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纔被錦墨吞噬的魔門元嬰修士修爲並不算高,在場大半元嬰修士都可以將其斬殺。
但錦墨殺的太乾脆了,眨眼間就殺了一人,而且是屍骨無存,比之挫骨揚灰也相去不遠了,就算被譽爲西荒魔門第一人的瘋魔道人,與錦墨相比,手段也差遠了。
錦墨吞噬一人後,體內生機迅速得到補充,已經乾枯的肉體,如同吹氣球一般膨脹起來,面貌也迅速恢復年輕,但同時體內的生機也在迅速消耗,不多時生機耗盡,但錦墨卻依舊顯得有些消瘦。
“怎麼當魔門的,生機這麼少!”
錦墨不滿的嘀咕一聲,擡頭不懷好意的看向其餘元嬰修士。
瘋魔道人暗中惱怒,但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
“諸位道友,錦魔頗爲詭異,諸位當小心行事,不過這裏有幾十個元嬰修士,每人一個術法,就可將其滅殺,諸位隨我一起出手。”
瘋魔道人火焰周身瘋魔炎齊出,化作黑色的火蛇,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出手。
其餘人有樣學樣,都學着瘋魔道人的模樣,形成術法卻引而不發。
錦墨臉色凝重,這也許是自己到西荒以來遇到的最大的危機了。
雖然很想用虛無遁法逃跑躲避,但錦墨知道瘋魔道人不會給自己機會,雖然交手不多,但錦墨已經領略到了瘋魔道人的老辣。
我輩修士,何懼一戰!
事到臨頭,錦墨反倒有些豪氣干雲,自己身具兩種血脈,更得到上古大能傳承,難道連幾個修士都對付不了嗎?
念頭初生,就如同決堤之水一般無法抑制,而錦墨心中,也好似打開了一道枷鎖,只覺得一身輕鬆。
而此時,連那些正道人士,也加入了進來,與魔門之人從四面八方將錦墨包圍,每個人面前,都有已經形成的術法,金木水火,風雨雷電各種各樣,讓天空看起來格外絢麗。
隨着時間越久,形成的術法中威力更大,而錦墨的獸覺預警更是如同瘋了一般。
錦墨知道不能再等了,越拖對自己越不利,憑藉着獸覺預警,選擇了危險最小的一個方向,爆射而去,同時爆喝出聲。
“你要戰那便戰!”
聲音尖銳無比,更有斷斷續續之感,赫然是攝魂之音與奪靈之息同時發動。
錦墨雖然已經想開,不懼戰鬥,但也不能沒腦子的死磕啊,那不是戰鬥,那是送人頭。
在錦墨動起來的瞬間,所有人同時出手,術法洪流齊齊向着錦墨轟轟烈烈而去。
就在錦墨說話的同時,瘋魔道人更是一臉肉痛的拿出當初抵擋攝魂之音的香囊,毫不猶豫的一把捏碎。
頓時,一股香味瀰漫在空中,使得所有人頭腦清明,絲毫沒有受到攝魂之音的影響。
錦墨心中驚訝,沒想到瘋魔道人還真捨得,能防禦神魂攻擊的法寶,就算只是一個香囊,在這天穹大陸不說無價之寶,也算稀有罕見之物了。
但錦墨冷冷一笑,因爲自己的攻擊中不僅有攝魂之音,更有奪靈之息。
奪靈之息的效果與攝魂之音相比差了許多,不能影響敵人本尊,錦墨一般用的比較少。
但奪靈之息,卻是爲了針對術法而生,以破壞術法結構,導致術法奔潰。
錦墨見瘋魔道人限制了攝魂之音,索性暫時直接放棄,全力發動奪靈之息。
但此時對錦墨發動攻擊的人太多,錦墨雖然全力發動,但卻有着力不從心的感覺。
奪靈之息形成的無形波紋掃蕩而過,一些本身較弱,或者施法者不太熟悉的術法,頓時奔潰開來,施法者受到反噬,齊齊吐出一口鮮血。
但那些在元嬰期苦苦掙扎了幾十上百年的修士,對自身修煉的術法的理解遠超常人,更因爲錦墨以一敵衆,在奪靈之息過去之後,依舊堅挺,向着錦墨轟去,只是顏色暗淡了許多而已。
錦墨臉色一變,再次發動奪靈之息的同時,向着自己眼前驚慌失措的元嬰修士爆射而去。
此人正是剛纔術法被破遭受反噬的其中一人。
修士如果不練體,被妖族近身,最大的可能就是立刻喪命,當然,有保命底牌的除外。
但是這個元嬰修士明顯沒有保命底牌,在錦墨到來之時,想起剛纔那死無全屍之人,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想要自爆肉身,換來一線生機,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由不得自己控制。
低頭一看,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掌,插入自己胸腹之中,握在自己元嬰之上,更有火焰爆發,將自己吞噬。
而體內的靈力,生機,都如同流水般一去不復返,神魂想要逃離,但最終卻只能無力的來到一處陌生的地方,等待最後的結果。
“轟!”
一聲轟鳴,那些老年元嬰修士的術法,大多數都挺過了錦墨的第二次奪靈之息,雖然受到不少震盪,但術法卻還是轟在了錦墨身上,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噗!”錦墨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只覺得渾身疼痛欲裂,滿嘴鮮血之時沒有選擇再次逃避,而是再次向一個元嬰修士衝去。
奪靈之息不停發動的同時,體內吞噬得來的生機正在飛快消耗,而換來的,則是傷勢的極速恢復,當錦墨衝到第三個元嬰修士身旁時,傷勢已經全部恢復。
“寧兒!”一個元嬰老者在錦墨前衝之時淒厲嚎叫,修爲爆發之中攻勢更猛,想要從錦墨手下救出這個元嬰修士。
錦墨冷冷一笑,眼前此人就算不是那老者的至親,也關係匪淺,想要殺我,怎麼能不付出代價!
年輕元嬰修士雖然極力躲避,但毫無作用,被錦墨手刀破胸而入。
就在此時,老者與其他元嬰修士的攻擊到來,齊齊轟在錦墨身上。
錦墨一口鮮血吐的年輕元嬰修士滿頭滿臉,看見其眼中的瘋狂和仇恨,發動祕法的同時低聲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