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兵痞只是隱約間捕捉到了一道人影,下一剎,便覺到自己的身上少了些什麼
“噗呲噗呲呲啦啦啦”
“哎呦,我、我的褲子”
“嘶疼疼疼,我的腳心兒唉”
“我的護腕兒媽的,這傢伙突然發難,把老子的捆紮袖口的獸皮護腕直接斬斷了。”
一剎的驚亂後,衆人滿面神惶:“啊糟糕,我、我藏在褲襠裏的陣營識別扣調出來了”
“媽的,我藏在鞋底的也沒保住。”
“可、可惡啊我塞到護腕裏的陣營識別扣,都讓這廝一刀子給我劈出來了”
“誰能想到那傢伙會突然發難他明明已經收起了赤金戰魂光圈,我們、我們根本就毫無防備啊。”
“嘖,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刀法劍路倒是真心了得。”
“你還有閒心想這個現如今人贓俱獲,一頓狠罰怕是逃不了嘍”
此時,辰申用劍尖指了指掉落在地的那些陣營識別所用的扣飾,皮笑肉不笑的道:“嘿,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目光逼視之處,不少兵痞都不敢迎面直視他的目光。
一來是心虛。
二來嘛就算兵痞多麼的匪浪,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思想還是一早就已根深蒂固的。
如今證據確鑿,他們也是辯無可辯,免不了驚慌失措,心理防線一再崩塌。
耳畔,卻再度響起辰申的話音:“本將軍倒是想問問你們了,癸字號黑鐵戰團的身份,就那麼讓你們覺得羞恥、不願承認嗎”
“不、不是”
“那你們爲何如此是想要故意戲弄本將軍還是覺得本將軍身爲外族,不配統領你們這羣廢物”
此言一出,先前那個與辰申對剛的老兵猛一昂頭:“我們不是廢物”
“哦還不服氣是不是”
辰申一臉揶揄的笑道:“嘿嘿,老子說你是廢物,你就是廢物就跟人衛軍其他戰團的兵痞氓子們沒什麼兩樣。”
此言一出,其他陣營的將士們頓時氣怒不已,臉色一個比一難看。
辰申卻自顧自的說道:“或許以後,你們在本將軍的麾下,會逐步成長、擺脫廢物兵痞之名,成爲凱氏部族少有的精銳。”
“但是,這個時間的長短可就說不準了。有可能是幾周、幾個月、甚至是幾年”
“哼,說實在的,對於你們這羣廢物,本將軍還真是沒什麼信心呢”
辰申此前一句話,已是將在場所有人衛軍的將士們統統得罪了。
而現在,他對癸字號黑鐵戰團中人所說的話,又把這些“自己人”給氣了個面紅耳赤、頭頂冒煙。
“怎麼不服氣”
辰申痞裏痞氣的笑笑:“嘿嘿,那可真是對不住了,你們是我的兵,那麼在我面前就沒有不服氣的資格。”
“可惡”
短暫的壓抑氣氛過後,先前那個板寸頭、身材魁梧的老兵又跳騰了出來:“
辰申將軍是吧我要向你發起挑戰,一對一,打到另一方爬不起來爲止”
言語間,他腳下忽地綻放出一道透亮的白銀色戰圈光環。
從那銀白光環的粗細程度來看,這名三四十歲的老兵,蠻修境界當已達到了白銀戰士境後期,距離赤金戰士境也僅有一步之遙了。
難怪這老兵敢向辰申發起挑戰。
或許在他想來,辰申這麼個細皮嫩肉的少年郎,就算蠻修境界略高自己一籌,實戰經驗、戰時機變的能力等等,必將遠遜於自己。
既然如此,老兵只要瞅準時機悍然出手,要將辰申這朵“溫室裏長大的花兒”踩在腳下,當是不難。
怎料,對方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呦呵白銀戰士也敢對本將軍大呼小叫,這特麼是誰給你的自信”
“老子懶得跟你這種廢物過招,太掉價了啊”
辰申罵罵咧咧到最後,還不忘問一句:“不過呵呵,你作爲第一個敢公然向本將軍叫板的人物,倒也勇氣可嘉。可留名號”
“哼,總之老子就是不服”
那留着板寸頭、身材魁梧的老兵鈍聲鈍氣道:“老子也不怕你事後打擊報復。”
“聽好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凱氏部族人衛軍、癸字號黑鐵戰團百夫長:凱浪是也”
說罷,他猛地拍了拍胸膛:“以後要對付我,有什麼陰招你儘管使,老子皺一下眉頭都算你贏”
“哦凱浪嗎哈,你還真是夠浪的。”
辰申說了句衆人沒怎麼聽懂的話,繼而又道:“現在,你們誰願意給我指指去往癸字號黑鐵戰團本營的路”
辰申目光掃射四周,淡淡然道:“願意指路、並且指對了的,算你將功贖過了,可免罰故意指錯路,罪加一等殺無赦”
“指錯了路、便要殺無赦”
“這、我還從未見過如此殘暴之人”
“就是,他這簡直就是由着性子亂來嘛”
“唉真不知道王上怎麼就答應讓人他來執掌我們癸字號黑鐵戰團”
衆人的議論言辭直接被辰申的耳膜自動過濾了一般,只聽他依舊自顧自的說道:“另外,等下大夥兒隨本將軍一同衝回本營。”
“除我之外,排名前五的軍士,可將百下棍杖之刑、依名次高低遞減八十仗、七十杖、六十杖、五十杖、及四十杖。”
“而且,誰要是能趕在本將軍之前跑回陣營,不但不罰,還有賞”
說到這,辰申指間靈光乍現,一套整潔的玄氣世界紅袍衣衫便已呈現與衆人眼前:“這,便是趕超了本將軍的賞賜品。”
“哇這、這料子絕對來自於玄氣世界啊,真漂亮。”
“可不是麼無論是將其轉手販賣、還是裁製成披風等物、亦或是送給意中人,這都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兒啊”
重賞之下,不少蠻修兵痞們都動了心。
不過,更多的人依舊持着懷疑的態度:“切他又不曾以月光之神的名義立下誓言,依我看,必定是假的。”“就是,這肯定是他故意拿出來忽悠、甚至是羞辱咱們的,大夥兒千萬別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