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能這麼說吧。”
“倘若沒有掌教至尊關鍵時刻捨命相救,以雲谷雪當戰之時、驟然昏厥的狀態,恐怕早就命不存矣了”
一提到烈然隕落的掌教至尊,衆人面上的喜色也不禁黯淡了下來:“唉掌教至尊定是爲了盡最大努力,守護扶搖宗、保全我等,才這麼做。”
“是啊這麼些年以來,牽制住六宗高層戰力的重擔,幾乎都落在雲谷雪那雙纖柔而稚嫩的肩膀上了。”
“嗯,除了她,也沒誰有實力一人昂戰六宗的頂層高手,還能不落下風”
扶搖宗的倖存者們議論紛紛之時,還不忘感念辰申的救命之恩。
對此,辰申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他想來,扶搖宗之所以會成爲六方天樞榜勢力集體攻略侵襲的對象,主要還是因爲當初在“天樞地鈕爭霸賽”時,辰嘯芸曾堅定不移的站在了辰申這邊。
她當初既已不管不顧的去力挺一個被三宗七門一絕地集體“封殺”的存在,那事後被修界巨無霸座下的勢力找上門來,也就一點也不讓人感到奇怪了。
但事實上,扶搖宗之所以會遭受侵襲,主因還在於雲谷雪一人之身。
只不過這一點,除了六宗派來此地的最高指揮官外,其他人都一概不知,辰申也當然是被蒙在了鼓裏
不多時,這少年鬆開號脈的指間,淡笑着道:“呵呵,我再三確認過,雲谷雪現在的狀態的確沒什麼要緊。”
“稍後,我會將她帶進彩天雲地。在那裏的特殊的環境下,她甦醒的時間應該也能大幅縮減。”
“哦對了,到時候姑姑,以及扶搖宗的其他弟兄們,也都能進入彩天雲地療養生息。”
聽到這,衆人雖不知對方口中的“彩天雲地”具體爲何物,但大家處於對這少年救命之恩的信任,也都不曾多問。
“嗯,那便有勞辰宗主了”
“對了,等我們養好了傷,還請辰宗主務必率領我等,殺上無心宗等六方宗門,讓那些狗日的,血債血償”
“不錯。”
“掌教至尊爲了守護我等,已然犧牲了自己。”
“等養好了傷,本座無論如何也要踏上覆仇之路,縱死無憾”
“辰宗主若是願意爲我等伸出援手,事成之後,我願奉您爲尊。”
“我也是。”
“我也一樣。”
“也算我一個”
這一來,好些扶搖宗的長老、弟子們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表態,一雙雙熱切而渴求的雙眸,怕是要比這天中昊日還要灼然、湛亮
事到如今,這些個存活下來的扶搖宗門徒,不僅修爲不俗,更是義勇不凡。
他們想爲掌教至尊、爲整個扶搖宗備受侵襲、迫害的同門兄弟報仇雪恨,自是無可厚非。
但同時,他們也都清楚自己一方、與那六大宗門相比,是處於十足的劣勢
但此番,若能將眼前這位年紀輕輕、卻已攀抵尊階七星之境的辰宗主拉上自己的戰船,
不過,心潮期盼之餘,這些扶搖宗的長老、弟子們也難免忐忑,生怕辰宗主會搖頭。
結果,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只見辰申微微一愣後,輕輕勾動了一下嘴角,搖了搖頭:“不”
一個“不”字,便已經將扶搖宗諸多長老、弟子們澎湃的心境,徹底打入冰冷的地窖。
“唉果然還是被拒絕了麼”
“唔,想想也是,人家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天尊境強者,足以博得修界最頂尖的三宗七門一絕地正視的目光。”
“他在這種情況下,是個人都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更有利吧”
“與其被咱們或者說是被曾經的青雲宗拖後腿,還不如與三宗七門一絕地達成某種協議。”
“以他如今這七星玄尊的修爲,料想三宗七門一絕地也必會賣他三分顏面吧他又何必爲了我們,去把背後站着佛羅門的六大宗門趕盡殺絕、徒增仇怨”
正當衆人心下頹然、垂頭喪氣之際,辰申的後半句話才緩緩道出:“不不用這麼麻煩了。”
“實不相瞞,此番侵襲貴宗的六大勢力,早在本座趕至此地以前,就已悉數殺滅”
“什、什麼”
“這怎麼可能”
這一下,衆人更爲驚愕,其中好些人都不大相信辰申方纔所言。
只是礙於這位辰宗主是自己救命恩人,又與“扶搖仙姑”辰嘯芸的關係極爲親密,不想直言出口,駁了對方的顏面。
但他們那些狐疑、甚至帶着點冷嘲熱諷意味的目光,卻是逃不出辰申的神魂感之。
這少年倒也不以爲意,只淡淡然的一揮手
“嗡唰、唰、唰、唰、唰”
電光火石後,六個特殊的徽記印章、亦或是繡有特殊印記的戰袍,便被辰申召出了空間包裹,攤放與衆人面前。
見狀,姑姑辰嘯芸率先訝然:“咦這、這宗門印章雕刻着的徽記,乃是無心宗宗主獨有的赤金九星圖。”
“我曾幫掌教至尊料理政事時,見過印有此番印記的密文”
與此同時,還有幾名扶搖宗位高權重的長老也都老眼一亮
“這個我見過,乃是龍蘭宗的十尾龍蘭獸紋。”
“此前,與老夫多番交手的那名龍蘭宗太上長老的戰袍上,繡着的也不過是九尾龍蘭獸的徽記。”
“那也就是說在龍蘭宗門下,夠資格穿上十尾龍蘭獸戰袍的,就只能是他們的掌教至尊了”
“快看,這個圖案也似曾相識啊好像是”
“哦,老夫想起來了,這不正是鳳風炎焱宗的聖火旗嗎”
“據說,鳳風炎焱宗的聖火旗,只有歷代宗主纔有權執掌啊”
“還有這個,乃是遊穹宗的三聖六星章,同樣是只有掌教至尊才配催使的鎮宗之寶。”
隨着時間的推移,扶搖宗的那些個長老、弟子們是越來越驚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