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倩雅的話語後,很快,那慕容醫生的笑聲響了起來:
“無妨無妨,醫道嗎,就要相互探討和切磋,畢竟這是關係到人命的大事兒,容不得半點馬虎。”
“小兄弟覺得老夫哪裏做錯了,完全可以說出來,還是楚老的病情重要嗎。”
“我們醫道講究達者爲師,誰的能耐大就聽誰的,雖然這小葉兄弟年紀輕,但咱們也不能輕視人家嗎。”
別看這慕容一針一臉的笑意,可葉落清楚,他這幅看似胸懷寬廣的樣子,是做給衆人看的,爲的就是讓他葉落出醜。
不過對於那楚倩雅一副蠻橫大小姐的態度,葉落實在不喜。
只見葉落的目光看向病牀上的楚老,隨即平靜道:
“楚老爺子,我現在就聽你一句話,我若出手爲你診治。你可願意?”
葉落就是要聽這楚老的一句話,若是連這楚老都不相信他,他自然懶得再管這檔子閒事。
至於那慕容老兒,等三日後楚老一死,楚家自然不會放過他。
隨着葉落的話語,衆人都朝着病牀上的楚老爺子看去。
這一刻,那些醫生都對葉落幸災樂禍起來,楚老爺子是什麼樣的人物,葉落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在這裏胡鬧。
這搞不好可是會被扔入海里喂鯊魚的。
楚老爺子名爲楚天城,不過比楚天城更讓衆人熟知的是楚半城這個稱號。
半城,這可不是阿貓阿狗就敢稱的,敢叫半城,就得有鎮壓半個烏市的實力。
楚天城白手起家,靠着一艘船跑水上貿易,依仗一股敢打敢拼的膽魄和精銳的商業頭腦,漸漸建立起楚家這個雄霸烏市的龐然大物。
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在衆人看來,下一刻,葉落就會被轟出去,甚至少不了一頓毒打。
在衆人期待之時,楚天城正用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只是他驚疑的發現,以自己數十年的閱人經驗,竟然對眼前這個少年看不穿。
若是說這少年狂妄自大,但他從來沒見過一個狂妄吹噓之人,會有葉落那般深邃如湖泊的眼眸。
這種眼眸,可是絕對的鎮定啊。
擁有這種眼眸之人,他楚天城見到過的不朝過五個,而那些人,哪個不是身價數十上百億的鉅富或坐鎮一方的高官。
那種人物即便是他楚天城都不願招惹。
只是,一個少年怎麼會有這種眼眸呢。
豐富的人生閱歷以及超凡的膽魄告訴楚天城,這少年,可信。
“好吧,我相信你。”
“嘩啦”
在楚老的話語後,整個房間內變得一片譁然。
衆人都沒有想到,楚天城竟然會相信葉落。
楚倩雅這時候也不悅的嚷了起來:
“爺爺,這可是關係到您的健康,這葉落連醫學院都沒上過,您難道真的要他給您診治?”
聽着楚天城的話,那慕容醫生也是搖了搖頭,他沒想到那楚半城會相信葉落。
不過隨即他的眸光中就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在他看來,葉落出醜的時候終於到了。
“無妨,既然楚老爺子也同意了,不妨讓這位葉小兄弟試上一試,說不定這葉小兄弟一針就能令楚老生龍活虎呢。”
在慕容醫生的話語間,葉落已經來到他的身前,只見葉落一擡手,那慕容醫生手中一道銀針就被葉落拿了過去。
那銀針從葉落手中彈射而出,瞬間刺入楚天城頭頂的百會穴中。
望着葉落這一手飛針絕技,那慕容醫生不由一愣。
“飛針絕技,這,這小子竟然會如此高明的中醫技藝。”
要知道他慕容一針行醫數十年都還不會這飛針絕技啊,而這個之前還被自己嘲笑的少年竟然就會。
可在見到那飛針竟然刺入百會穴之時,慕容一針不由大叫起來:
“小子,百會穴是可以隨便用針的嗎,敢在百會用針的,哪一個不是有着幾十年臨牀經驗的老醫生。”
“更何況楚老爺子身體本就熱盛,而百會屬於督脈,位於巔頂,本就是昇陽舉陷的,這不是火上澆油嗎,你這無異於謀殺。”
聽着慕容醫生的話,楚倩雅一下慌張了。
而楚倩雅身旁的光頭司機阿飛更是不顧個人安危。
只聽他的骨節再次咔擦做響,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提升起來。
此刻的光頭阿飛,竟然有如一頭猛虎,他掄起一根鋼管就朝葉落砸了過去。
望着這一幕,衆人不禁震驚的屏住呼吸,以光頭阿飛的力道,這一鋼管若是砸在葉落身上,就算不死,葉落也會骨斷筋折。
而這時候,葉落依舊神色淡然,只見葉落一隻手捻動着銀針,另外一隻手猛地擡起,那掄動而來的鋼管,竟然被葉落一把抓出了。
“這是你第二次挑釁我葉落了,爲此,必須付出代價。”
說着就見葉落抓着那鋼管的手一擰,一道咔嚓脆響瞬間在病房內響起。
隨即,如殺豬般的哀嚎從那光頭阿飛的口中傳了出來。
再看之時,阿飛那握着鋼管的手臂已經毫無力氣的垂了下去,葉落只是輕輕一擰,隔着鋼管就將阿飛的手臂擰斷了。
望着這一幕,衆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阿飛何等恐怖,這可是楚家大小姐楚倩雅的貼身保鏢啊,阿飛拼盡全力的一擊就這樣被那個少年隨手化解了。
這一刻,衆人的心裏已經拿定主意,就算這少年的醫術再怎麼差,他們都不敢出聲嘲笑這少年了。
開玩笑,這可是個隔着鋼管都能將人胳膊擰斷的主兒,這種殺星誰敢招惹啊。
在衆人驚駭之時,葉落那捻動銀針的手也停了下來。
葉落將那銀針輕輕一甩,那銀針竟直接飛回了慕容醫生的手中。
這時候就聽葉落對楚天城道:
“楚老爺子,下牀走動走動。”
聽着葉落的話,楚倩雅忙的跑到了楚天城的身邊:
“爺爺,不要聽他的,您已經那麼多天不能下牀走動了,好好躺着休息。”
“更何況之前慕容醫生也說了,想要下牀走動,還得喫上十天半個月的藥……”
不等楚倩雅將話說完,那楚天城已經擺擺手自己坐了起來。
下一刻,這楚天城更是穿上鞋子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