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此時,飛衝離席的華掌譽、雙手推着大森羅印的狂霸威勢,眨眼間便將龍虎臺周遭的陣能屏障撕開一個大口。
察覺到背後的洶洶殺意,辰申卻仍不緊不慢的摘下華師龍的空間玄戒,收入囊中。
他始終保持着背對華掌譽的姿態,嘴角漸漸咧出一絲詭笑:“嘿,來的好。”
“如此,我倒是能名正言順的把你一起幹掉了!”
心念暗動之際,這少年隱於袖管內的左手食指指尖,一陽指已蓄勢待發。
正當他要扭頭轉身、用一陽指之力在華掌譽身上開出個血窟窿之時,有人卻先他一步出手——
“老混蛋爾敢?”
是潘向乾!
這華髮老者大手一招,長劍在握:“吸魂劍!”
“唰唰、呼呼呼……”
霎時間,千百道凝水爲冰的劍芒在空中構築成一頂劍海漩渦,巨大的吸扯力赫然鎖定前方百丈開外的華掌譽。
冰劍漩渦的吸力磅礴,硬生生阻住了華掌譽突身向辰申的勢頭。
千百道凝水爲冰的劍勢急速旋轉着,好似一張冰雪構成的巨獸之口,等待着吞噬眼前的獵物。
“媽的!”
至此,華掌譽自知再難以奇襲的手段轟殺土龍。
他猛一咬牙,索性扭頭轉身,將那亟待釋放的大森羅印朝着冰雪劍旋的所在按去:“老子讓你礙事!”
“轟!”
下一剎,千百冰劍攪動着逼面而來的漆黑森羅印,“琳琳朗朗”的脆響不絕於耳。
辰申心下略顯失落的撇了撇嘴:“嘖,只差一點就能施展一陽指、秒掉那個喪眼的老傢伙了。”
“可現在,華掌譽的攻勢被潘向乾阻斷,我若再出手將其擊殺,怕是不妥。”
遺憾歸遺憾,但實際上辰申也知道,這可怪不得潘向乾,人家畢竟也是好意,是爲了來救自己的。
“呼哧哧……”
僅僅半息後,兩股不相伯仲的玄技之威相互抵衝,難分伯仲,繼而化作罡風席捲開來。
“潘向乾,你他媽到底是不是極寒天宗中人?”
華掌譽等着滿是血絲的雙目,破口大罵:“土龍不過是個外人,他殺了我兒、毀了我華氏一族最天才的子弟,你袖手旁觀就算了,竟還出手阻礙老夫報仇?”
“嘿,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啊!”
潘向乾冷哼一聲:“早在戰前,雙方就曾立下過血誓,你不會把血誓的內容給忘了吧?”
“要知道,掌教左尊使立下的不追究血誓,可是以整個極寒天宗爲名。”
“如果本座任由你殺死土龍這個勝利者,纔是對宗門最大的不負責!屆時血誓應驗,你潘向乾是無所謂,就當是報仇的代價了。”
“可我極寒天宗諸多長老、弟子們,難道也都要因爲你違背血誓的行爲背鍋?去你媽的蛋!”
“咕……”
華掌譽被罵的狗血淋頭,偏偏又無從辯解。周圍,諸多長老和弟子們不悅的目光,已經將他釘上了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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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如果他再一意孤行,怕是會得罪所有觀賽者、乃至整個宗門。
華掌譽恨的牙癢癢,目光中那兩道陰鬱的殺意,宛如實質。
正當此時,辰申卻笑着開口了:“呵呵呵,華長老的心情可以理解。潘長老,您這麼罵他就有些過分了啊!”
“嗯?”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懵逼了。
“聽他話的意思,似乎是在替華掌譽開脫?”
“噗,這是什麼情況?我腦子都有點轉不過彎兒來了!”
“嘿嘿嘿,依我看,土龍必是慫了,被華掌譽方纔那一招‘大森羅印’給嚇唬住了。”
“所以,他才故意賣個乖、替華掌譽說些好話,只是爲了讓對方不再那麼惦恨自己吧?”
“還真有這可能。”
“嘖嘖嘖,且不說土龍是不是軟骨頭,但是智商就讓人捉急啊!你殺了人家兒子,竟還妄想說兩句好話,就讓人既往不咎?”
……
此時,華掌譽冷笑不已,心下暗忖:“狗日的現在知道怕了?等着吧,讓你恐懼的還在後頭呢!”
“老子就不信,潘向乾能護佑你一世?”
正當此時,辰申看着有些發愣的潘向乾,嘴角掛笑、繼續開口道:“罵人是不對滴,我們要以德服人!”
“華長老,咱們講道理,我最開始的對手並不是你們華氏一族最最閃耀的天才華師龍,而是華師羣,對不對?”
“是你們自己叫着嚷着要換人,對不對?”
“現在,你們華氏一族最最牛逼哄哄的天才技不如人,被哥幹掉了,這口鍋你得自己背吧?”
言語間,辰申反覆強調“你們華氏一族最牛逼的天才”。他每說一次,華掌譽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這哪裏是如衆人所想的服軟認慫?這特麼……分明是在華掌譽的傷口上撒鹽,火上澆油啊!
眼看着華掌譽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周身煞意越來越濃重,辰申卻沒有半點住口的意思:“我贏了生死賭鬥,按照此前立下過的血誓,戰利品歸勝利者所有。”
說到這,他故意揚起雙手,在那老頭滿目血絲的眼前晃了晃:“所以,你兒子的這雙地階中品雷炎拳套歸我了,沒毛病吧?”
“哎呀呀說實話,這雙拳套黑不溜秋的,挺醜。”
“但沒辦法,誰讓這是我的戰利品呢?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下好了。”
“還有他的空間玄戒,嗯,也都該歸我所有,對吧?”
“哦對了對了,除此之外,你華氏一族還輸了我一億斤上品靈石。說好了戰後結清的,你可不能違背血誓哦,令人敬愛的華大長老大人!”
講到最後,辰申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
只是那笑意落在衆長老弟子的眼中,反倒有種痞賤痞賤的感覺呢——
“噗!土龍此子真是……他特麼的陰損了啊!完全是得理不饒人嘛。”
“嘿,虧得我之前還以爲他要服軟,真是太可笑了。”
“這下華長老怕是真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