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說到這,易容過的嘴角斜斜一挑,立馬獰態畢顯:“嘿嘿,那你會有怎樣的下場,就不用老子多說了吧”
老掌櫃的冷汗直冒,點頭哈腰:“是是是,小、小的知道該怎麼做了,準保讓您滿意”
“唰”
某一時刻,藍光騰起,從這密室煙囪的所在飈沖天際。
眨眼過後,辰申與那美豔的婦人一同出現於一片六芒墜晶的占星臺上。
這占星臺傳陣往北不過百餘丈,便是金獅宗的宗主大殿了。
大殿門前,左右各擺着一隻雄壯嚎天的巨型獅子雕像,獅身通體金鑄,光靈閃耀,氣勢恢宏。
門楣匾額之上,印刻着的“金獅宗”三個張牙舞爪的鑲金大字,蒼勁有力。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幾名負責監察傳送陣點的核心弟子、還有一個內門長老,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掌教至尊的三夫人、也是他最爲寵愛的心頭肉,如今居然被一個長相粗獷的中年漢子“掛”在懷裏,肆意揉捏
此刻,辰申易容後淡褐色的雙瞳緩緩掃過衆人,繼而氣沉丹田,一語炸喝:“金獅十三世呢速速讓那老東西來見本座”
“呃啊”
“咕唔”
“噗”
一言落定間,守在陣法周遭的幾名金獅宗核心弟子,紛紛堵住耳朵抱着頭、口鼻耳齊齊噴血,一臉痛呼的暈倒在地。
只因他們的玄氣修爲、跟辰申相比,宛如天塹之隔。
就連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內門長老、宗階三星境的長者,都被辰申這一句看似隨意的玄音炸喝震到面色潮紅,“騰騰騰”的連退數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你、你究竟是何人因何虜劫三夫人”
這老頭站穩身形後,忙不迭的祭出護體玄氣,而後色厲內荏、實則滿心忌憚的問。
辰申緩緩轉動眼珠,在與那黃鬚老者目光迸觸的一瞬間,後者下意識的退了半步,額頭隱隱現汗。
辰申卻是淡定自若,嘴角上掛着猙獰而狂傲的笑意,一把拎起那原本跪蹲在其腳邊的美豔婦人,道:“哈啊說老子虜劫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吶”
“自己瞪大眼珠子好好瞧瞧,你們的三夫人是不是毫髮無傷是不是身無鐐銬”
“老子一沒揍她、二枚捆她,哪來的虜劫一說”
“混賬還不快放了她”
忽聽一道怒咆之語傳來,緊接着,便見一道蒼老的身影、厲然飛出宗主大殿的闊門,身後兩隻冰霜羽翼徐徐輕扇,讓他保持着臨飛半空的姿態。
“夫君”
這道身影剛一出現,那妖豔的婦人便急忙喊了一句。
看來,這身着一襲青袍,蒼蒼白髮、雪銀鬍鬚的老頭,正是美豔婦人的相公,也是這金獅宗第十三任掌教至尊,人稱金獅十三世的存在。
此刻,那老頭已是將宗階八星的玄氣修爲境界
彰顯無遺,層層疊疊的冰凌雪影在他周身縈繞不休,煞氣與隱隱殺機皆已蓄勢待發
“什麼叫放了她老子何曾禁錮住她分明是她自己不願意離我而去的好吧”
辰申一邊說着話,一邊大開雙臂:“你看清楚了,我可沒有將她栓住。”
他說罷,還不忘一臉輕笑的對那怔愣中的美豔婦人使了個眼色:“你還呆在這作甚回去找你的金獅十三世去啊”
見狀,金獅十三世原本盛怒不跌的目光突然僵了僵。
因爲不遠處的中年漢子說的沒錯啊,他的確是不曾禁錮劫虜自己的夫人。
另一邊,那美豔婦人更是心頭暗疑:“等等,這傢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打算就這麼把我還回金獅十三世的身邊”
“不、不會吧這傢伙肯定另憋着什麼不可告人的鬼心思,嗯,一定是這樣的”
“不行,好不容易遇上個好時機,老孃可不能讓他倆的矛盾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開解了去,那我還怎麼坐收漁利”
一念至此,這美豔的婦人非但沒有離開辰申,反倒噗通一下蹲伏在地,一把抱住辰申的大腿,苦苦央求:“不、不,我既已答應過前輩,就肯定不會變卦。”
“我不會再回到的金獅十三世的身邊,還請您請您高擡貴手,放他一馬吧”
說罷,她還不忘慼慼然的瞥了不遠處的老者一眼。
就這一觸即分的一眼,卻已將她那悽哀、無奈的神情演繹的入木三分,真是讓人辛酸啊
正當這美豔婦人話音落定、悽目暗瞥之後,那金獅十三世的掌教至尊腦袋一蒙,下意識的按照對方編排好了的劇本、放飛了想象力
“夫人如今是何等的無奈與辛酸”
“本座知道了,她她定是爲了保全於我,纔會如此行事。”
“啊啊啊啊啊這種時候,老夫若真當了那棄妻換命的縮頭烏龜,今後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一想到這,金獅宗掌教至尊的殺氣更盛,雙目血絲激涌:“茜兒,你可別犯傻,快回來。”
“只要本座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你出事”
金獅十三世口中所稱的“茜兒”,想必就是那美豔的婦人了。
正當此時,辰申不由分說的拎起那美豔婦人的胳膊,趕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就甩了出去。
“咦”
“嘭”
電光火石後,那美豔婦人不偏不倚的撞進了金獅十三世的懷抱,前者怔愣迷惑,後者也是一臉懵逼:“什麼情況”
“讓他放人他還就真的放人了這傢伙到底幾個意思”
旋即,便見不遠處、易容成了中年漢子模樣的辰申掌心處白光一閃,取出兩個留影水晶來:“金獅宗的掌教至尊是吧”
“你要的人我已經還給你了,現在,你該給我一個說法了。”一眼落定、神魂一出,那兩枚留影水晶記錄的影像,便已投影在了磚石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