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苗玲長吐了一口濁氣,原本因爲魂力損耗頗巨而慘白的臉色,如今也漸顯紅潤。
“感覺好多了呢多謝少爺。”
“傻妮子,跟我還用說個謝字”
辰申在對方的鼻尖上輕輕一刮,心頭不禁暗喜:“先天功的先天真元,生生不息,可祛百病、抗千毒、抑萬邪、渡虛實的功效果真不假。”
“正是因爲我現在的玄氣、魂罡中,暗含有先天真元,才能讓玲兒透支致傷的神魂本源快速修復。”
雖說苗玲的魂力依舊虛弱,但神魂本源方面的挫傷已然恢復了七八分。
隨着時間的推移,消耗掉的魂能自會慢慢恢復。
“少爺,您在賽事上煉製了那麼多份靈階中品玄食,之前還爲了保護我與人鬥魂,損耗的魂力也是極大。”
“現在,您又給我渡魂醫傷”
說着說着,玲兒漂亮的眼眸中便涌起一絲霧氣。
“喂喂喂,你也太小看本少了吧”
辰申拍着胸脯道:“煉製些許中品玄食、再幹掉幾個三流玄食師,對哥來說根本就不算事兒”
辰申還真沒有誇大其詞,憑藉光是“五魂齊聚”的特效,就讓他的魂力儲量足足翻了一倍。
“你就給我安安心心的閉關,別胡想八想的了。”
“等到羣英奪旗戰開賽時,本少還指望你能成爲我的的一大助臂呢。”
聽到這,玲兒使勁兒點了點頭,望向身旁那小山丘般高的上品靈石堆,道:“恩恩,少爺放心,玲兒一定會努力的”
辰申柔情一笑:“努力歸努力,可也別太勉強了,要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
“好的。”
而後,辰申轉睛看向順老等人的所在,發現這兩週過去了,他們三個面前的“靈石丘”也矮了不少。
另一邊,雀帝親眼目睹辰申讓神魂盡疲的玲兒恢復了些許,後又履行諾言、真給了對方一百五十億斤上品靈石,她那冷峻如冰的面色纔算緩和了些。
“啊哈全都搞定了”
辰申往雲地上一躺,舒舒服服的撐了個懶腰:“睡覺恢復一下,等後天玄符賽事開啓之時,哥又能以最完美的狀態迎戰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在彩天雲地內的辰申不僅睡的愜意,更從玲兒那享用到了好幾頓玄食美餐,別提有多舒心快活了。
不過,對於天符宗和藥神宗的參賽弟子而言,這兩天分分秒秒都如坐鍼氈。
玄食賽項之際,辰申對左長使和顯聖漾說過的話,如今還餘音繞耳
“二位彆氣餒,後面還有諸多賽事。”
“你們要是還想派人送死,就抓緊時間排好順序。”
“咱們之間的好戲,纔剛剛開始”
辰申說“好戲纔剛剛開始”,這意味着什麼,天符宗和藥神宗的參賽弟子們不可能聽不明白。
相比較而言,玄符宗的人還好,畢竟有神符七少之一的齊豫修衝前面頂着,剩下兩名玄符賽項的選手們心裏慌歸慌,倒也不曾亂了陣腳。
可是,藥神宗的那三名參賽弟子就沒有這麼城“沉着”了。
這一日,天樞池旁,藥神宗的屬地。
一個留着鍋蓋頭的小青年不停的抖着腿,緊張兮兮的傳音:“張師兄,要不咱們開賽後隨便篆刻一兩紙玄符便退賽如何”
“是啊張師兄,玄符賽事可非我等主場。”
另一名錦衣緞袍的小青年也出言傳音:“以你我的神魂境界,若是辰申那廝當真成了條瘋狗、亂咬起來,咱們一個都別想活”
“放屁”
三人之中玄符境界最高、達到了地境一星巔峯的張全宇聞言,不禁眉頭大蹙:“如果咱們真這麼做了,顯老那邊還能有好果子喫嗎”
“就算有命活着回到藥神宗,咱們給宗門丟了這麼大的面子,後半生也只有在思過崖當個制符的奴隸了”
“可是,那好歹也有活命的希望不是”
鍋蓋頭小青年抖腿的幅度愈發的大了些:“可如果不退賽,辰申一旦出手,你我都有死無生”
“就是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錦衣緞袍的男子點頭附和:“哪怕咱們在思過崖上當個爲宗門供製玄符的奴隸,也不是全然沒有翻身的希望啊”
“總好過一命嗚呼吧”
原本張全宇心底也有些發憷。
只是因爲他是藥神宗此屆玄符賽項的頭號種子選手,昨晚又被顯聖漾軟硬兼施的勸了一遭,不好臨陣退縮。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眼看着玄符賽項的開啓近在眼前,張全宇就越發的緊張起來。
在這檔口上,他又被那兩人輪番相勸,此刻內心愈加的搖擺不定起來:“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要是讓人知道,藥神宗的“天才”賽手們,竟被一個地階宗門的掌教至尊嚇到心魂不復、六神無主的地步,定會瞪掉一地眼珠吧
該來的,總會來。
當日頭攀上最高峯時,一個蓬頭垢面、邋邋遢遢的駝背老者無翼而飛。
當他凌於天樞池正上空時,纔開口道:“咳咳這場玄符賽事,便由、咳咳咳便由本尊來督查判審。”
這老頭面色煞白,左手竟是“六指兒”,聽他這說一句話咳三咳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個病癆鬼呢
可眼下,在場的不論是第一次來參賽的天級宗門、還是那些獲准觀賽的地鈕榜勢力,沒有一人敢拿這老頭的賣相說笑。
自從出了空緣大師一喝懾人魂的前車之鑑,那些“粉嫩新人”們、也都實實在在的意識到能被選出來當主判官的大能,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只有些好奇之輩虛心請教,用詞也都頗爲恭敬:“敢問這位前輩大能是什麼來頭”“他是三宗七門一絕地之一、煞鬼門的魍,人稱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