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嘻嘻～方纔您還說人家呢，現在自己不也深信其中、難以自拔了？”
侍女小柯滿面得意的掩嘴嗤笑。
“好你個死妮子，竟敢笑話我！”
“柯兒纔不敢咧。”
少女吐了吐舌頭，急忙轉移話題：“對了小姐，您不是說自己又有新作嗎？快讓柯兒瞻仰一番吧？”
餘詩曼俏臉微紅，忙將自己的詩作往空間玄戒裏一丟：“這個……還、還是算了吧。”
小柯見狀，掩嘴偷笑着想：“嘻～小姐定是看了那位先生的佳作，便不好意思了呢！”
餘詩曼並沒有留意到侍女的異樣，自顧自的道：“此人落筆恢弘大氣，詞義卻婉轉如溪、柔蜜似糖。莫非這世上真有鐵血英雄柔情郎？”
又細細品讀了兩遍後，她看向整首詩詞的落款處，輕語喃喃：“這個土龍先生到底是何許人？這麼古怪的姓氏……以前從未聽說過。”
“柯兒也不知道呢，或許不是本名吧。他穿着藍色祥雲袍，想來該是我宗的核心弟子。”
“哦？那你在賣他那些筆墨紙硯、劃取宗門貢獻點的時候，可有看到他的身份牌？”餘詩曼眼前忽然閃過一絲期待之色。
少女沉吟片刻，略顯尷尬的搖了搖頭：“沒、沒顧上看……”
“什麼？沒顧上？”
小柯吐了吐舌尖：“當時我見他要了那麼多的貨，一時激動、又生怕他反悔，急急忙忙划走了貢獻值，就把身份牌還回去了。”
“唉你呀你，讓我說什麼好？”餘詩曼不無失望的嘆了口氣。
“那……你總該記得他的樣貌吧？”
“恩恩，這自然是記得的，說實話長得還不賴，而且很年輕。”
小柯嬉笑道：“哦～～小姐是對這土龍先生動心了吧？以往來過的弟子也有不少，可從沒見您打聽誰打聽的這麼仔細。”
“去去去，我就是……覺得此人文采飛揚，想交個朋友。”
餘詩曼頂着微紅的雙頰，急忙轉移話題：“你說你記得他的長相？”
“對呀，怎麼了？”
“那你何不把他畫出來？”
“呃……小姐，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小柯嘟嘟嘴、聳聳肩：“柯兒跟了你這麼些年，琴棋書畫中的前三樣倒還過得去，畫技卻拙劣不堪。您讓我憑記憶畫土龍先生的肖像，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餘詩曼抿了抿嘴脣，隨即一把拉起小柯往外跑。
“小姐你幹嘛呀？”
“等呀！既然你不能畫，那就給我到門口把風兒去。若是見到，就跟他說……跟他說……”
“跟他說我家小姐被你的文才所傾倒，很想認識你？”
“不行！那、那也太不矜持了……”
小柯兩手一攤，神色揶揄道：“哎呦我的大小姐，您又想結識他，又要顧着您的矜持，柯兒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呢！”
“好啊你個死妮子，故意笑話本小姐是呢是吧？”
“哎呵
呵呵，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撓了好癢呀～嘎嘎嘎嘎……”
“嗯？這傻二愣子怎麼又回來了？”
“嘿，還真是！”
排隊等待丹師品級考覈的弟子還有一小半沒輪到，此刻見到熟人，臉上再度揚起嗤笑之意。
這一回，黃髮老翁眼皮子都沒擡就一臉不耐的趕人：“怎麼又是你小子？早就跟你說了，沒有貢獻點，本長老是絕對不會放你進去的。”
“張老別急啊，弟子此來，可是問朋友借了貢獻點的！”辰申不卑不亢道。
“哦？”
聽到這，黃髮老翁頓時眼前一亮：“哈哈哈，有貢獻點就好說了。還是打算甄習靈階丹方嗎？”
“嗯，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你多看幾次，說不定真就開悟了呢！”
此言一出，那羣看熱鬧的弟子再度傳音私語起來：“噗！張老又開始坑人了。”
“廢話，這麼個傻子，不坑他坑誰？”
“嗯，我決定跟他交個朋友了！這種人，與其留給別人坑，還不如我來坑呢！”
“哈哈哈有道理……”
辰申將所有人的神識傳音盡收耳底，卻裝作啥也沒聽到的樣子，瞪着雙灼灼星目道：“張老所言極是！弟子借了貢獻值，就是爲了再試一次！”
“不過這次我不打算繼續甄習靈階丹方了。我要甄習玄階的。”
“玄階的？”黃髮老翁揚了揚眉梢。
“對！”辰申大點其頭，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弟子想明白了！上一次沒成功，是因爲玄階丹方的數量太少，以至於無法由量變引發質變。”
“這一次，弟子決定甄習大量的玄階丹方。對了張長老，萬丹堂裏共有多少玄階丹方？”
“玄階的共有七百三十二種。”
“唔……好像有點少吶。您老該不會是怕麻煩，就故意往少了說吧？”辰申狐疑的皺了皺眉。
“嘿你個臭小子，本長老是那種人嗎？”黃髮老翁頓時一瞪牛眼：“七百三十二種，全都在丹文殿堂裏。”
“你還要繳納夠數額的貢獻點，老夫現在就能帶你過去。”
辰申眼珠一轉：“嘿嘿，那行。老規矩？半個鐘頭，兩……”
“咳咳咳咳！對，兩百五十點貢獻。你隨我來吧！”黃髮老翁生怕對方說漏嘴，將他明收二百五、實討兩千點貢獻值的事情給都漏出去。
望着這一老一少步入內院的背影，衆弟子紛紛嗤笑不已：“呃……這小子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要我說，他就是犯二犯上了癮、傻叉傻出了情。”
“嘿……等着瞧吧，半個鐘頭以後，又有人該被張老灰頭土臉的趕跑嘍！”
不多時，萬丹堂丹文殿。
這裏比辰申此前去過的那間密室大了百多倍，每一冊玄階丹方都經過了裝裱，懸掛於四周的牆、柱之上。
“嗯，這裏夠空夠大，正符合我的心意。”少年心下暗忖。
“小子別東張西望的了，老規矩，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