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復活之戰鬥在第三帝國 >第二百四十三章 神奇的藥物(下)
    一陣嘁哩喀喳的攪動門鎖聲之後,閒置辦公室封閉的大門被打開了,三名全副武裝的德國陸軍憲兵大步走進了房間。

    “你是恩斯特.錢恩博士。”帶頭的一名下士對着錢恩詢問道。

    “是的,是我。”錢恩連忙站起身,他神情緊張的回答道,視線不由自主的瞥向了那名士官腰間的手槍皮套。

    “跟我們走。”下士衝着門外撇了撇頭。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錢恩驚恐的看着面前的憲兵。

    “帶他出去。”下士沒有回答錢恩的問題,他對着兩個高大強壯的部下下達了指令。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我只是一個研究員,我要見你們的上司。”錢恩激動的叫喊起來,兩個德國憲兵根本無視這個猶太科學家的反抗,他們如同鐵鉗一般的雙手挾持住了錢恩的臂膀,毫不費力的就把他拖出了門口。

    “錢恩博士,請你表現的體面一點,閉上嘴保持安靜,這對我們雙方都好,不要企圖挑戰我的耐心,你是一個聰明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站在門口等待的憲兵下士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錢恩的下頜,他壓低聲音發出了警告,語氣平靜的就像在交代一件瑣事,但是錢恩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眼神中透露出的那種冷酷,那就好像正在看着一個死物。

    “是不是,錢恩先生。”下士的手指開始用力。

    “是,我明白了。”錢恩忍着疼痛回答到,此時他的眼角已經出現了淚花。

    “很好,錢恩先生,聰明人總是受大家歡迎的。”憲兵下士鬆開手掌,順勢輕輕拍了拍錢恩的臉頰。

    三名憲兵押送着錢恩走過教學樓空曠的走廊,錢恩盡力的跟隨着憲兵的腳步,並且識相的低着頭。沒有去東張西望。這位科學家的表現讓憲兵們很滿意,這纔是真正的聰明人,知道該怎樣表現順服,並取悅強勢的一方。

    一行人走到一間裝有厚重的橡木雕花大門的房間前,憲兵下士對着門口警衛的陸軍士兵點頭打了個招呼,隨後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報告長官,錢恩博士已經帶到。”下士打開房門,站在門邊大聲的報告到。

    “帶他進來。”裏面一個清亮的聲音命令到。

    “進去吧,錢恩博士。”下士往旁邊讓了一步,兩個憲兵把錢恩一把推進了房門。

    錢恩這時候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從這些士兵的表現上判斷出,對方似乎並不想把自己拖出去槍斃。軍方應該是看中了自己正在研究的課題,那就說明自己對他們還有價值,如果自己表現的合作一些,或許能夠保住自己的生命安全。

    錢恩小心翼翼的瞥了這間房間一眼,發現這間房間裏面空空蕩蕩,只有在中間孤零零的放着兩把椅子和一張辦公桌。兩名憲兵把錢恩推到辦公桌前,用力把他按坐在一張木製扶手椅上,隨後揹着手挺胸站在了兩旁。

    “我早就聽說過你。錢恩博士。”那個清亮的聲音再次響起,錢恩此時才發現在房間緊閉的窗簾旁站着一個年輕的軍官,他正背對着他,低着頭好像在閱讀着什麼文件。軍官說完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他嘴角帶着溫和的笑容,手拿着一份卷宗緩緩走到了辦公桌邊。

    “恩斯特.保羅斯.錢恩博士。”伊恩少校把手裏的卷宗往桌上一扔,隨後在辦公桌後的靠背椅上坐了下來。

    “我看過了你的檔案。一個德國人。拋棄自己的祖國,拋棄自己的母親和姐姐,跑到德國的敵人這裏。毫無保留的爲他們服務。你覺得我們抓到這種人之後,應該怎樣處置他爲好。”伊恩微笑着望着錢恩說道。

    “等一下,軍官先生。”

    “是少校!”

    “對。對不起,少校先生,我覺得我完全可以解釋這一切。”

    錢恩擡起手抹掉流進眼角的冷汗,他覺得自己的判斷也許有些錯誤,他從小在德國長大,竟然會忘記了納粹對叛國者的態度,一旦遇到這種問題他們一貫講究的是除惡務盡玉石俱焚。只要那些納粹黨棍覺得你背叛了民族和國家,他們可不管你對人類科技發展有多麼巨大的價值,德國的集中營裏從來就不缺少各種大學教授和科技精英。

    “好吧,我可以聽聽你的解釋,錢恩先生。”伊恩少校歪着頭,開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脫着手上的白手套。

    “少校先生,要知道我一直都在爲自己是一個德國人而感到自豪。”錢恩一臉誠懇的說道。

    “說下去。”伊恩開始脫掉另一個手的手套。

    “我在德國出生,我母親是柏林人,我在弗里德里希威廉大學拿到了博士學位,我怎麼會背叛養育我的祖國呢。”

    “說的非常動聽,錢恩博士。”伊恩鼓了鼓掌。

    “談談你的父親,他的名字叫邁克爾.錢恩吧。”

    少校把兩隻手套疊起來放到了辦公桌一邊,他擡起頭盯着錢恩說道。

    “我明白了,依舊還是因爲我的猶太血統。”錢恩癱軟在座椅裏,他抱着腦袋哀嘆道。

    “少校先生,你應該知道這並不是

    我所能選擇的,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我知道德國平民是怎樣看待猶太人的,猶太人被視爲骯髒、邪惡、貪婪、卑鄙、無恥好色的代名詞,似乎任何惡行背後都有一個猶太人的影子。在這種環境下,一個擁有猶太血統的科學家無論怎樣努力都不可能獲得成功,甚至連個人的人生安全都保證不了。所以我在無奈之下離開了德國,離開了我的家人和熟悉的生活,我努力的工作,想要用成功來證明我的價值,卻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逃出你們的掌握。”

    “你接受過猶太割禮?”

    “沒有。”

    “加入過猶太教會?”

    “也沒有。”

    “參加過猶太宗教活動。”

    “從來都沒有過,我連一個希伯來文都不認識。”

    “那就是了,你這算是哪一門的猶太人?”伊恩冷笑着把桌面上的卷宗打開。

    “你父親或許可以算是純正的猶太人,所以他獲得了猶太財團的資助。當然最終他的失敗也和他的那些同胞有關係,支持他猶太財團當時正在向美洲轉移資產,造成了你父親化工廠的資金鍊斷裂。這段歷史我想你或許還不清楚,不過我們倒是找到了幾個當事人的證言,你的父親在失去畢生的事業之後同時也在他的同胞那裏失去了尊嚴。”伊恩保持着他和藹的態度,他微笑着翻過了幾頁卷宗。

    “按照猶太人的習俗,只有母親一方是猶太人的,纔會被視爲猶太血統,而裏面也只有接受猶太洗禮並且遵守猶太教義的那部分,才被視爲真正的猶太人。除此之外的所謂猶太血統持有者,猶太社會一概只視爲半猶太人甚至根本不予以承認。真是一個古怪的習俗,是不是,錢恩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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