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風見錦墨不說話,想起錦墨吞噬自己隨從金丹的樣子,反而更加害怕,感覺小小的錦墨彷彿化爲巨大的兇獸,用俯視的目光看着自己,兇威滔天。
楊樂風心中後悔極了,自己在城主府待的好好的,爲什麼要偷偷跑出來,而且怕被父親發現,還沒帶元嬰期的隨從,悔不當初,卻不知去哪裏買後悔藥。
白瑤看着渾身浴血的錦墨,感覺錦墨殺氣太重,自己第一次殺人,還有些不忍,但錦墨卻面不改色,微微搖頭,道:
“我感覺這傢伙或許還有用,就沒有殺掉,你看着辦吧!”
“嗯,交給我吧!”錦墨笑着應到,隨即繼續看向楊樂風,目光微冷,說道:
“說吧!你想怎麼死!”
楊樂風起初被錦墨的氣勢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楊樂風也不愧爲楊家之人,在錦墨的氣勢壓迫下,迅速適應下來,看着錦墨說道:
“你真要殺我?剛纔我那隨從沒有騙你,而且四大主城城主皆是元嬰巔峯,而且都是楊家嫡系!你若殺我,在西荒將寸步難行,我若死,你也絕對走不出這黃風嶺,不如你將我放了,我發誓不用任何方法找你麻煩,也會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你看如何!”
錦墨冷冷的看着楊樂風,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些話,說的自己都有些心動了,眼珠子一轉,冷冷的說道:
“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提起烙印,本來你必死無疑,但若是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了你。”
楊樂風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沒想法錦墨幾句話就被自己說動了,眼底掠過得意與狠辣之色,連連點頭不已,道:
“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錦墨毫不思索的問道:“你父親什麼修爲,楊家都有什麼強者!”
楊樂風聞言臉色不變,說道:“我父親元嬰巔峯,至於家族中都有什麼強者,我只知道有化神境,至於有多少,事關家族底蘊,我還沒有資格知道,至於元嬰期,那就太多了,沒有統計過。”
錦墨聞言冷笑着說道:“那不知我若殺了你,楊家會出動什麼人來給你復仇!”
楊樂風臉色一變,急忙道:“你若殺我,雖然化神底蘊不會出動,但元嬰期修士會大量出動,你若殺我,你會後悔的。”
錦墨聞言大笑出聲,道:“哈哈!不要緊張嘛,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不待楊樂風說話,錦墨再次開口冷聲說道:“留下儲物袋和身上的那些寶物,你就可以走了!”
錦墨語氣轉換之快,讓楊樂風措手不及,不過聽錦墨要自己身上的寶物,卻讓楊樂風有些猶豫了。
楊樂風身上這些寶物,儲物袋沒什麼,無非就是一些修煉資源,但身上的法寶,都是父親和長輩給自己的保命之物,其中都有長輩們的神識印記,在危險之時,可保自己一命…
但這些寶物雖強,可終究不是修士本人
現在錦墨出聲討要,楊樂風猶豫了一番,覺得自己已經說了這麼多,錦墨應該不會再殺自己,應該是想敲詐自己一次,然後遠走,咬牙間從身上拿出三件東西,最後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抹,放在地上,道:
“就這些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錦墨看着地上的四件東西,一枚紫光玉佩,一件手鐲,一方印璽,還有一個儲物袋。
錦墨只起儲物袋,從中找出一份地圖看了起來,同時隨口問道:“這地上的三件法寶都有什麼作用,給我說說!”
楊樂風言語吶吶的道:“手鐲和玉佩用來逃跑,印璽用來防禦。”
錦墨有些差異的擡起頭,問道:“都是彷彿和逃跑的?爲何沒有攻擊法寶?剛纔爲何不用這些法寶逃跑?”
楊樂風聞言更加尷尬,吞吞吐吐的說道:
“當初我剛修煉沒多久,爺爺賜給我一件法寶,被我不小心激發,差點打傷正在看書的父親,從那之後一些容易激發的法寶和攻擊性法寶就沒有在給我給過,剛纔本想用這法寶逃跑,但沒來得及……”
楊樂風說完幽怨的看向白瑤,要不是白瑤速度太快,自己早就用法寶逃跑了,哪還裏還會發生這些事!
白瑤和錦墨卻是忍俊不禁,沒想到這楊樂風還有這樣的過往,錦墨笑着說道:
“好了,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我就放你離去,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啊!”
“好的,謝謝前輩,那我就先走了。”
楊樂風聞言大喜,轉身離去,同時心中得意的想着,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你沒問啊,其實那些法寶裏都有自己長輩們的印記,到時候父親發現自己法寶沒有激發卻不見了,嘿嘿……
“呼……”
正當楊樂風得意之時,忽然聽到一聲破空聲,急忙轉身就發現一番黑影向自己襲來,還不急躲避,剎那間就已經從自己胸口穿過。
楊樂風看着胸口心臟位置的大洞,意志已經模糊,可滔天的恨意支撐着他,讓他沒有立即死去…
楊樂風艱難的轉過身軀,看着漂浮在自己身後,全身浴血的錦墨,恨意滔天的說道:“你…不得…好死,父親…會給我…報仇…”
楊樂風說完再也支撐不休,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錦墨剛想過去看看,卻見楊樂風身上忽然涌出一陣血光,化作一個血紅色的“殺”字,錦墨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就被這血色殺字烙印在身體上。
錦墨神色不變,攝魂之術運轉,快速的將楊樂風的神魂攝入神海,禁錮之後,沒有去管,而是立刻運轉吞天造化功,開始尋找剛纔進入體內的血色殺字。
錦墨全力尋找,不多時就在心臟處發現異常,而那殺字,就烙印在心臟上。
這血色殺字,蘊含楊樂風全身大半的氣血,如同跗骨之蛆,在心臟之上漸漸溶於其中,彷彿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與錦墨的心臟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