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瘋了吧自己生生毀掉了一瓶巨魔狂血丹”
原本參與競拍的修者們驚詫不已,就連端木星耀也都看傻了眼,心道:“本座讓他分我一半的靈石而已,他就是不給,也不至於自毀玄丹吧”
“這麼做對那小子有什麼好處”
正當此時,辰申心底邪邪一笑,面上卻擺出一副不忿之態,對半空中的端木星耀吼道:“你這貨挺搞笑啊表面打着來阻我私自拍賣的旗號,背地裏卻又神魂傳音、威脅我趕緊撤攤。”
“等回過頭,把這些巨魔狂血丹都以便宜的價格讓給你”
“哈,我見過無恥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
“你放屁本尊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端木星耀一臉懵逼,他明明是讓辰申把拍賣所得的靈石分自己一半來着
“怎麼敢做卻不敢認嗎堂堂天符宗神符七少之首是個什麼德行,本座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辰申冷然一哼,說的頭頭是道:“你威脅我是吧好啊,那我便當你的面、把這些巨魔狂血丹一枚一枚的毀掉,大不了魚死網破”
話音落定之時,他又是一腳踏出
“喀嚓”
又一個裝有兩枚巨魔狂血丹的墨玉瓶被其踩了個粉碎。
衆目睽睽之下,血丹丹能化作一抹淺粉色的華光,乍現即逝,像是在臨死前痛訴端木星耀的醜陋行徑
“青雲宗掌教至尊得了地鈕榜頭名的玄脈,還真不差拍賣得來的這些靈石,下腳那叫一個狠啊”
“可不是麼他是圖得一時之爽了,當着端木星耀的面一枚枚的摧毀他想要而不可得的巨魔狂血丹。”
“可我們這些一心競拍的,到頭來卻是什麼也得不到啊”
“嗯不能再讓他這麼摧毀下去了,老子還指望拍下這些巨魔狂血丹、在天樞榜羣英奪旗戰中創造奇蹟呢。”
終於有人坐不住了,出言譴責:“端木星耀,你有什麼權利干預這場拍賣”
“就是,還天符宗神符七少之首呢,就這品行”
“辰宗主,你莫怕,咱們繼續拍咱們的。”
“老夫還真就不信了,他一個端木星耀,還敢蔑視聯合舉辦方共同制定的法規不成”
百億斤靈石以上還繼續加的起價的,多是天樞榜榜上有名的宗門強者。
他們背後的勢力,與三宗七門一絕地比起來,自然要遜色許多。
但如今,對方只有一個天符宗的端木星耀,而且還是在他先犯了忌諱的情況下,這些天樞榜排名靠後的宗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懟罵起來,還真是半點也不怵
“你爺爺的,本尊何時說過這種話”
端木星耀氣的眼歪口斜。
被辰申這麼無中生有的一折騰,這綠髮青年儼然成了衆多修者口誅筆伐的爛人,被一個勁兒的往外哄
顯然,那些肯主動參與競拍的賓客,利益是與辰申捆綁在一起的。
再加上此前,還真有個別高手察覺到了端木星耀對辰申暗自傳音時的神魂波動。
至於他說了什麼,沒人知道。
但衆人只要站在端木星耀的高度來想想,換做自己,十有八九也會倚強凌弱一番、威脅辰申停止拍賣巨魔狂血丹,待事後再悄默的送給自己。
此刻誰能想到,真正在以勢壓人的,並非是天符宗神符七少之首的端木星耀,而是那個看似處於絕對弱勢地位上的辰申
勢,無常。
辰申此刻所藉助的“勢”,便與玄靈大陸的修者潛意識裏、所能想到的“強與弱”毫無關聯。
“臭小子,本尊記住你了”
端木星耀終是敵不過千萬名修者的聲討,他就算有心解釋,也沒人肯信。
於是怒目瞪向辰申,咬牙切齒道:“你的命,十年太長。”
“真當天樞地鈕爭霸賽對參賽宗門的保護期,都是十成十的穩妥嗎那你未免太天真了”
“天樞地鈕爭霸賽結束的那一天,便是你的死期”
說罷,端木星耀拂袖而去。
他真的敢在十年保護期內對辰申痛下殺手嗎答案是未知的。
畢竟聽了天符宗左長使所言,再結合目前的狀況來看,辰申背後極有可能有一位尊階高品級的大能護佑。
但不論如何,端木星耀的殺念已成事實。
在這綠髮青年想來,就算自己不會在大賽一結束就動手,方纔丟下的那番言辭,也足以讓辰申心有餘悸。
若是對方再膽小些,便惶惶不可終日,那他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呵,就憑你一星玄尊的修爲,也想唬住我”
“真正的玄尊境大能,哥也不是沒殺過”
辰申心頭暗嗤,他還真沒把對方的威脅當一回事,瀟灑的一揚手:“煩人的傢伙已經走了,拍賣繼續。”
“不過正如你們所見,原本兩百枚巨魔狂血丹,現在就只剩下一百九十六枚了,競拍的價格高低還請酌情把控。”
“嘿,只是少了四枚,不打緊。我出一百一十五億斤上品靈石”
他話應剛落,便有一名華須老者中氣十足的喝道。
“媽的,於老頭你還真跟本座彪上了是吧我出一百二十億”
可能連端木星耀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出現,非但沒有對拍賣造成任何負面影響,反倒讓不少修者對辰申無畏無懼、剛氣十足的舉動頗爲讚賞。
最終,這一百九十六枚巨魔狂血丹,拍出了整整兩百億斤上品靈石的天價
平攤下來,每一枚的賣價都超過了一億斤上品靈石。
僅僅是地階下品的玄丹,卻能賣出如此高價,不說後無來者、至少也能確定是前無古人的了。
一同前來湊熱鬧的千煞和楊澤不禁暗歎:“嘖嘖嘖,原來這丹藥的價值竟如此之高”
“此前,辰兄給我等一送就是數十上百枚啊”
青雲宗宗主、這一屆地鈕榜的地冕之尊,將兩百枚巨魔狂血丹拍出了足足兩百億斤上品靈石的消息,很快便不脛而走。
街頭巷尾都在熱議之餘,作爲此事的主導者,那白衣少年卻早已閉門謝客,重回彩天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