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等還沒展露玄氣修爲的時候,這些傢伙便喊打喊殺。”
“而今,他們搖身一變、卻又想與我等結爲盟友了?還真是反覆無常!”
青雲宗內不少長老和弟子們皆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辰申半耷拉着眼簾,興致怏怏的反問了一句:“什麼條件?說來聽聽吧。”
如果他傾盡全力,分分鐘就能降服這杆英雄旗的器靈。
但他擔心佔據旗魂的速度太快、會引得聯合舉辦方過度的重注,因此才故意放慢了速度。
此刻這一問,也只是想拖延一點時間罷了。
可那聯合軍的十多位頭領卻不知道辰申的心中所想,只道對方是沒勇氣與他們硬殺一場,或者是真的對這所謂的盟主之位動了心。
於是,這些傢伙便七嘴八舌的提起條件來——
“辰宗主當立下血誓:待羣英奪旗戰結束以後,如果青雲宗奪得了地鈕榜的名次,就必須從你得到的那條玄脈中、拿出八成之靈蘊,分於我等。”
“不錯!辰宗主先別忙拒絕,這八成,可是由我們十七個宗門平分共享的。”
“而你的青雲宗,卻能獨佔兩成之數,怎麼看都很划算了不是麼?”
辰申聞言一怔,隨即嘴角颳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心頭暗動:“這些傢伙,胃口可真大啊!”
不過,他倒也沒急着回絕,繼續擺出那副聆聽的姿態。
衆人見狀,便愈發的變本加厲起來:“另外,每逢戰時,我等各宗皆可聽調不聽宣,保留原有的自主權。”
“不過辰宗主大可放心,我們肯定會在最大限度上服從辰宗主的號令,共御強敵的。”
辰申依舊一言不發的看着他們,嘴角噙着笑意,看不出喜怒。
“還有,就算辰宗主最終未能奪得地鈕之位,也必須給我等一定數額的靈石資源報酬。”
“對,我等爲您和您的青雲宗拼死拼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稍稍討要些補償也不爲過吧?”
“嗯,具體的補償數目,我們可以按戰損來進行評估。”
……
一連十幾二十個條件提出來以後,這些人靜候片刻,仍不見那白衣少年給出迴應,不禁皺了皺眉:“辰宗主,行是不行,你倒是給句話啊?”
“嘿……辰宗主若是不能滿足我等的條件,咱們便奮起奪旗,真刀真槍的幹他一場!”
“對!”
這時候,辰申開口了:“諸位的自娛自樂結束了?”
“自、自娛自樂?”
“辰宗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幾名頭領頓時面色一沉。
辰申一臉淡笑道:“呵呵,什麼意思?”
“按你們的說法,我若是奪了地鈕榜之名,便要將八成好處拱手送給你們。”
“那你們可有想過,一開始就已經跟着本座的三個宗門,他們的好處從何而來?”
“按照你們的說法,奉我爲盟主後,爾等還可聽調不聽宣、保有對自家宗門絕對的自主權。這跟把我推上了傀儡皇帝的寶座又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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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這個所謂的盟主,一要挑起大梁、爲你們遮風擋雨,二來,還隨時有可能被你們所遺棄、甚至背叛!”
“按你們的說法……”
辰申頓了頓聲,一擺手:“呵呵,罷了,哥實在是懶得講下去。”
“這個盟主之位,你們誰愛坐誰坐,本座不稀罕!”
“嗡!”
正當此時,他手中的英雄旗突然金光大漲,此乃器靈已被馴服之兆。
那些聯合軍的頭目頓時變得焦躁起來:“辰宗主,你非要敬酒不喫喫罰酒不成?”
“哼,別以爲你他孃的有多了不起!”
“就算是真的地鈕名宿,若是不通合縱連橫之道、只一意孤行的話,恐怕也走不到最後……”
辰申嘴角一揚:“是嗎?那如果此刻你們面對的是某個地鈕名宿之勢力,可敢跟他提出與我相同的條件?”
“你……”
“怎麼都不說話了?”
辰申戲謔一笑:“呵呵,你們守着一杆英雄旗不奪,卻在儘可能的拉幫結夥,只是爲了當某方勢力來奪旗的時候,你們可以待價而沽、能多爲自己牟取一份利益罷了!”
“如果現在出現在你們面前的,真是一方地鈕名宿,爾等只可能上趕着去巴結,哪還敢提出如此苛刻的條件?”
一羣頭目被氣的臉色發青,冷然喝罵:“哼,就憑你青雲宗,也敢與地鈕名宿同臺而論?荒唐!”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少他媽廢話了,如果你還有談的意思,我們此前提出的條件……倒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但如果你仍冥頑不靈,此戰過後,你這青雲宗也就該名存實亡了!”
辰申星目一瞪:“我去,這算什麼?威脅麼?”
“就是威脅你了又如何?”
“好好看看四周吧,就算與我等大戰一場後、你仍僥倖不死,你麾下的長老、弟子們又還能倖存多少!”
事實上,聯合軍表面上看起來硬氣,實際上,卻也是一萬個不願意與辰申的勢力硬碰硬。
在他們想來,此戰一旦打響,那絕對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這羣英奪旗戰的期限爲十日,眼下才開始了不到一個時辰、如果就把自己人打的沒剩下幾個了,那後面的九天多還怎麼熬?
等再遇上其他宗門之時,他們要麼選擇憋屈的成爲對方的附庸,要麼……就只有捏碎傳送魂玉,認輸離場了。
這時候,辰申輕輕一拍蓮目龍鱗豹的後頸。
“呼~呼~”
豹翅連扇兩下,直接將這白衣少年帶出了本陣、來到最外圍之地:“呵呵,按照你們的意思,談崩了就殺?很好,我喜歡。”
他把大旗杆往肩膀上一扛,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掃了一圈兒:“現在,本座要扛旗走人。”
“十息之後,我不希望眼前還有任何的遮擋物。”
“否則……本座會把它們統統踢碎踩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