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玲兒是玄食師,順老是玄兵師,要不要再去趟萬食堂和萬兵堂呢?”
辰申託着下巴暗忖:“好像沒什麼用。”
“玲兒和順老分別懷有食神、兵神的血脈,隨着血脈之力的提升,茫茫多的玄食食譜、玄兵器籙會自然而然的覺醒。”
“當!當!當!當!”
正當此時,四方鐘樓同一時間敲響“告時鐘”,提示青雲城內的弟子,再過一個時辰便將入夜,需趕在日頭徹底落山之前離開此地。
“還有一個時辰了嗎?得加快腳步了!”辰申腳步生風,一頭扎進個售賣飛行坐騎的商行。
或許是因爲告時鐘已然響起的關係,此刻這家名爲“飛澗廬”的鋪子出的人多、進的人少,辰申好不容易纔擠了進去。
“掌櫃的何在?”
少年剛踏入店門,便急聲道:“我想買坐騎,以爲比較趕時間,還請掌櫃的速速帶我前去觀獸。”
那長眉細目的掌櫃剛剛開啓困獸陣法、正準備打烊,此刻見辰申急急忙忙的衝過來。
觀其樣貌,很是眼生,又頗爲年輕,察言觀色一番後,暗道:“這肯定是個才晉升核心弟子不久的傢伙吧?嘿,從這種人身上根本別想榨出多少油水來。”
於是乎,這老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沒看我這已經關閉獸籠、開啓困獸陣了嗎?”
“你要買坐騎,還是等明天早些時候過來吧!”
這掌櫃的態度打了辰申一個措手不及:“怎麼還有生意上門不做的道理?”
“籠子關了,再開就是;陣法閉了,重啓便可,哪有你這般待客的?”
那掌櫃的正準備回身入後廳,此刻聞言,卻又把頭轉了回來,一臉揶揄道:“還待客之道呢,就你也配提這?”
“哼!你把我的飛澗廬當成什麼了?告訴你,全宗起碼有三成弟子在老子的飛澗廬購買坐騎!”
“你若真心想要,就乖乖的等明兒個再來。不想要,就趁早滾蛋,少他孃的在這廢話!”
“還說什麼關了的陣法可以重啓?你知道重啓一次困獸大陣要花費多少靈石嗎?十萬斤,十萬斤下品靈石啊!”
“到頭來,老夫賣你一隻坐騎賺的錢,還不夠這啓陣所用的靈石開銷呢……”
看着老掌櫃鼻孔沖天的樣,辰申劍眉一蹙:“嘿,還真是店大欺客啊!”
那掌櫃嘴角一咧:“嘿嘿嘿,老子今天還就欺你了,怎麼着吧?”
“實話告訴你,我飛澗廬的客人絡繹不絕,就你這購買力……”
這老者頓了頓,繼而臉上露出一絲譏笑:“呵呵,我看也就買一頭一星獸王境的飛行坐騎頂破天了吧?”
“小子,別把自己太當回事。我飛澗廬少做你一個人的生意還真沒啥大不了的!”
“你瞪什麼瞪?自以爲是核心弟子便了不起嗎?要不要跟老夫去青雲擂上扳扳腕子?”
最後一個字眼落地的同時,老掌櫃虎軀一震,七星玄王境的護體玄氣磅礴周身。
辰申見狀,搖頭輕笑:“呵呵,你這修爲,還
真不配與哥同時站上那青雲擂。”
身後傳來那掌櫃的嗤笑之聲:“切,說大話的人老子見的多了,就你這小王八羔子,也敢威脅我?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辰申出門左拐、穿過一條街道的功夫,便踏進了另一間售賣坐騎的店,名曰“沖霄殿”。
這名字可比飛澗廬霸氣的多,但是店面與之相比,可謂天壤之別了。
毫不誇張的說,飛澗廬的玄獸囤積量是沖霄殿的百倍,客流量也勝其百倍。
若不是沖霄殿的服務口碑不錯,這些年來積累了一小批迴頭客的話,它怕是早就被對街的飛澗廬給擠沒了……
“嗯?你們也準備關門謝客了嗎?”辰申一進來,剛巧見到掌櫃的在最後一間龍骨石牢籠上下了鑰,困獸陣業已開啓。
那慈眉善目的老掌櫃聞言,回過頭來笑道:“哎呀呀,實在是不巧的很。想必您是頭一回來青雲城吧?”
辰申點點頭。
就聽對方再道:“這告時鐘聲響起,就意味着再有一個時辰便要關閉青雲城出口了。若再有不達要求的弟子或是長老逗留城中,輕則被罰去一大筆的貢獻值,重則更會招來牢獄之災吶!”
“每當告時鐘聲響起,當天就絕少有客人再登門。長此以往,我們這些店面也就養成了聞鐘聲、閉商門的習慣。”
“原來如此。”辰申點了點頭。別的不說,至少這掌櫃的態度讓少年心裏舒坦。
“您是打算買坐騎?”
“是啊。”
“那您看這樣成不?您明天早些時候來,無論您看上哪頭坐騎,小店都給您打八折!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
“嘿,這纔是好生意人該有的態度嘛!”辰申目露讚許之色。
同樣不方便再啓陣法,可沖霄殿掌櫃的做法無疑讓人心裏舒坦的多了。
少年眼珠一轉,故作糾結之色道:“明天啊?可我就是因爲要的很急,所以才……”
那老頭略一躊躇,道:“那行,老小兒就破例爲您開一次困獸陣,您儘快挑選,切莫誤了下山的時辰,白罰一大筆貢獻點。”
“哦?可以嗎?實不相瞞,我之前去過斜對街的那家店,他們的掌櫃說開一次困獸陣需要十萬斤下品靈石呢!”
掌櫃的淡然一笑:“呵呵,他們家大業大,豢養的飛行坐騎也多,一次十萬斤或許不假。我們一次只需兩萬斤下品靈石,便可支撐到次日清晨。”
“您這不是要得急嗎?爲了顧客方便,小店喫些虧也無妨!”
說着,他便端起個青紅色的陣盤,嘴裏唸唸有詞,竟已在撤去困獸陣之力。
玄陣師可以不靠陣盤、直接催動陣法之力,而且損耗更小、陣能更盛。可是尋常修者就做不到了。
見狀,辰申心下暗歎:“多實誠的掌櫃?就是差距啊!”
“不過你放心,我這趟生意,絕不會叫你虧本!”
那老掌櫃不以爲意的笑笑,只當這少年在說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