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一道嘹亢的炸喝聲猛然響起:“那什麼金毛獅子狗的達圖奇何在”
“快滾出來受死”
此言一出,不光是達圖奇爲之一愣,達氏部族和凱氏部族交戰中的雙方兵將們也都大喫一驚
“他媽的,是誰在那大放厥詞呢”
“就是,活膩味了吧”
達氏部族忿忿不爽,凱氏部族的人卻是精神一震:“金毛獅子狗噗哈哈哈哈這、這稱號還真夠貼切的。”
“嘖,這話是喊的痛快了,就是不知來者實力如何能否壓下這赤金斗士境的達圖奇”
“唔我倒覺得這話音聽着有些耳熟呢”
“啊,想起來了,這這這、這不是癸字號黑鐵軍團的統帥:辰申辰小將軍的調調麼”
“原來是辰將軍回來了咕,他倒是有種,也夠義氣”
“只可惜辰將軍年紀輕輕,人又長得瘦弱矮小,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金毛火甲獅達圖奇的對手啊”
“嘭、嘭、嘭、嘭、嘭”
電光火石間,達圖奇怒掄獅爪棍、把周身內所有敵軍都殺了個片甲不留後,猛然拉動繮繩、朝着話音傳來的方向躍馬而出。
盛怒之下,達圖奇臉上的膚色看起來愈顯火紅,臉上的橫肉一抽一抽的,眼中殺意爆棚:“哪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在叫囂”
“你就是金毛獅子狗”
辰申一語炸喝之時,座下烈馬急蹄、手中長劍高舉,氣勢斐然
“馬勒戈壁的,找死”
達圖奇瞬間鎖定了目標,便不再多言,只憋着一口勁兒催馬向前。
“真的是辰申將軍前來相救了”
“唉,我看咱還是別抱什麼希望的好”
“不錯,眼下只他一人前來,就算他天賦奇佳、小小年紀就已踏足黑鐵、甚至青銅鬥士境,那又如何”
“對上赤金斗士境的達圖奇,也只有一個死字罷了。”
“可不管怎麼說,他明知必死還敢前來,就衝這份義氣,老子到了九泉之下、也定要與他痛飲一場,以謝前罪”
此時,達圖奇和辰申皆縱馬對衝,距離越拉越近。
正當此時,一名達氏部族“黑鐵鬥士境”的屯長猛地提槍躍馬、從側翼掩衝而來。
他口中狂嘯:“殺雞焉用宰牛刀”
“圖奇將軍稍待,不出三合,屬下定能砍下這狂子的首級”
這位達氏部族的屯長,可並非莽撞之人。
事實上,正是因爲此人心細如髮、把辰申出現後,凱氏部族衆人的神情點滴不落的看在了眼中,這才決定做一回“出頭鳥”。
“嘿嘿嘿,援軍到來,如果真是實力強悍,凱氏部族的兵士們不可能略一興奮後,就又愁容滿面、甚至流露出遺憾的神態來。”
“由此可見,前來救援的這個瘦猴子沒什麼大能耐,以本蠻黑鐵鬥士中期的修爲,足以敗之”
另一邊,達圖奇見到此狀,目光依舊陰沉而狠辣,但卻並未制止這名屯長的行動。
就在辰申與那屯長馬身交錯的一剎,前者足下、手腕部位,皆凝出了亮銀色的魂能光圈
“白、白銀鬥士”
先前躍馬而出、意圖斬將立功的屯長差點驚掉了魂兒
“噗嗤”
突兀地,劍光晃過,帶起一長串的猩紅匹練。
屯長直覺到好一陣天旋地轉,竟已是腦袋離了頸
臨死之前,他的腦海裏閃過兩個字:欺騙
他還以爲凱氏部族的其它兵將們先前絕望、惋惜的神態,都是裝出來的。
可實際上,除了凱奇莉、凱龐、以及先前聚於營寨的幾百名癸字號黑鐵將士外,凱氏部族的其他人還真不知道這位“辰將軍”確切的修爲層次。
君不見,就連準中將凱海平都被這一幕驚到滿目愕然了麼
作爲敵軍主帥的達圖奇,此刻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本見對方有些面生,加之年紀輕輕,還以爲最多是位月光戰士便頂破了天。
膽敢向自己發起挑戰,多半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的精神所驅。
可現在,達圖奇親眼見到那凝於白衣人足下、手臂之上的魂能光環,皆爲銀白之色,不禁駭然:“凱氏部族中竟有如此年輕的白銀鬥士”
“若非達鐵先一步試探出了這小子的真實修爲,我這一輕敵、還真有可能陰溝裏翻了船”
正後怕間,那白衣人一抖長劍、甩開銀刃之上的血花後,雙腿猛夾馬肚、直衝而來。
達圖奇虎目一凝:“來吧”
“老子倒要看看,你那單薄的劍刃,能夠我這剛猛的獅爪棍硬撼幾次”
“嗒嗒嗒嗒”
馬蹄聲,惴惴隆隆。
兩人所騎皆爲蠻蹄烈馬,這種月光之林內特有的極品戰馬不僅耐力極強,爆發力也尤爲恐怖。
單論在地面上的奔馳之力,便是連現在的赤兔都有所不及
一晃眼的功夫,兩人已奔至近前。
走馬交錯的瞬間,達圖奇長棍猛掃:“死”
辰申瞅準來勢,舉劍格擋。
“當”
銳響炸耳的剎那,辰申手中的玉凰翡芯劍直接被震的脫手而飛。
可獅爪棍的攻勢卻仍未停止,眼看着就要掃中馬頸和辰申腰間之際,後者猛地以掌按壓馬頸,硬是將那匹烈馬按的跪伏於地。
他自己,也因此逃過了被攔腰轟砸的下場。
“呼”
棍影幾乎是貼着辰申的頭皮呼嘯而過,耳畔疾風隆隆,殺意澎湃
凱海平的心咯噔一跳:“一擊之下,辰申的兵器都被轟脫了手這下糟了”
達圖奇卻是精神抖擻:“哈哈哈哈哈,你也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了麼”
“那便給我去死吧”
橫掃而出的一棍之力雖被辰申狼狽的躲閃了過去,但現在,達圖奇猛然變招、獅爪棍掄到盡頭後突然斜劈而下。那足以碎石裂山的金色棍頭,不偏不倚的砸向辰申的腦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