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骨魔幾乎用盡了僅存的氣力,以求能讓自己的話音聽起來更具威懾性。
事實上,這老妖婆卻是無比的心虛
爲了將雲谷雪煉成第二個伴生傀儡,這惡靈骨魔早在動手之前,就已不得不臨時切斷它與夏箐嬋的依存關聯。
現在,那人類少女的自主意識雖然還未覺醒,但惡靈骨魔非常清楚,在神經線被斬之後,要不了多久夏箐嬋就會復甦。
所以,它必須要趕在對方醒來壞事以前,把辰申嚇唬走:“識相的,現在立刻帶上你救的這兩個女人滾蛋,滾得越遠越好。”
“自此以後,你我尚可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呵呵呵,你想得倒美”
耳邊驟然響起的冰冷言語,讓惡靈骨魔的心頭猛然一沉。
還沒等它細想,辰申掌腕一翻、靈光乍現,巨象伏虎槍已拿捏於手,繼而抖擻槍桿
“嗖嗖嗖嗖嗖、噗噗噗噗噗”
電光火石後,那用來遮蔽惡靈骨魔之軀的一襲銀袍、早已被凌凌槍勁撕了個粉碎,將這老怪的白骨之軀暴露無遺。
緊接着,辰申手腕徐徐下壓、極其鋒銳的金色槍尖一分一毫的鑽進惡靈骨魔的肩胛骨,讓它面色急變:“呃、呃啊啊啊”
“你做什麼你是不是真要那女娃兒給本尊陪葬”
“你如果有能耐,儘可一試”
辰申冷漠的話音再度響起:“現在,本座要兌現我當時的誓言:一寸寸、一絲絲的刮盡你渾身魔骨、躪盡你點點陰魂,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言既出,惡靈骨魔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徹底的絕望了
這老妖婆本以爲辰申一擊斬斷自己的神經線、只是個意外,那少年並不知道這對惡靈骨魔而言意味着什麼。
畢竟時至如今,還存活於世的惡靈骨魔,幾乎都在四凶地之一的冥日深淵。
那地方,對於人類修者亦或是玄獸而言,都是有命進、沒命出的死地。
除了比鄰冥日深淵建宗立派的“冥日宗”以外,知道惡靈骨魔習性和特質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哪怕是冥日宗的內門之人,也不可能知曉惡靈骨魔在煉侵新的伴生傀儡時、激射而出的“神經線”,便是它的致命點。
以眼前這年齡遠未到十八個輪級的少年郎,又怎會知曉這一辛密
可現在,辰申的一舉一動,都在明白着告訴惡靈骨魔:哥明明已經知道你不行了,你丫的還想用夏箐嬋的性命來威脅哥死了這條心吧
“鏘呲啦啦、呲啦啦啦”
正當此時,辰申捏拿槍桿的手腕一旋、手臂一拉,沒入惡靈骨魔肩胛的金色槍尖竟橫向貼着惡靈骨魔的大臂骨、半寸半寸的往下劃挪
這,是在刮骨啊
而且那金色槍尖處纏繞着的紫色雷能,更夾雜了一股噬魂奪魄的怪力,讓惡靈骨魔飽受煎熬
“呃、呃啊啊啊啊啊”
“不、不求你住手”
惡靈骨魔發出陣陣淒厲的哭號,撕心裂肺。
無動於衷:“你把夏箐嬋變成不人不鬼的模樣,糟蹋了這麼些年;你還將我的兩位恩人傷到如此境地”
“做這些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求饒想都別想”
另一邊,雲谷雪眼睜睜的辰申以彼之道還治彼身,非但沒有半點“聖母婊”的腦殘感慨,反倒是倍覺解氣:“幹得漂亮”
辰申嘴角一咧:“嘿,那必須的,惡有惡報”
“它當初加諸於你們和夏箐嬋身心上的痛苦,哥會爲你們百倍討還”
“不、不啊啊啊啊”
惡靈骨魔淒厲的悲號愈演愈烈,刮骨之痛、灼魂之苦,讓它好幾次都徘徊於崩潰的邊緣
但每當此時,辰申都會用一抹神魂之力刺激它,讓它不得不重新醒來,飽嘗這煎熬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我願於立下神魂靈契,爲你之奴。”
不一會兒,惡靈骨魔便開始祈饒。
“好死不如賴活着”這話,可不只是對生物有效,對死靈物種同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在飽受煎熬、卻不知何時是頭的情況下。
“我、我有着一星玄尊巔峯的修爲,收我爲奴,對你有着很大的幫助啊”
將惡靈骨魔的話音盡收耳底,辰申的面孔依舊嚴峻,冷語喃喃:“有的錯,可以寬恕。”
“有的罪過,可以贖清。”
“可是你這惡魔險些害死我的恩人、更讓對我而言極爲重要的朋友備受摧殘。”
“你,就是玄君甘願爲奴又如何你,根本不配擁有贖罪的機會”
“不不啊啊啊啊啊”
絕望的嘶吼響徹夜空
與此同時,監察陣屏前,那諸多觀賽們把辰申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入耳中,神情各異。
“這青雲宗的掌教至尊,還真是個棘手的人物”
“可不是麼若有誰招惹上這樣的傢伙,卻沒有將其除斬乾淨的話,那可真就一輩子都別想安生了。”
“嘖,要我說,這小子終究是有些少年心性,不夠成熟啊”
“收一名一星玄尊巔峯境的強者爲奴,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可這少年卻因爲一時之怒而放棄了,實在是有些愚蠢。”
“理智上來講你說的不錯。可如果從個人感情的角度考慮,本座倒是極爲佩服辰宗主的剛毅決絕。”
顯聖漾和左長使眼皮狂跳,心裏不約而同的想到:“這睚眥必報的小畜生,活着於我藥神宗天符宗而言就是個禍患。”
“必須儘早除之”
另一邊,純陽尊者卻是一副心懷大暢的神情:“做辰申這種人的朋友,絕對要比當他的敵人舒心百倍。”
金花聖女淡然一笑:“呵呵,露兒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的這位辰申哥哥的確不凡。”
寒天尊者歐陽娜迦的神情卻略顯糾結:“唔這小子之前身旁就已經有好幾個姿才雙絕的女人了。”
“現在又多出兩三個來。”“彩月啊,母親真是爲你捏着把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