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汐月有所顧忌，一邊戰鬥一邊後撤，遠遠離開了凌霄閣，所以兩者大戰雖然威勢驚人，不過對凌霄閣內的人影響很小，更何況6淵等人早就啓動了護派大陣。
“天啊，天主級別的高手太恐怖了，舉手投足間就有毀天滅地的實力，好在四周都被我們佈下了加固禁制，不然……”感受着汐月兩人戰鬥的威勢，凌老人震驚不已。
“每一擊都蘊含濃郁的法則之力，能量比我們高出數個層次，應該有一絲神元力了，這就是近神者的實力麼？”諸葛勳喃喃，他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
心中感慨，不過凌天也擔心兩人大戰起來會一不可收拾，他看向一旁的空淵：“師父，您老人家不過去勸阻一下嘛，萬一汐月姑姑爆……”
“你小子淨出餿主意，這種狀態我能摻和麼，如果我去怕是更會激起她們大戰。”空淵沒好氣地道，不過也看到了凌天等人的擔心，他安慰：“放心，月妹和幽姬也算是老朋友了，彼此之間也不是第一次打鬥，不會有事的。”
“對了……”好似想到什麼，空淵繼續道：“天兒，機會難得，你們好好觀看，看看近神者是怎麼樣戰鬥的，這對你們日後突破很有好處。”
聞言，凌天等人神色一凜，慌忙觀看起來。
很快，凌天就現了近神者與他們戰鬥的不同，不說兩人玉手投足間都藉助天地大道之力攻擊，單說每一擊中都蘊含濃濃的法則之力就頗爲恐怖，如此來她們的攻擊強了很多。
不但如此，兩女對法則之力的運用嫺熟之極，甚至可以做到法則之力具象化。
幽姬是金屬性和水屬性兼修，不過卻以金屬性的攻擊法則爲主，精金之氣瀰漫，鋒銳之極，大有一副無堅不摧的氣勢，彷彿就算天地在眼前也要將之撕裂劃破一般。
“師父，幽姬姑姑的攻擊好強啊，距離這麼遠我就有一種要被割裂的感覺。”凌天喃喃，而後他詢問道：“法則之力瀰漫，莫非這就是近神者與我們這些修士不同所在？”
此時凌天已經聖仙后期巔峯，隨時能踏入大圓滿，接下來他就要面臨突破近神者的大瓶頸，也聽說這個關卡是如何的難跨越，所以他很重視這個問題。
“幽姬有一件金屬性的秩序神器，而且感悟的是攻擊法則之力，攻擊在衆多天主、魔主和妖主中能排前十。”空淵道，看着凌天那般神色，他微微一笑：“看來你現了，沒錯，近神者不但能量蛻變，更重要的是對天地大道的感悟，直觀一點的說，對法則之力的感悟。”
“對法則之力的感悟？”凌天喃喃，若有所思。
“沒錯。”空淵點了點頭，他擡頭看向蒼穹，眼眸中隱隱有些無奈：“想要成神就要得到天地的認可，懂得宇宙的法則運轉，如此才能藉助天地之力戰鬥。也可以換句話說，想要被天地承認，必須將一種法則領悟到化境，不然……”
“領悟一種法則到化境……”凌天喃喃，雖然空淵眼眸中的那抹無奈一閃而過，不過他卻清晰的感受到，突然心中一動：“得到天地的認可，這豈不是說要順從天地的意志，如此想要踏過最後一步越宇宙之主……”
想到這些，凌天心中一驚，他喃喃道：“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陷阱。”
“哈哈，你小子行啊，有這層意識，很不錯。”空淵朗笑，只不過笑聲中卻隱隱有些悲哀：“是陷阱又如何，也只有這樣才能成神。而且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宇宙之主，誰又能對他升起反抗之心呢？”
聞言，凌天聽到心底破穹無奈的嘆息，他沉默起來。
汐月和幽姬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凌天一顆心卻不再關心這些，他一直思考着先前空淵講述的那些東西。
“明知道是陷阱又爲什麼要走這一條道路呢，那樣縱使達到了神人最高境界怕是也要步上破穹老主人的後塵。”凌天心中喃喃，最後他嘆了一聲：“如此就算能成神又如何呢，最終還不是要走向滅亡。”
“可是不能成神，又有什麼資格妄論其他呢？”
“唉，我該怎麼做呢？”
一直思考着這些，凌天不知道汐月和幽姬的戰鬥如何結束的，也不知道他如何回到了凌霄閣內，他整個人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這讓正想跟他‘算賬’的華敏兒和姚羽擔心不已，她們求助似地看向汐月和空淵，還有一個一
沒錯，幽姬也跟着衆人進入了凌霄閣。
雖然她是近神者，攻擊法則之力流轉下攻擊駭人，甚至後來她祭出了秩序神器，不過她依然不是汐月的對手，不說汐月感悟了能量法則，只是狂暴的雷電法則之力就能盡數壓制她。
再一次被汐月打敗，而且是在空淵面前，幽姬的臉色自是頗爲難看了。
“放心，這小子不會有事的。”幽姬稍稍探測後搶先說道：“他好像面臨一個重大的選擇，一時間猶豫不決罷了。哼，看他以前殺伐果斷，卻不想也優柔寡斷，這一點跟空大哥差遠了。不過他在猶豫什麼呢？”
眉頭微微一皺，汐月看向空淵：“你跟天兒說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這可跟我沒太大關係，他看到你們兩人大戰有些啓罷了。”空淵擺了擺手，他自言自語：“我只是說了想突破承認必須順從天地意志感悟法則之力他就這樣了。”
眉頭再次一蹙，汐月語氣中有些疑惑：“只是聽了這些就這樣了麼？”
“他還說了一句什麼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陷阱。”凌老人補充一句，他滿臉的擔心之色：“前輩，天兒他……”
“陷阱，陷阱……”汐月喃喃，而後想到什麼，她美眸一亮，而後自言自語：“看來天兒有什麼新的現啊，嘿嘿，居然這麼快就現了這一點，倒也很了不得了。”
也看到了華敏兒和姚羽等人的擔心，她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正如幽姬所說，天兒現在正面臨着一個抉擇，一時半會他不知道如何選擇罷了。”
“不過你們放心，天兒是不會讓我們失望的。”爲了安慰衆人，汐月又補充一句，而後囑咐道：“將天兒安置在一個無人的地方，讓門人弟子不要去打擾他，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點了點頭，6淵和凌老人慌忙去安排，華敏兒三女則攙扶着凌天離去。
“師姐，真如姑姑他們所說麼，天哥不會有事……”路上，華敏兒喃喃道，她神色凝重，語氣中滿是擔心。
“姑姑他們也很看重凌天，既然他們這樣說就不會有什麼事的。”雖然如此說，姚羽依然滿臉擔心，她喃喃自語：“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一點徵兆都沒有。敏兒，你說是不是凌天知道我們要與他算賬，所以才……”
“姚羽姐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樣的玩笑。”蓮月撅了撅嘴，她看着凌天，滿臉擔心：“會是什麼抉擇呢，居然能讓天哥哥這樣猶豫……”
“什麼成神，什麼領悟法則之力，什麼陷阱，順從天地意志……”華敏兒不停唸叨着這幾個字眼，突然她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我明白了，天哥哥要在順從天地意志成神和違抗天地意志上抉擇……”
聞言，蓮月兩女眼睛一亮，他們也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過來，姚羽苦笑一聲：“凌天這小子執拗的很，連佛像虛影都只尊自己，怕是他不會順從天地意志，如此想突破到近神者就困難很多，所以他纔會如此糾結……”
“以天哥哥的性格，他一定會選擇後者。”蓮月道，她憤憤道：“哼，我也不會順從天地意志的，將天哥哥害得這樣，他……”
慌忙捂住了蓮月的嘴，華敏兒看着頭頂，良久她才舒了一口氣，道：“月兒，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我們不要打擾天哥，讓他自己做出抉擇。”
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蓮月吐了吐香舌，不再說什麼。
三女尋到了一處密室，他們安置好凌天后離開，在他閉關之所外等候。
“敏兒姐姐，姚羽姐姐，如果天哥哥選擇後者，我們該怎麼選擇呢？”突然蓮月詢問道，不待兩女回答，她繼續：“反正我要跟天哥哥一樣，他選擇走什麼道路我就……”
“不，我們要跟天哥走不一樣的道路。”華敏兒打斷了蓮月，也不理會蓮月疑惑的眼神，她自言自語：“如果我沒猜錯，天哥一定會選擇後者，沒準他的修爲實力在很長時間都會停滯下來，他那麼擔心凌霄閣以及我們的安危，所以我們……”
“所以我們要提凌天這小子分擔壓力，讓他無後顧之憂，而且這對我們來說並不難，畢竟以我們的體質想提升修爲、實力很容易。”姚羽接過話茬，她嘴角勾起濃濃的笑意：“就讓凌天這小子走那條難走的道路吧，不過我相信他行的，只要他這條路走通了，我們走不走後面那條路也就無所謂了，畢竟他……”
“哦，我明白了。”蓮月點了點頭，神色變得毅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