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復活之戰鬥在第三帝國 >第九十一章 接戰
    德國袖珍戰列艦舍爾海軍上將號衝鋒在前,高大的後桅上懸掛着一面德國海軍中將旗,表明着這條戰艦的旗艦身份。

    呂特晏斯海軍中將衣冠楚楚的端坐在艦橋前方的裝甲司令塔裏,默默聽着艦長與軍官們發佈着一條條戰鬥指令。他不喜歡這條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當初選擇這條戰艦作旗艦,僅僅是因爲她有着非常完備的遠程通訊系統,可以直接與統帥部進行聯繫。

    呂特晏斯對於此次與其說決戰實際更像是報私仇的行動,從感情上來講是完全支持的,他參加過日德蘭海戰,也親眼目睹了壯烈的彩虹行動,他與其他經歷過那些悲慘日子的海軍前輩與同僚們有着共同的信念,那種刻骨銘心的屈辱與痛苦只能用敵人的鮮血才能洗刷消減。

    但是如果理智的從戰術上考慮,呂特晏斯覺得以目前德國海軍的實力,完全沒必要進行這種冒險。德國海軍和英國海軍其實一樣,目前根本就承受不起任何損失。

    德國海軍的任務過於繁重,兵力已經捉襟見肘,損失任何一條軍艦都是難以接受的。大西洋、北海、非洲西海岸、到處都在喊着需要更多的艦艇支援。德國海軍總算還沒進入地中海,否則還得再抽調一批艦船,天上又不會掉下巡洋艦,呂特晏斯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憑空變出條船來,他現在已經恨不得把一條驅逐艦掰成兩條來用了。

    德國國內造船廠的船臺上焊花鉚槍從未停過,黨衛隊被再次證明是非常好用的工頭,他們的手段簡單粗暴,鞭子烙鐵金馬克,船廠效率已經提高了百分之三百。那些曾經只是元首圖紙上的戰艦,現在也正在慢慢成形。

    但是終究遠水難解近渴,至少在一年之內,呂特晏斯還是得精打細算。緊巴巴的過日子。

    “五萬米了,長官。”艦長赫爾特斯少將對着呂特晏斯報告到。

    “保持航向,等待信號。”呂特晏斯站起身來,站在司令塔側後方的狹窄觀察縫前,端起望遠鏡向外望去。沙恩霍斯特號的龐大側影出現在了鏡頭裏,他看到了那條戰列艦的航海艦橋里人影晃動,在一側的瞭望橋上,有人正端着望遠鏡對着這裏看着。

    “德國海軍會恪盡職守,服從命令,但是如果只是爲了榮譽。有必要這樣做麼?或者說,你想要向元首證明什麼,司令官閣下。”呂特晏斯知道那個人影的身份,就是這傢伙奪走了他的座艦,把他扔回了這條袖珍戰列艦上,而他卻只能老老實實的接受,還不能表示出絲毫的不滿,因爲那個人是他的頂頭上司,德國海軍總司令官。艾利希.約翰.阿爾伯特.雷德爾海軍元帥。

    這次出動,完全就是雷德爾的個人行爲,是他全力向統帥部要求,由德國海軍的水面艦隊來完成對英國海軍的最後一擊。了結他二十四年來日夜糾纏在心頭的夙願。

    雷德爾知道,經過這次之後,英國與德國再也不可能有機會,同時有力量來進行這樣一場艦隊戰了。這是一個德國老海軍的最後機會。爲了那些逝去的與還活着的德意志第二帝國的海軍將士們,爲了那些在比斯開灣自沉的戰艦,他要用這種方法來延續德國海軍的榮譽。重新拾起曾經失去的光榮與驕傲,他準備重新塑造帝國海軍軍魂。德國海軍水面艦隊不是潛艇大隊的護航支隊,絕對不是。

    據說雷德爾在電話裏聲情並茂的向元首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壯懷激烈賭咒發誓長吁短嘆虛張聲勢威逼利誘掛冠辭職,反正啥下流招數都使出來了,最後元首萊因哈特勉強同意了他的出動請求。

    老傢伙立馬從司令部出發,躥上一條魚雷艇就直奔護航打擊艦隊而去。此時德國海軍艦隊正有些窮極無聊,排着隊在迪爾附近海面轉來轉去繞圈玩,既沒目標,也沒對手,請求上級指導,上面也沒有回覆。

    誰也沒想到頂頭上司竟然親自跑過來了,雷德爾直接就登上了呂特晏斯的旗艦沙恩霍斯特號,隨後召集所有艦長到旗艦開會。會議室裏的陣容把那些艦長們嚇了一跳,海軍元帥身旁坐着兩個上將,一個是卡爾.威澤爾,海軍武器裝備總監,還有一個是威廉.謝爾曼,德國前戰列艦隊司令。這兩位一戰老兵正好在雷德爾司令部蹭咖啡喝,老傢伙走出辦公室看到他們,隨口問了一句:“揍英國人,去不。”於是便同去。

    雷德爾表示,英國艦隊出來了,目標是多佛爾海峽,經過他的全力爭取,元首終於同意將擊敗英國本土艦隊的任務交給了德國海軍新公海艦隊,現在全體立即出動,衝過多佛爾海峽,向英國艦隊突擊,消滅英國艦隊,奪回德國海軍的榮譽。此時是d日上午10點,距離雙方遭遇,還有四個半小時。

    d日下午3點十五分,在英吉利海峽中部,天氣晴,微風。英國艦隊首先發現了迎面殺來的德國艦隊。

    “正前方,距離20英里,發現不明艦隊,數量十艘左右。”跑在最前方的j型驅逐艦標槍號的瞭望手把着十五倍望遠鏡的鏡頭,看着那羣船身寬厚,有着高大艦橋的大型軍艦,正迎面對着自己衝過來,他可以依稀的辨別出那些戰艦上巨大的炮塔,年輕的士兵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英國艦隊立即開始進入戰鬥準備,戰備的號聲與鼓聲從喇叭裏響起,早就嚴陣以待的水兵們開始按照海軍條令進行着最後的準備工作。水手們快速的跑進自己的工作艙位,底艙的防水門被一道道關閉鎖死,不當班的輪機水兵按照訓練時的分組,加入了副炮與主炮的彈藥組。軍醫帶着擔架隊守在甲板主過道的樓梯下,損管隊穿好了防火服戴上了鋼盔與防毒面具,升降機將發射藥和炮彈從揚彈井裏傳送到了炮塔,液壓裝彈系統將彈頭與藥包逐一塞入了炮膛。

    兩條驅逐艦已經完成了他們的偵查使命,把他們放在第一線等於讓他們送死,托維立即下令她們撤回

    來,他將四條驅逐艦編成一隊。放在了艦隊的內線,這些驅逐艦在艦隊對戰中起不了什麼作用,把它們放在遠敵的一側,中間隔着己方的戰列線,驅逐艦在炮擊戰中將會受到己方戰艦艦體的遮蔽與掩護,同時等待時機,或許可以發動一次出乎意料的突襲。

    托維是驅逐艦軍官出身,對驅逐艦使用有自己獨特的理解。當然,這不代表他不會打戰列線海戰,他參加過日德蘭海戰。當年他指揮着一條驅逐艦向希佩爾的旗艦呂佐號戰列巡洋艦發動魚雷攻擊,結果沒能成功,還被反應迅速的德國戰巡主炮攢射,最終傷重而逃,當時在呂佐號上有一名年輕的參謀官,就是現在擔任德國海軍總司令的雷德爾。這兩個人或許從未想過,時隔二十四年,竟然還能再一次在海上遭遇,爲那場沒有結束的戰鬥畫上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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