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局勢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終於喘勻了氣的瀛佑直起身來,一巴掌就糊在了那姑娘臉上,脆響聲咋起,場上的人頓時都驚呆了。
“放肆還不快跟胖道歉”瀛佑冷着一張臉,冷厲的雙眼緊緊的盯着因爲那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而變得傻乎乎的姑娘。
“哥”那姑娘捂住臉兒委屈得喊了一聲,發現瀛佑並沒有妥協的意思時,狠狠地瞪了一眼林胖,留下一句“對不起”就哭着狂奔而去。
咂巴咂巴嘴,見到這一幕,林胖也不好再些什麼了,畢竟那姑娘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總不能繼續跟人家一般見識吧
拍了拍屠瓏握着長刀的手,林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痕,笑眯眯的開口,“好了屠瓏,不如咱們回去吧我覺得可以先治療一下傷口,你呢”
“鏘”屠瓏氣咻咻的將半出鞘的長刀收起來,撇一撇嘴,才扶起林胖準備離開。
“胖,”瀛佑突然開口叫住了她,“希望日後,咱們可以再打上一場”到那時候,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了。
林胖沒回頭,只是擡手衝他揮了揮,就跟着屠瓏他們離開了。嘛,雖然這次沒有盡全力,她還是打的很盡興。瀛佑雖然已經修成了金丹初期修士,只是前面幾十年的修煉方式,可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顛覆的。她林胖雖然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好人,可是也不會趁火打劫就是了。畢竟,所謂修士,立於世間的最大倚仗,並不是呈兇鬥狠,而是體內源源不絕的靈力
嘛,不過這場近身搏鬥也很過癮就是了。
“呵”瀛佑看着簇擁林胖的人羣迅速離開的背影,拒絕了瀛川的幫助,自己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轉頭看向氣沖沖往這邊趕來的瀛家族長,嘴角揚起一個的微笑來,眼裏也閃過一絲厲芒,聲音卻柔和的不像是個剛剛輸了一場事關重要比試的少族長。
“啊啦,接下來可該怎麼做呢”
另一邊,屠瓏等人將林胖扶上玉船之後就火速趕回了屠家老宅,送她回到房間緊急療傷。
“好了屠瓏,我其實並沒有受什麼大傷”苦笑着看向拿着一堆叮叮噹噹藥瓶擺弄的屠瓏,想起來她方纔給自己裹傷時大手大腳的動作,林胖不由自主的往後面縮了縮。
“那怎麼行”屠瓏得意揚揚的拿起一個藥瓶,笑得活像一個偷喫到燒雞的狐狸一樣,義正嚴詞的表示,“胖你之前不是過,受了傷就要好好治癒嗎強撐着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她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上完藥後僅剩下一口氣的林胖無奈的趴在牀上,眼睜睜的看着屠瓏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唉”慢慢的翻了個身,林胖擡手蓋住自己的眼,從指縫間去看窗外紅彤彤的夕陽,幽幽的嘆了口氣,此刻房間裏沒有任何人,她纔可以正大光明的露出擔憂來。
“也不知道大山他怎麼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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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黝黝的山洞中。
“啪”又砸破了一隻盛着藍色藥液的瓦罐之後,有着修長美麗魚尾的女修憤怒的大喊,“我就是不開心憑什麼憑什麼是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
黑暗中原本好聲好氣安慰着的老者見狀心疼的抽了一口冷氣,搖搖擺擺的遊了過來,“我的祖宗唉,那可是我這老不死的收集了上萬年的好東西啊,可是砸不得,砸不得喲”罷就要過來搶奪僅剩的一罐。
“哼”撅着粉嘟嘟的嘴任由老祖宗將瓦罐奪走,鯤姐氣呼呼的轉眼去看其他可以砸的東西,正準備付之行動時臉色卻突然一白,身子晃了晃,險些倒在地上。
“五”剛把罐子放好的黑衣老者見狀嚇了一跳,迅速游過來扶住她,同時左手凝聚出一顆淡藍色的水球,緩緩送進了鯤姐的口中。見她臉色好了許多之後才鬆了口氣,“五,你感覺怎麼樣”
“”鯤姐並沒有話,只是默默地捂住了雙眼,不久,大量的水漬就從指縫中流了出來,落在水裏時,就已經變成了潔白瑩潤的珍珠。
“唉”即使已經活了無數年,可老者對自己的血嗣後代卻仍然保留了一份深沉的關切,更何況五也着實可憐
用枯瘦的大手拍了拍鯤姐,老者好生安慰了鯤姐一番,才擺弄好自己黑色的衣袍,游到洞穴深處,想要去找一找對五症狀有用的藥物。
聽着嘩嘩的水聲漸漸遠去,鯤姐才慢慢鬆開了捂住眼睛的手,擦掉淚珠之後緩緩坐直了身子,低頭去看自己的手腕。
果然
看清原本潔白如雪的手腕上遍佈的猙獰可怕的黑色紋路,鯤姐不由自主的抿起了蒼白的脣瓣,眼眶裏又有淚花在凝聚,心中充滿了濃重的不甘。爲什麼爲什麼鯤氏一族這麼多人,偏偏是她得了這種怪病。
情緒激盪間,鯤姐周身竟猛然迸發出澎湃無比的靈力,“哄”的一聲從鯤姐自身向四周蔓延開去。
洞府中擺滿的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頓時碎了一地,就連玄黑色的洞壁上都出現了數不清的裂紋。
鯤姐對此卻像是習以爲常一樣,面無表情的拖着佈滿邪惡黑色紋路的魚尾游到了角落裏安靜躺着的男人身邊。
因爲黑色紋路遍佈了全身,鯤姐此刻的樣子看起來頗有些可怖。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鯤姐輕輕的摸了把自己的臉,又低頭留戀的摸了一把就算緊閉雙眼沒有絲毫呼吸也照樣美的驚動地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恍惚。
“十七十七啊”
呼喚了許久,躺在牀上的男人也沒有絲毫反應,鯤姐的表情怔愣了會兒之後,突然變得邪惡起來,惡狠狠的盯着鯤十七那張美的怒人怨的臉,慢慢的伸出手去。
尖利的指尖輕輕的劃過他的臉頰,完美無瑕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道的傷口,流出了些許淡藍色的血液,竟襯的那張臉有種別樣的美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