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噗嗤、噗嗤……”
左手變戲法兒一般的取出各式各樣的美味佳餚,喫的不亦樂乎;右手鳳鳴槍雷影奔騰,殺的酣暢淋漓。
辰申越戰越勇,那些與其爲敵的內門長老們,卻越戰越喫力。
短短數十息間,除去被衆人團簇守護着的三位師太外,上品玄皇境以下的存在,陸陸續續的都已被斬盡殺絕。
剩下九名上品玄皇的存在,也都仗着齊心協力、外加易曲峯從旁策應,才勉力支撐到了現在。
“可惡……這傢伙還真是個另類,彪悍的槍技接連不斷的施展,都不用停歇回氣的?”
“依我看,這肯定跟他一邊舞槍弄棒、一邊進食有關。”
“哼!算起來,他以燃燒本源玄氣的手段令玄能爆發至今,業已過去了七八十息之久。”
“咱們只要再扛二三十息,這廝必將不攻自潰!到那時,老子非折磨的他呼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
衆長老暗自言語,無一不怒氣蓬然。
再看易曲峯,一張老臉青黑如炭:“掌教至尊雖將煉獸戰傀令借給了本座,但……”
“那東西催發一次,所需的靈石數量實在是太過龐大,不到萬不得已,老夫是肯定不會自己掏腰包的。”
“刑堂、執法堂那些上品玄皇境以下的存在,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好可惜的!”
“有先天密藏在手,不出幾年,我煉獸宗便能再造出一批玄皇中、下品的存在。”
“只是本座的雙頭飛蛇,死得有些無奈……”
想到這,易曲峯的白眉一擰,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向不遠處的那道血衣人:“待你燃燒本源玄力的爆發期一過,本座定要讓你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辰申曾不止一次的施展閃現、突到人牆後方,槍鋒直指三師太的所在。
只可惜,那大師太不僅陣法造詣極高,空間玄戒裏更有數不盡的奇珍異寶。
防禦類的“神龜背甲符”、“天鬼十防符”等靈階上品之物,她信手拈來,總能逃得一命。
辰申此刻只能以神象靈鳳槍的三十六路散招攻殺,其他技能統統處於冷卻狀態,對上靈階上品的防禦類玄符,難免力有不逮。
可即便如此,這血衣人一次次的神出鬼沒、突發奇襲,依舊讓三師太、衆長老們頭疼不已……
至於辰申,他看似愜意,一邊享用美食一邊仗槍殺敵。
可實際上,這少年除了應對九名上品玄皇境的內門長老以及他們各自的煉獸外,還要時刻留心三師太以玄符來偷襲,又要抵抗易曲峯的金刀劈頂,同樣不輕鬆。
不過,辰申臉上始終不見分毫的焦躁之色。
他有的是耐心跟對方耗下去……
很快,三四十息的時間已過。
那手執長槍的血衣人淡定如初,任憑玄氣流淌如水,彷彿丹田儲量深不可測,肆意揮霍。
作爲他的對手,刑堂、執法堂的諸位大使們可就沒這麼淡定了:“奇怪……按理說這小子燃燒本源玄力至今,早已超過了百息之限,爲何還有無窮的氣力?”
“這小王八蛋到底是什麼來頭?明明燃燒了本源玄力提升戰力,如今百息已過,還能如此的生龍活虎?”
他們自然不知道,辰申此刻玄能暴漲,並非是燃燒本源玄力之功,而是龐靈無窮丹之效。
很快,又過得百息。
衆人等啊等等到現在,都沒見對方有半分疲軟之態,硬是從希望等到了絕望!
辰申那神象靈鳳槍的三十六散招輪番轟炸,讓這些老傢伙叫苦不迭。
某一時刻,刑堂首席大使楚望山實在是受不了了,張口爆喝:“易長老,掌教至尊給您的煉獸戰傀令,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易曲峯黑着臉皺着眉,還是有些猶豫:“這個小老兒,怎的如此貪生怕死?”
“動用煉獸戰傀令?你說得輕巧!老夫的所有靈石加一起,也堪堪夠驅動小半個時辰而已……”
正當此時,閃現十息的冷卻時間已過。
那血衣人的身影驟然原地消失。
三師太見狀,再丟出數張防禦類玄符,以符能夾裹全身,企圖安守無恙。
其他諸位長老也都下意識的扭頭轉身,準備馳援。
“噗嗤!”
電光火石後,伴隨着血衣人的真身出現,手中鳳鳴槍尖夾雜着雷霆之勢,赫然貫穿了一位短鬚老者的後心!
“你、你……”
那老者瞪起不可置信的牛眼,嘴裏和着鮮血吐出兩個斷斷續續的“你”字後,便已瞳光失色,生機盡去。
“叮!宿主成功擊殺一名七星玄皇,獲得經驗值2700000點。”
系統提示音響徹耳畔的同時,辰申已然撤槍扭身,撲向了另一名怔神中的長老——楚望山。
這老頭總不愧是刑堂首席大使,劇震之後急忙做出反應,橫斧遮胸,“鏘”的一聲,架住了對方的穿膛一刺。
雖槍下脫身,但這老傢伙依舊被驚出滿身冷汗。
若是再遲防片刻,現在的他,怕也得落個生死道消的下場了吧?
所有人心裏都在吶喊着同一句話:“馬勒戈壁的,這小王八蛋不是一直盯準了三師太搞偷襲的嗎?怎麼現在……又變了套路?”
可不就變了套路嗎?
前面好幾次,辰申一有機會,就動用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身法,偷襲三位修爲最低、看起來是軟柿子的師太。
這三個老媼的玄修境界雖低,但精通玄陣技法,對辰申來說是個大麻煩,急欲除之而後快。
幾次三番的偷襲後,衆人自以爲摸清了血衣人的戰術套路。
他們只要一看見那血衣人的身影停留原地、一動不動了,便知道他打算攻擊三位師太,立即回身撲救。
辰申正是抓住了衆人的這一習慣性思維,突然改變了路數,猝不及防下,秒殺了一名上品玄皇。
很快,戰局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
但此刻,煉獸宗衆人的神情,比之前還要凝重的多,眼神中的警惕之色也愈發濃重。
只因那血衣人給他們上了一課:兵不厭詐,習慣害死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