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財大氣粗,就在昨天,剛剛拍出去了一批巨魔狂血丹、狂撈了兩百億斤上品靈石呢”
衆修者議論紛紛之際,也有不少人不屑一顧:“切,他這一百萬斤上品絕對打水漂了。”
“可不是麼想當初,鄧顯烊霸榜地鈕至尊那麼多屆,也沒見他向辰申這般不自量力,跨級挑戰天樞賽事。”
衆人的言語聽入耳底之際,那白衣少年始終面不改色,倒是更加堅定了天符宗左長使之前的猜疑:“這小子背後必有高人撐腰,否則何至於如此淡定”
“不過那又如何等進了天樞爭霸賽的賽場,你這條命若是要丟,便是神仙也難救了”
麻利的辦完參賽手續後,辰申重歸舊座。
周遭那些同樣躋身地鈕榜的宗門衆人此刻看向他的目光,滿含戲謔之色,彷彿已能預見他在天樞榜賽事中、被人慘虐的景象。
“呵呵呵,這小畜生當真是膽肥啊,區區六星玄宗的修爲,竟敢參加天樞賽事”
神符七少之首的端木星耀邪邪一笑後,對身旁的那名同樣長着滿頭綠髮的小青年道:“老弟,你若是在羣英奪旗戰、或是個人武鬥賽中對上此子,殺無赦”
後者猛一點頭:“兄長放心,若真讓我撞見此子,必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當爲你出一口惡氣”
這小青年名爲端木凌雲,乃是端木星耀的親弟弟。
端木凌雲雖在玄符技法上的成就一般,甚至連排在“神符七少”最末位的齊豫修都遠不能及。
可若論玄氣修爲,這同樣滿頭綠髮的小青年就極爲出色了。
真正發起威來,就連他兄長端木星耀都難保不輸
這兩兄弟正聊着,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語輕嗤之言:“哼,你們真當那辰申是傻子不成會參加羣英奪旗戰或是個人武鬥賽這種比拼玄氣戰力的項目”
說話者,真是齊豫修。
只見這小青年漫不經心的摩挲着下巴,道:“依我看,他定是自忖玄符技法高明,要參賽,也只會選擇玄符競技這一項目。”
聽他這麼一說,端木兩兄弟齊齊恍然:“唔還真很有這可能。”
“畢竟此前,這小子就在地鈕榜玄符技法角逐賽上、以神魂之力弄死了我宗培養出的一名傀儡賽手。”
旋即,端木星耀斜着眼瞥了齊豫修一下,鼻腔一震:“哼,那你可得小心了,千萬別陰溝裏翻了船。”
他這話說的極盡嘲諷之意。
顯然,此前兩人的爭執的矛盾,至今仍未緩和。
齊豫修冷然一哼:“放心好了,若論玄符技法,你這神符七少之首的存在都沒有穩贏過我的把握,更何況是他”
兩人對話,總是夾槍帶棒,聽得周遭同門中人皆苦笑不已。
偏偏這兩個傢伙又都是天之驕子,除了像左長使這種超然的前輩大能外,其他人等、就是有心想勸,人家也不會賣
另一邊,當楊憲鱒得知辰申打定了主意要參加天樞賽事之後,整個人都顯得異常興奮:“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往裏衝啊”
“你可一定要參加羣英奪旗戰、亦或是個人爭霸賽的項目。屆時,小爺我會好好教你做人的”
天樞池上,衆目匯聚之地。
左長使又道了幾句官面兒上的話後,便大手一揚:“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這羣老傢伙也該離場了。”
“這地方,就讓給你們這些年輕的參賽者們,好好享用。”
“今夜天樞池,將因諸位少年英才而璀璨”
一語落定,辰申帶領青雲宗一衆即將參賽的門徒,在諸多地鈕榜中人羨慕的眼光下,緩緩走向正中那似水非水、如煙非煙的天樞池。
天樞池,靈蘊極其豐厚,走在上面,便感如夢似幻。
若能在此地與天下少年英豪們把酒言歡,高談闊論一番,亦或是尋一個精闢之地、盤膝修煉,都將是何等的暢快
奈何,天樞池只有在今夜、對天級上宗的參賽者們開放。地鈕榜的衆人是沒有權力步入其中的。
事實上,這天樞池一夜狂歡的主要目的,是讓各門各派的天才少年們彼此結交一番。
人脈這東西,放諸各個世界、位面,幾乎都佔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哪怕是玄靈大陸這種強者爲尊的異世,也不例外。
至於此番結交,究竟是結下了仇怨、還是善緣,那便要看這些年輕英豪們自己的造化了
“嘿,這地鈕榜的小子,還挺酷啊”
“我倒覺得,他身後跟着的三個小妞兒不錯,都稱得上國色天香,要能一品滋味,當真不虛此行了”
“靠,你這淫僧”
那些天級宗門的高手們看着辰申步步走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着。
不過,敢如此肆無忌憚說話的,大多都是那些本就實力不俗、背後宗門也都躋身於九十九天樞之位的存在。
尋常天級上宗的賽手們,見到這位新上任的地冕之尊,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
別的不說,光是他能憑藉一己之力、斬殺鄧顯烊的戰績,就足以讓那些玄宗八、九星境的修者們心底發虛了。
辰申這一路行來,嗤笑、嘲諷的言辭不絕於耳,不過真正跳出來找他麻煩的,卻是沒有。
尋常天級宗門的賽手,不敢這麼做;至於那些獲得過九十九天樞之名的天才們,則大多不屑如此。
他們甚至覺得,這小小的六星玄宗,根本不值得自己主動與他說話。
“天樞池,羣星燦。”
而這個地階宗門的參賽者,則被衆人當做猴戲一樣看待,戲弄調侃之餘,幾乎沒有一人認爲他夠資格踏上這天樞池,與自己共稱“羣星”
直到辰申選了一處僻靜之地落座,其他宗門衆人都不曾主動與其攀談。他就像是個被孤立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