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法國人好像真的把我們當成傻瓜了。參謀長閣下。”

    徐峻搖着頭把手裏的望遠鏡遞給了挺立在一旁的副官艾瑞克。

    “他們也許以爲我們還沒有掌握他們的實力吧,想用這種小手段來迷惑我們,對面的法國指揮官實在是太天真了一點。”

    魏爾勒也放下了他的望遠鏡笑着回答到。

    “也不是這樣說,他一定還不知道他們的聯絡官已經落在我們手裏。好了,我們去道根那裏看看吧。”

    徐峻轉過身順着塹壕向道根的前沿指揮所走去。道根的指揮所裏現在還是一付悠閒的景象,沒有一個人對法國人的進攻表露出什麼擔憂情緒。軍官們鎮定自若的進行着他們的工作,一道道的命令有條不紊的傳遞了出去,參謀們拿着陣地上反饋回來的情報在地圖上圈圈點點着,通訊士官們則悠閒的靠着掩體的牆壁站在邊上等待着指揮官給予任務。其中半數軍官手裏還端着茶水和咖啡,不少人還叼着菸捲,這裏的氣氛怎麼都讓人感受不到面臨戰鬥前的那種緊張。

    “全體起立!元首閣下光臨!”看到突然出現在指揮所門口的徐峻,站在門邊的值班參謀被嚇了一大跳,他立即挺起胸,全身像根標槍一樣繃得筆直,隨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叫到。“譁!”隨着一聲整齊劃一的靴跟碰撞聲,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面向大門立正致意,整個指揮所剎那間變的鴉雀無聲。

    “該說他們是訓練有素好呢,還是條件反射好呢。。。。”徐峻肯定自己前面只聽到了一聲靴跟碰撞聲,看着面前這羣表情肅穆堅毅但眼神裏透露着狂熱與崇敬神色的黨衛隊軍官,徐峻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您好,我的元首!”軍官們恭敬的敬禮。

    “各位先生們好。”徐峻提起元帥杖回了個軍禮“繼續你們的工作。”

    “遵命,元首!”軍官們點頭致意後又繼續開始他們前面的工作,但是相互討論與交談的音量明顯降低了不少。

    “道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徐峻輕鬆的走到道根面前,他微笑着向道根問到,之前那幾個正站在道根身邊和他討論問題的參謀連忙低下頭退到了一邊。“長官,您怎麼到這裏來了,還有魏爾勒參謀長。您只要在司令部裏呆着就好了,有什麼情況我會在第一時間向您彙報的啊,長官。”道根小聲的回答到,隨後他轉向站在一邊的生活副官皺着眉頭說到:“艾瑞克,你怎麼能讓長官到危險的前沿來,你就不能勸說一下麼?還有漢斯將軍呢,他怎麼不陪着長官。”

    “別怪他,道根。他勸說過了,可是被我否決了,哈哈。說到漢斯,他現在被我派到古德里安將軍那裏去幫忙了,他現在是元首近衛裝甲營的代理指揮官。好了,你不願意給我介紹一下目前的情況麼?道根上校。”徐峻笑着問到。

    “當然,啊不,我的意思是當然願意,長官。請跟我到這邊來,長官。”道根帶着徐峻走到掩蔽所的觀察窗前指着遠處的陣地說到:“從我前面報告的時候算起,到現在法國軍隊已經發動了三次小規模的進攻。他們出動了小批量的裝甲車和步兵。我現在還沒見到對方的坦克,不過在對方裝甲車上的標誌和旗號來看,他們屬於法國第六裝甲師。”

    “我也看到了,士兵們乾的不錯。”徐峻望着遠處十幾堆還在燃燒着的裝甲車殘骸說到。“法國人是在做試探性進攻,這一點我們很清楚。他們想了解我們的火力配置和實力,我當然不會上這個當。所以我命令我的部隊只進行適度的還擊,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動用我們的重火力,那幾輛裝甲車是被陣地上的37毫米反坦克炮幹掉的,我們還至少消滅了他們上百名的步兵。在您到來之前,法國人剛把那些士兵的屍體拖了回去,對此我們沒有阻攔。”道根在一邊報告到。

    “做的很好,道根。我的確沒有看錯你,你的確是個優秀的指揮官。”魏爾勒在一邊笑着說到。“謝謝您的誇獎,參謀長閣下。我很久沒有指揮戰鬥了,幸好,現在總算還沒有退步。”道根的臉紅了起來。

    “還有就是,我向您報告過的,我發現對面的法國人好像並不是他們的本土部隊,我的士兵發現那些衝鋒的法國士兵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黑人,還有就是帶着奇怪帽子的部隊,這些部隊可能是法屬殖民地士兵。”道根接着說到。

    “所以我想親自來看看,他們把屍體拖了回去,可能就是想要掩蓋這些吧。我現在總算明白法國統帥部爲什麼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輕易的拋棄了自己的部隊,原來這些部隊和士兵並不是法國本土的軍隊,都是從各個殖民地調來的殖民地部隊湊起來的雜牌。這些部隊就算全軍覆沒法國人也不會感到一絲心疼的。不過那個第六裝甲師。。。。可能是爲了表演的更逼真而扔出的犧牲品吧。貝當真是個老奸巨滑的東西。”徐峻搖着頭說到。

    “法國人拋棄了他們的部隊,這是怎麼一回事情,長官。”道根根本就不知道徐峻在說什麼,他疑惑的問到。“這個,我到時候會跟你慢慢解釋的。你現在只要知道一點,當法國人發動全面進攻之後,你就要動用所有的力量進行反擊,儘可能的殺傷對方有生力量,消耗對方的實力。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對方絕對消耗不起這個,因爲他們不會有任何增援與補給。等到我們把他們現有的力量消耗一空時,我們就進攻!隨後徹底的結束這場戰爭。”徐峻回答到。

    “遵命,長官。”雖然道根還是不清楚徐峻話裏的意思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做爲一個德國軍官,他對於命令從來都是毫無保留的執行。

    “對了法國人的火力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用重炮轟擊過我們的陣地。昨晚的大雨沖壞了簡易跑道,我們的炮兵校射機和偵察機現在還無法起飛。所以如果對方有重火力,我們很難能夠確定他們的位置。”魏爾勒在一旁問到。

    “沒有,法國人的確對我們的陣地發動過炮擊,但都是零星火力,而且看來口徑都不大,也許只是些輕步兵炮。我們一直在用重迫擊炮對法國人的陣地進行騷擾射擊。他們也沒有對此做出什麼反應。”道根回答到。

    “可能法國人沒有足夠的彈藥,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也許這是法國人的詭計。我們還是要讓士兵要做好準備,隨時抵禦法國人突然發動的炮火襲擊。”魏爾勒皺着眉說到。

    “遵命,長官。在此之前我已經向士兵們下達了類似的命令。由於昨晚那場暴雨的關係,現在陣地上的土壤很鬆軟,這會大大的降低炮彈的威力,而且我們的陣地也修築的很堅固,士兵們也把掩體挖的很深。我相信就算法國人發動突然的炮襲,也不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傷害。”道根大聲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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