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的注視中,葉落緩緩邁開腳步,不急不忙的走到一處花瓶前。
望着那花瓶,一些懂行的人忍不住開口道:
“哎呀,這花瓶可是明朝官窯出品,你看那細膩的紋路,看那正宗的色澤,這麼完成的一個花瓶,價值可是上百萬啊。”
聽着這人的話,一時間,衆人紛紛讚歎這聚寶閣的底蘊。
“不愧是聚寶閣啊,一個看上去一般的花瓶,就價值百萬以上。”
“是啊,這麼大的聚寶閣,價值加起來,那可是幾個億了吧。”
聽着衆人的議論,那喬店主得意昂起了頭。
聚寶閣的強大,他喬某人最清楚不過。
而就在衆人對那花瓶讚歎不已時,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你們以爲這花瓶真的是完好無損嗎?我看,不見得。”
聽着葉落這話,衆人紛紛一愣。
下一刻,許多人都朝那花瓶靠近一些,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可在一番觀察後,依然沒發現絲毫破損。
這個時候,那喬店主冷哼一聲,對葉落大嚷道:
“小子,不論說什麼,那可都是要有理有據的。”
“若我這花瓶真的不完整,你說出來,可以,我喬某人做生意,從來都是童叟無欺。”
“不完整,咱就會承認。”
“可現在,我這花瓶如此完好,你卻說其有破損,這,很難不讓我懷疑你是來砸場子的。”
說完,那喬店主看向衆人道:
“大傢伙,趕緊來給我喬某人評評理啊。”
聽着這喬店主的話,一時間,衆人紛紛對葉落指指點點起來。
“我看這小子就是來砸場子的,不過也不看看,這可是喬老闆的店,是那麼容易讓一個小子就砸的嗎。”
“是啊,我看,待會兒這小子就會被喬老闆讓人趕出去了。”
聽着衆人的議論,一時間,那納蘭璇也不由對葉落擔憂起來。
因爲她爺爺的關係,納蘭璇自小也對古董頗有研究。
可就她看來,那花瓶,就是完好無缺的啊。
而葉落卻硬是說這花瓶有缺。
就在納蘭璇一陣擔憂時,就聽葉落淡然道:
“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可以去看看那花瓶的瓶底部,若是仔細觀察,相信你們能看到一條結合的縫隙的。”
葉落這話一出,就見之前那還一臉得意之色的喬店主臉色瞬間就變了。
只是不等那喬店主有什麼動作,納蘭璇邁開美腿向前,一把將那花瓶拿了過來。
在仔細觀察一番後,納蘭璇一下大叫起來:
“果然,這花瓶的瓶身與平底,竟然是後來粘合的。”
“什麼,粘合的,不是一個整體?”
聽聞此話,更多人朝那花瓶涌了過去。
在一番查看後,衆人紛紛露出驚駭之色。
“竟然真的是粘合的啊,竟然真的讓那位小兄弟說對了。”
“這小兄弟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啊,看都沒看,竟然就知道這花瓶是粘合的。”
“是啊,難道這小兄弟是古董鑑定大師不成。”
在對葉落一陣誇讚後,衆人的目光就朝那喬店主看了過去。
此刻,衆人看這店主的目光,赤果果的寫着奸商兩個字。
望着衆人那近乎能喫人的目光,這喬店主不禁有些慌了。
要知道,他這開的可是古玩行,其中最重要的就
若是衆人都認爲他是個奸商,那到時候誰還敢來他這裏買古玩啊。
到時候,店裏的生意可就黃了。
在這一刻,就見那喬店長的思緒急速轉動,很快,他就想好了一個還說得過去的藉口。
只聽這喬店長狠狠嘆了一口氣,之後,更是啪的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
隨即,這傢伙用極爲痛苦的語氣道:
“哎,沒用啊,我喬某人,真是沒用,玩兒了這麼多年的古董,竟然還給人騙了,花了兩百多萬,就買了這樣一個粘合的殘破品。”
“可悲啊,實在是可悲。”
說到這裏,那喬店長揚起巴掌啪啪又在自己臉上扇了兩下。
望着這喬店長那“真誠”的模樣,一時間,衆人的心思也紛紛動搖了。
“或許,這喬店長自己也是被騙了吧。”
“是啊,古玩這一行,誰還沒個看走眼的時候,就憑着這一件花瓶咱們就斷定這喬老闆是奸商,這的確是有些武斷啊。”
聽着這些人的話,那店主內心再次喜悅起來。
只是他的臉上,依舊保持着真誠。
望着這一幕,葉落就覺得好笑。
他沒有直接拆穿這喬店主,而是向前幾步,走到另外一幅字畫之前。
“這幅竹石圖,是鄭板橋真跡?”
聽着葉落的話,那喬店主很快收起自己那僞裝的悲傷。
“當然了,這幅竹石圖,自然是鄭板橋真跡,當初我可是十萬多一平尺買來的。”
聽着這喬店主的話,那之前被納蘭璇一陣痛罵的店員更是帶着幾分驕傲之色道:
“這竹石圖,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之一,每天可是有許多人爲了這幅竹石圖慕名而來。”
聽聞此話,人羣中也是一陣沸騰。
這些人中,就有許多是衝着這鄭板橋的竹石圖來的。
而這時候,葉落卻淡淡的道:
“我若是說你這竹石圖也是假的呢?”
“這…”
聽聞此話,衆人再次愕然。
不過很快,那喬店主就大叫着跳了起來。
“無恥小兒,你把我喬某人的店鋪當什麼了,有一件假的花瓶,是我喬某人看走了眼。”
“可這鄭板橋的書畫是鎮店之寶,難道我喬某人會拿着一件贗品作爲鎮店之寶嗎。”
“若是誰覺得這字畫是假的,大可以上前觀看。”
“如果真是假的,我喬某人願意大叫你葉落三聲葉爺爺。”
聽聞此話,衆人都紛紛一愣。
隨即,就響起一陣議論之聲。
“看這喬店主的架勢,不像是假的啊,”
“是啊,都拿出這種賭約了,除非真的想做孫子,否則誰敢這樣說啊。”
一邊議論着,就有人走到了那竹石圖前。
在一番觀察後,衆人紛紛搖着頭道:
“看起來,這就是真的吧,不論是線條勾勒出的氣勢,還是那種古樸堅韌之感,和我見過的鄭板橋其他真跡都相差無幾。”
“是啊,我也覺得這就是鄭板橋真跡啊。”
在衆人都這般說着時,那青年呂楓也向前看了看。
身爲大家族子弟,鄭板橋真跡他可是見過許多次。
此刻望着這幅畫,就聽那呂楓道:
“此畫,也只有鄭板橋那種書畫大家才能畫的出來吧。”
“葉落,你污衊了喬店主,難道,還有臉在這裏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