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些能量都要經過血液進入心臟,而此時卻分出一半向腦海處匯聚。
《天衍佛體金身》功法同時運轉,在凌天腦海處,菩提樹灑落萬千“卐”字,這些“卐”字盤旋,將這一半靈氣吸收,然後迴歸到菩提樹上。
菩提樹下,佛像虛影盤膝而坐,神情肅穆莊嚴。
凌天的靈識向着虛影而去,佛像虛影微微一顫,牽引着靈識,讓之和自己融爲了一體,再也不分彼此,這就是元神胚胎了。
靈氣經過菩提樹的淬鍊,變成了精純的本源能量,這些能量從菩提樹上灑落而下,然後向着盤坐在菩提樹下的佛像虛影而去。
元神胚胎慢慢收縮,凌天的影像越來越凝實,也愈來愈清晰,到得後來,元神胚胎收縮的竟只有豆粒般大小。菩提樹上本源能量一層層灑下,將元神胚胎包圍在內。包裹的本源能量一點點壓縮,也越加凝實,“豆粒”也慢慢變大。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過了多長,包裹元神胚體本源能量壓縮成了實體,成了一個渾圓的球體,這個球體有龍眼大小,放佛是一個新生的生命,隱隱有一種如心臟跳動,砰砰直響。
“錚!”
突然一陣靈魂的顫動響起,那個被本源能量包圍的元神胚胎散發出萬道光芒,一股磅礴的靈魂波動傳出,怦怦跳動,生機勃勃。
凌天知道,這就是元神之胎,可以蘊育出元神,他終於到了胎化期。
菩提樹金光依然在灑落,落在元神胎上,然而不再凝聚在元神之胎上,而是被吞噬,滋養裏面的靈魂。
凌天心念一動,一股磅礴的靈魂力從元神胎中溢出——靈識,然後透過他的身體向外探去,靈識洶涌澎湃,比以前不知增強了多少。
靈識在房子法寶內掃視,不過竟然沒有發現華敏兒等人,凌天不禁有些疑惑,華敏兒很少會離開自己的。
他心中擔憂,靈識繼續外放,瞬間就飄出了房子外,然後在房子法寶很遠的地方探測得了華敏兒的存在。
令他驚喜的是,他居然可以無比清晰的“看”到華敏兒三人的樣貌,纖毫畢現。
這可是他以前的靈識萬萬做不到的。
凌天的靈識已經有了一種質的蛻變!
他心中大喜,然後想看看華敏兒等人爲什麼不在房子法寶裏,她們可是最討厭血腥沙漠裏的肆虐的風沙和熾熱的驕陽。於是靈識外放,繼續探測。
此時,華敏兒三人盤膝而坐,分守在房子法寶四周,她們神情焦急無比,時不時地看向房子法寶,眼眸中流露出濃郁的擔憂,然後便警戒地看向四周。
修真界突破最怕打攪,時常會選擇一個寂靜的地方或請信得過的人爲自己護法。
凌天心念一動,便知曉華敏兒她們這是在爲他護法,她們警惕地看向四周,應該是擔心有人過來打擾他。
看着華敏兒三人凝重擔憂的神情,凌天心中感動無比,然後他的靈識向着她們接近,想跟她們說他已經安全突破。
卻不想在距離她們還有一丈的時候就被一聲嬌喝打斷了:“誰在窺視,給我出來。”
凌天的靈識被這濃郁的殺意所驚,然後迅速收縮,回到了凌天體內的元神胎裏,不過凌天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金莎兒居然在我的靈識只有一丈的時候才發現,而且看她警惕模樣,顯然還不確定靈識在哪,更不要說是誰了?”凌天喃喃自語。
如果凌天動用靈魂攻擊,這麼近的距離,怕是金莎兒一點防備都來不及做,如此一來,凌天已然佔了巨大優勢,也難怪他心裏不能平靜了。
“爲什麼我的靈識距離金莎兒這麼近她才能察覺到呢,以前她探測我的時候,我能清晰的知道他們的方位,這應該不是胎化期以後纔有的能力,應該是跟我本身有關。”凌天眼眸中精光閃爍,做出了這個猜測。
凌天想起了以前在縹緲城古城前被龍舜和金莎兒窺視的事情,龍舜和金莎兒已然是胎化後期,他們的探測凌天能感受到靈識的方位,然後順着靈識查到龍舜他們的所在。
“呵呵,也不知這是和我的功法有關還是跟體制有關。”一時間,凌天不能決定自己有這種能力的原因。
“管他呢,反正這能力不錯,對我只有好處。”想不通的事情,凌天就暫時拋諸腦後,不再去想。
然後,凌天長身而起,想房子法寶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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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法寶外,華敏兒和姚羽紛紛傳音,詢問她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聖女姐姐,怎麼回事?”華敏兒蛾眉微蹙,語氣中隱隱擔憂。
凌天正值突破期,此時金莎兒說有人窺視,華敏兒自是擔心有人會對凌天不利。
“剛纔好像有靈識窺測我們,不過被我一聲嚇退了。”金莎兒有些疑惑。
“哦,是麼,不過我怎麼沒感覺到一絲危險呢?”華敏兒傳音,神情滿是迷惑。
“我感受不到那人的靈識方位,應該是修爲比我高,應該是我們門派的長輩,並沒什麼惡意,所以你沒感覺到危險也很正常。”金莎兒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華敏兒聞言,這才稍稍心安。
華敏兒靈體覺醒後,第六感甚是敏銳,她仔細感受了一下,並沒有感受到殺氣,也認同了金莎兒的觀點。
“唉,凌天小子也真是的,說突破就突破,弄得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姚羽微微嗔怪道,不過語氣中更多的是擔憂和關切。
“這怎麼能怪凌天哥哥呢,當時我們只顧着閒聊,哪曾聽他一言啊,他自顧自的去突破也很正常啊。這也說明他沒當我們是外人,他信任我們。”華敏兒微微自責。
“嗯,也是。”姚羽和金莎兒也是一副歉疚的模樣,不過金莎兒神情卻是一種被凌天信任的欣喜。
原來,當時華敏兒和金莎兒三人相談甚歡,一時間竟沒發現凌天的異狀。
當凌天匯聚周天能量,身畔灑下萬千金光的時候,他們才注意到凌天的異狀,知曉在突破,一時間她們再也沒了交談的興趣,商議着怎麼爲凌天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