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憤怒的大吼一聲,他簡直快要被氣炸了。
什麼非法私藏槍支!什麼和歹徒一夥的!
簡直就是信口胡言!
就算是一個傻子,看了這段視頻之後,也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像蕭凌這種勇於和歹徒博鬥的人,搶回李白玉瓶的人,不僅沒有任何的嘉獎,反而被扔進了監獄裏面,這簡直讓人感覺到齒寒。
就在這時,袁洪突然想起來早前看到的省廳發佈的那個微博。
吳長貴擒獲搶劫歹徒,找回被歹徒搶走的李白玉瓶,功不可沒……
這簡直就是在放屁!
和歹徒博鬥的是蕭凌,制服那些歹徒的也是蕭凌,搶回李白玉瓶的同樣是蕭凌。
倒是這個吳長貴,眼睜睜的看着一羣歹徒不去抓,偏偏把蕭凌這個大功臣抓了起來,簡直就是混帳之極。
手機裏面,視頻在繼續播放着。
蕭凌和吳長貴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大廳中。
可以看出整個大廳已經一片狼藉,很多人都在哭泣着。
一個接一個的人,擋在了吳長貴的面前,情緒非常的激動。
很顯然是在質問吳長貴爲何把蕭凌抓起來。
不過吳長貴卻沒有理會任何人,把李白玉瓶交給楊倩,憤怒的喝斥了旁邊的人幾句,就帶着幾名警察和蕭凌離開了。
視頻下面。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評論數已經超過了上千條,至於艾特檢查院的數量,也已經達到了上百條。
所有的評論,全部都是在大罵的。
“狗屁的私藏槍支,把蕭凌放出來。”
“狗官!政府的公信力就是被你們給破壞的!”
“之前我一直保持比較客觀的態度,但是看完了這個視頻,我也怒了,簡直欺人太甚!”
“這夥人,簡直就是強盜,甚至比強盜還可怕!”
“對!強盜我們還可以反抗!但是面對這些人,我們連反抗都不可以!”
“以蕭凌在視頻上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那些歹徒都威脅不了他,又何況是這些警察?但是抗法可是大罪,誰又敢去違抗?蕭凌又怎麼敢違抗?”
“檢查院,紀檢委!求求你們出來看看,這就是我們的警察嗎?”
“終於知道什麼是指鹿爲馬了!簡直就是一手遮天!”
“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公道了!”
“……”
到處都是相似的評論。
不件事,已經不單單關係到蕭凌一個人,而是干係到所有人,尤其是燕京本地的人。
如果哪一天,吳長貴突然把他們抓起來,然後給他們一個罪名,他們找誰說理去?
天下收藏蕭二少,法學院講師都被他們輕易抓起來了,又何況是他們這些人?
憤怒的人們,甚至把怒火燃燒到了網絡上面的所有地方,規模之大,甚至比上一次吳陽明事件,還要恐怖。
賞玉大會事件,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衝上了熱搜榜。
本來今天的賞玉大會,就聚集了整個燕京的視線,規模空前巨大,在網上議論的就比較多,甚至有人用手機直播賞玉大會里面的事。
如今又來一個蕭凌被抓事件,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間內,直接被推上了熱搜榜,導致越來越多的人得知了這件事情。
袁洪關了手機,躺在靠椅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先去賞玉大會再說。另外,你發一條消息,這個案子,我要親自審查!”袁洪淡淡的道。
祕書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
不多時。
省檢查院微博發佈了一條信息。
“針對蕭凌被抓事件,檢查院袁洪院長準備親自介入調查,保證給大家一個滿意的說法。”
此消息一出,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點贊數量已經達到了上萬,轉發數量更是達到上千。
並且每一次刷新,數量都在以幾十幾十的增長着。
下面的評論區,更是彷彿瘋了一般。
“袁院長威武。”
“期待袁院長的調查結果。”
“這麼多當官的,我就服袁院長!”
“……”
祕書看着下面的評論,微微一笑。
袁洪卻是坐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額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科技時代廣場。
一樓大廳裏面,儘管這裏的警察和保安,比之剛開始的時候多了數倍,而且之前那些被敲碎的展臺,也已經重新修復,但是那些參觀者卻已
經不足之前的一半,甚至更少。
沒有人不怕死,發生了之前那樣的事之後,大部分都趕緊跑回家躲避去了。
剩下的這些人,也是楊倩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使得這些人留下。
要不然的話,恐怕早就人去樓空了。
而到時賞玉大會,就真的變成一個玩笑了。
二樓休息區,疲憊的楊倩終於抽出一個空,坐在了沙發上面休息了一會兒。
就在這時候,張成浩來到旁邊坐了下來。
“楊董,蕭凌的事情,我是沒有辦法了,吳長貴根本不買我的帳,甚至還把我轟了出來。”張成浩憤怒的道。
說完,把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面,沉聲道:“這件事情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這錢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一分錢沒動。”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張先生,你再想想辦法,錢不是問題,要多少錢我給,只要你能把蕭凌給我弄出來。”楊倩緊皺着眉頭,咬着牙道。
張成浩搖了搖頭,憤怒的道:“不是錢的事!你知道嗎?當時吳長貴直接把銀行卡扔在了地上,並且說要起訴我賄賂他!你說這叫個什麼事!我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張先生,咱們共事這麼多年,現在蕭凌遇到難處,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真要是蕭凌出了什麼事,天下收藏也得完蛋。”楊倩道。
“不是我不幫,而是幫不了,根本沒法幫!吳長貴擺明了要把蕭凌弄裏面,而且還有王先生在那裏撐着,這件事誰也幫不了!除非你能請到咱們燕京市的市長幫忙。”張成浩沉聲道。
楊倩聽到這話,神色頓時暗了下來。
如果她有那個本事請得到市長出來,又怎麼可能會陷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