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突然響起的聲音,衆人紛紛朝着後方望去。
這時,衆人就見到了一個一頭白髮,還斷了一條手臂的老者。
在望見這老者的一刻,納蘭山河的神色不由微微一僵。
“這是,孟昔年,他,竟然還沒死。”
不只是納蘭山河,在這一刻,楚半城和那湯祖德紛紛認出了這孟家之人昔年。
“爺爺,這人是誰啊,他爲什麼找燕北冥尋仇?”
見到自己的爺爺如此震驚,納蘭璇不由好奇問道。
這時,就見納蘭山河一邊望着那白髮斷臂之人,一邊對自己的寶貝孫女道:
“這都是些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你還太小,對此也就不瞭解。”
“十年前,咱們烏市地下世界的王者可不是這活閻羅,那時候的王者,就是這孟昔年。”
“當時這活閻羅就是以一人之力挑戰了孟昔年的整個勢力,如此一來,才坐上了這黑暗世界第一人的寶座。”
“只是,原本以爲這孟昔年當時就死了的,沒想到活到了現在。”
就在納蘭山河這般說着時,那孟昔年縱身一躍,踩着衆人的肩膀直接來到了擂臺上。
“燕北冥,還記得我嗎?”
那白髮獨臂的孟昔年話語平靜的對燕北冥道。
望見這突然出現的孟昔年,燕北冥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孟昔年,當年被我斬斷一臂,只剩一口氣跳海而去,沒想到你還沒死。”
冷哼一聲,這燕北冥揹着雙手繼續道:
“哼,就算你不死又如何,手下敗將終究是手下敗將,十年前沒死,現在,我就讓你死。”
說着,這燕北冥的目光變得狠辣起來。
望着眼前的燕北冥,那孟昔年大笑一聲:
“燕北冥,你以爲現在還能奈何得了我嗎?”
“就讓你先看看我的實力。”
說着,就見那孟昔年從背後拔出一把劍,一道劍氣呼嘯之間,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足有一米多深的裂痕。
這孟昔年的劍氣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在望見這一劍的一刻,葉落的眸光不由一亮:
“這獨臂之人竟是一名劍修,而且,還是修爲逼近宗師三重天的劍修。”
劍,身爲萬兵之君,修行劍道之人,比修行其他法器的人出手更爲凌厲。
這孟昔年雖然尚未邁入宗師三重天,但靠着劍道的輔佐,絕對有堪比宗師三重天的戰力。
此刻,在見到這孟昔年的一招後,納蘭山河也不由嘆息:
“哎,想當年,我與那活閻羅,孟昔年兩人修爲相仿,沒想到多年不見,就連這孟昔年修爲也將我甩開了啊。”
“看來,我納蘭山河還是被這凡塵俗世所累了。”
這些年來,他納蘭山河不時要操心警界事物,所以,一直沒能徹底潛下心來修行過。
在這一刻,納蘭山河也見到了自己與孟昔年的差距。
望着孟昔年這一擊,那燕北冥的眼中也有詫異之色:
“孟昔年,說起來,這還真的是出乎我預料啊。”
“十年不見,你竟然也摸到了宗師三重天的門檻。”
說到這裏,那燕北冥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不是三重天,你終究不可能感受三重天宗師的強大。”
“即便你是劍修又如何,在我三重
一邊說着,就見這燕北冥繡袍一揮:
“也罷,原本是想要以那葉落小兒之血開啓我回歸之路的,現在,就先斬殺你吧。”
說着,這燕北冥一頭黑髮無風自動,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越發凌厲
在這一刻,他將宗師三重天的實力展現了出來。
感受到燕北冥強大的氣息,在這一刻,那孟昔年也不猶豫,他手中長劍揮動,直接朝那燕北冥斬了過去。
在這一刻,就見那燕北冥淡然擡起兩根手指,朝着那利劍就擋了過去。
下一刻,就聽鏗鏘一聲,這燕北冥竟然靠着兩根手指,抗衡了那孟昔年利劍的一擊。
望着這一幕,看臺上的衆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納蘭山河更是忍不住嘆息一聲:
“看來,這就是宗師三重天的恐怖吧。”
就在衆人一陣唏噓時,擂臺上燕北冥與那孟昔年兩人已經過了十幾招。
強大如孟昔年,卻根本不能用手中的劍傷害到那燕北冥絲毫。
即便是斬出的劍氣,也能被燕北冥輕鬆避開。
再戰了上百個回合後,那孟昔年已經有些呼吸沉重,可再看那燕北冥,整個人依舊很是輕鬆。
赤手空拳的燕北冥,竟然將手握利劍的孟昔年輕鬆碾壓。
再戰了兩百多個回合後,就聽燕北冥淡漠對那孟昔年道:
“十年前沒能殺你,也算是讓你多活了十年壽命,不過現在,還是讓我這個活閻羅,送你去見真正的閻羅吧。”
“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宗師三重天的絕對碾壓。”
說着,燕北冥的速度陡增。
一瞬之間,他的手指就已經朝着孟昔年的額頭點去。
擁有宗師三重天實力,燕北冥出招,那孟昔年根本無法避閃。
嗤啦一聲,燕北冥的手指破開那孟昔年額頭上的骨骼,一下刺入了他的腦袋中。
在震驚與惶恐之中,這孟昔年倒在地上,斷絕了所有氣息。
苦修十年,原本以爲可以報得大仇,可這孟昔年就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般輕易就死在燕北冥手中。
死寂
萬籟俱靜般的死寂
在那孟昔年死去的一刻,看臺上的衆人,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宗師孟昔年,面對這活閻羅竟然完敗。
這活閻羅,到底得有多強。
片刻沉寂之後,衆人的目光紛紛朝那坐在兩個大美女中間的葉落望去。
此刻,他們望向葉落的目光已經滿是憐憫之意。
這一刻,甚至有些人都不再關心自己賭局的輸贏。
畢竟那賭局,也只是涉及一些錢財而已,可這葉落,還如此年輕的葉落,下一刻就要死了啊。
“爸爸,這該怎麼辦啊?”
看臺上,那蔣夢琪拉着蔣天照的衣袖,緊張的都要哭出來。
葉落救了他們父女,她不想讓葉落就這樣去了啊。
聽着自己女兒的話,那蔣天照無奈嘆息一聲:
“晚了,現在都晚了,閻君已經來了,沒有誰再能救下葉先生。”
就在這蔣天照嘆息之時,那擂臺之上,燕北冥輕輕擦了擦自己那染血的手指,隨即話語淡淡道:
“哪個是葉落,來,上來吧。”
在這萬衆矚目之下,葉落伸了個懶腰,從座位上悠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