尤其是刀子,這小禿驢的神韻抓得很準嘛!姚大師,禿驢不是說你哦。”
姚廣孝擺手道:“無妨,貧僧本就是禿驢一頭,哈哈哈!”
刀子整了整身上僧袍,道:“佛道本是一家,變作個小沙彌自然不是難事。”
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賤兮兮地出聲道:“看來這次行動成功率挺高啊!”
周圍衆人一臉懵逼:“兄弟,你誰啊?”
嘭!
中年男子原地消失,程碩一臉無奈地顯現出來,攤攤手道:“我變得難道就有這麼難認嗎?”
程碩平日裏屬於那種社會我程哥,人狠話不多,偶爾也會跟着城隍爺牛存義犯二的類型,怎麼說也算是個低配版的趙雲。
現在他搖身一變,變成賊眉鼠
程碩面對衆人的吐槽,面上佯裝生氣:“去去去,都給我勸架去,別在這裏瞎吵吵。”
一衆人作鳥獸狀散去。
西域,惡魔的地盤上。各方勢力已經在這裏整整對峙了一天,正當心身疲憊的時候。
一個紅光滿面的小沙彌從人羣中越出,雙手合十唸了句佛號,接着道:“衆位施主,何必在此僵持,現在西域西有地獄虎視眈眈,東有牛存義震懾。而這裏正是牛存義與西方地獄的矛盾點所在,衆位施主現在將其佔爲己有,不怕他們雙方報復嗎?”
衆人被這個小和尚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和尚繼續說道:“既然如此,何不將此地贈與小僧。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等風險還是讓小僧來承擔吧!”
“賊禿,你敢妖言惑衆,不過也是爲了一畝三分地。”人羣后方傳來這陣叫罵。
隨着這一聲叫罵,對峙的人羣也不斷有人加入罵和尚賊禿的行列。
小和尚面露不悅,冷聲道:“諸位難道連我們藏傳佛教的面子都不給了嗎?”
人羣中頓時有一部分人啞火了。
之前的那個聲音再次傳來:“還想拿藏傳佛教來壓我們嗎?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藏傳佛教的人,那邊的人無慾無求,絕不會爲了這點地盤而出山的。你肯定是個冒牌貨!”
“對啊對啊!冒牌貨!賊禿!”一時之間罵聲四起。
“你們再罵一句試試!”
“還想威脅我等嗎?找死!”老鬼躲在人羣中突然發難,將手中的一把短刀投擲出去。
變作小沙彌的刀子,側身一躲避開了短刀。短刀不偏不倚,直直地扎到人羣對面一個彪形大漢的手臂上。
大漢拔出短刀,怒吼一聲,如同一輛坦克轟然撞向對面對峙着的人羣中。
原本就因爲對峙而飽和的現場氣氛,隨着大漢的怒吼而快速升溫爆炸。
刀子一輕身,拔地而起,爲了行動方便,在空中將自己的僧袍脫掉扔下,露出裏面一身黑色的短打勁衣。
僧袍落下,蓋住了一部分人。與此同時,坦克到了……額,那個坦克般的彪形大漢到了,直接掀翻了被僧袍蓋住的幾人。
被掀翻的幾人身後,衆人譁然。
“靠,這廝敢打我們教主,殺了他!”
“主任啊!屬下這就替你報仇。”
“啊,老大,在空中保持平衡,小的一定會接住你的。”
霎時間,救老大的,喊打喊殺的,以及真的動手了的湊在一塊,整個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不好,那和尚要跑,攔住他!不要讓他給跑了”
刀子聽見老鬼熟悉的聲音,腳下一頓,險些栽倒,回頭罵道:“老鬼,你特麼給我等着!煞筆們,還想追本大爺?呵呵,在後面喫土喫屁吧!”
刀子腳下加力,身上散發出森森鬼氣,猶如一顆黑色的流星穿過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