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據羽蕁所說的規矩,只要我所代表的羽仙冰宮奪得了九銜之位,便會成爲神山中的一份子。”
“到那時,即便這老傢伙再想對付哥,也難免顧慮重重,至少他不能明擺着進行殺戮”
“而一旦我能讓冰宮取得就九銜之首的尊位,整個冰宮都將成爲神山的座上賓,待遇又是大不相同。”
“只要摘得九銜頭名,我除了換得那柄天霜劍之外,說不定還能借助神山的信息與資源,更早將靈瓏救出時空亂流。”
以上種種,便是辰申從未示於旁人的打算。
不過這一切計劃,都必須以“順利進入婆娑古戰場”爲前提。
此刻,那姓杜的神山特使冰冷的目光瞥了一眼辰申後,轉而掃視各宗,一字一頓道:“諸方宗門,都已不是頭一回派出鬥士、踏上婆娑古戰場。”
“既然如此,婆娑古戰場上的角逐規則,你們的首領長老必定一早就千叮嚀萬囑咐過了,本座在此便不再贅言。”
“只強調一條:戰場之內,勝王敗寇,生死有命”
“所以,想要打退堂鼓的,現在就說。”
“否則一旦你們被傳入婆娑古戰場中,那在不曾角逐出九銜名次以前,是絕對不可能中途脫身的”
“本座只給你們十息時間考慮。”
說這句話的時候,神山特使杜長老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瞄向辰申,心頭暗動:“嘿嘿嘿,只要這小畜生打了退堂鼓、不進到那連神山中人都無權干預的婆娑古戰場裏面的話,老子分分鐘能弄死他”
在杜長老想來,等辰申這“全民公敵”進入婆娑古戰場以後,被其他宗門的修者殺死,倒也未嘗不可。
但如果有機會的話,杜鉉倒也不介意親手結果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最好能將其折磨致死,一泄心中之妒憤
很快,十息已過。
那個在女修們的伺候下、悠哉哉穿好雪袍的少年,卻並沒有絲毫打算棄賽的態勢。
杜鉉的一雙老眼中不禁眯出一道失望之色:“嘖,看來是不能親手結果掉這小兔崽子了啊”
但與此同時,其他各宗修者卻都鬆了口氣
“呼幸好這傢伙沒開溜”
“這個蠢貨,該不會以爲就憑冰宮的那羣女流之輩,便能在婆娑古戰場中保他安然無恙了吧”
燕齊雲嘴角一咧,陰笑道:“呵呵呵,要我說,咱們憐香惜玉的心還是要有的。”
“等進到戰場,辰申這小畜生自是必宰無疑”
“但冰宮的那幫女修嘛能活捉自是最好,手下留情後,還可讓她們好好伺候伺候我等,亦算是戴罪立功了”
此言一出,立時有人眉飛色舞起來:“對對對,是這麼個理兒”
“噗哈哈哈哈哈,燕公子啊燕公子,你還真是生了一副慈悲心腸啊”
燕齊雲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一昂頭:“那必須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嘛”
bsp;“呸”
冰宮一衆女修都面色怒變:“我們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得逞”
燕齊雲渾不在意,只一臉淫邪道:“想死還不簡單嗎”
“放心,等進到婆娑古戰場以後,你們的燕哥哥會讓你們欲仙欲死的”
說罷,他又將飽含煞氣的目光看向辰申:“到時候,本座連同其餘各宗修友,都會當這你的面、調教那羣不長眼的小娘皮”
燕齊雲說這話的時候,又不忘把其他宗門也都拉到同一個陣營,讓其餘各宗修者皆是滿心期待。
一個擁有“共同利益”的聯邦同盟,便已在無聲無息中結成。
見狀,燕齊雲的師尊不無得意的撫了撫一字長鬚,心道:“呵呵呵,好啊,不動聲色的便已將其他各方勢力拉上了同一艘戰船。”
“如此一來,原本相當具有威脅力的羽仙冰宮,必將傾覆”
“齊雲他有如此智略,自身的玄氣修爲亦在君階二星巔峯,遠超同輩中人”
“爲師現在倒是能夠理解,爲何掌教至尊幾次三番的找到老夫密談,說不願讓燕齊雲這麼早便踏足婆娑古戰場的殺戮與紛爭。”
“原來,掌教至尊他是不願讓這麼一顆好苗子不幸過早的被摧殘了吧”
“只是,苗子再好,若不能經受住風雨的打擊,將來又如何能堪當大任、挑起整個炎貂宗的大梁”
一念至此,那炎貂宗的總領長老心中頓時豪氣萬千:“寶劍鋒從磨礪出”
“燕齊雲,今次婆娑古戰場之役,於你而言、便是一場分量足夠重的磨礪。”
“我的徒兒啊,傾盡所能,令得世人皆驚、神山大震吧”
“肅靜”
這時,四名神山特使中的另一名女性素手輕揮,言落之時,所有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神山特使代表的就是神山,在這裏,還真沒幾個人敢忤逆神山之意志
“現在,所有人離開蟲梭,站到峽谷正中、地面上畫印着的傳送陣上去。”
“記住,傳送陣啓動期間,任何人都不得高聲喧譁,更不可大打出手。”
“違者,殺無赦其所身處的宗門,也會被判失去資格。”
蒼老而冷豔的話音響起時,那四十多個宗門修者大多噤若寒蟬,老老實實依令而行。
只有少許人可以頂住這名特使似有似無的威壓感,不忘轉過頭去、跟自家的總領長老告別。
冰羽瑤、和辰申便是其中之一。
前者輕一抿嘴:“師傅放心,我們一定會摘得九銜之位”
後者吊兒郎當的一笑:“嘿,隨便一個九銜之位要想奪之,毫無壓力。”
“哥想要的,可是那立於巔峯的至高銜位”
“你們這一羣小輩,等進了婆娑古戰場以後,可別拖本真人的後腿啊”
一言既出,冰宮衆女修皆是哭笑不得。
羽蕁卻是神情凝重的叮囑:“一定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