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說不用法杖也能控魔對決,所有人都想看看說出這話的是什麼樣的白癡。
果然,這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白癡模樣。
“如果你以爲譁衆取寵就能讓二樓的人關注的話,未免就太天真了。”
說話的就是剛纔那個打贏決鬥的人,他看向菲利克的眼神充斥着輕蔑。
菲利克眉毛往上一挑,快步走到對方面前,豎起大拇指往旁邊這麼一指:“給我讓開。”
然後又往地下口吐白沫的法師那麼一指:“否則你就會像這個人一樣。”
此話一出,對方眼色變得不善,那是一種憤怒中夾雜不屑的眼神,在他眼中菲利克就是個自不量力的螻蟻,而這等螻蟻向自己發起挑戰,無疑是令人憤怒的。
“很好,就讓你感受一下實力的差距!”
“很囂張嘛,希望過一會兒你還能保持這樣的表情。”菲利克輕蔑地笑着。
年輕法師丟開法杖,冷冷道:“你不用,我也不用!”
在菲利克眼中,這是極其愚蠢的行爲,雖然拿起法杖不會讓這貨勝利,但能輸的好看一點。
“來吧!”
菲利克掌心涌出魔力,年輕法師手中也同樣如此,兩股魔力流在短暫停頓後,末端猛烈撞擊在一起,撞擊處迸射出耀眼的魔光。
周圍人全都注視着這一幕,他們並不看好方纔那個大言不慚的青年,雖然覺得年輕法師丟開法杖的行爲有些傲慢,但比這個不知來頭的蠢貨要號上太多。
旁邊的所有人看着兩人決鬥,議論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你覺得誰會贏?”
“應該是原主吧,那個挑戰者看起來就很蠢。”
“嗯,而且你看兩個人的衣服就好了,原主的衣服是相當高級的法袍,從布料、咒文、寶石都能看出來,而那個挑戰者的衣服……”說話的人閉嘴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菲利克的衣服,驚得說不出話來。
沒錯,菲利克其實穿的根本不是法袍,但爲了迎合第三隻眼,他從卡斯灣拿了一件贗品套在了外面,而這件衣服,其實根本沒有增幅魔力的功效,只是外形相似。
“天啊!!”
發現法袍是假貨的法師發出了驚歎。
這是有多自信纔會這麼做,不憑藉任何外物,用自己的精神操縱魔力進行決鬥,是不是該說他狂妄?
而且從決鬥現狀來看,他並沒落於下風。
不對!似乎隱隱還穩佔上風。
兩股龐大的魔力流對衝在一起,能量互相消耗擴散開來的微風吹拂兩人面龐,菲利克神色自若,額前髮梢微微拂動。
而另一邊那位臉色就難看多了,他咬牙堅持着不被擊潰,雖然看起來兩人勢均力敵,但他感覺自己已經被完全壓制了。
“怎麼……可能!”
爲什麼自己不能像之前那麼順暢的操控魔力了?爲什麼對方的魔力在不可能的情況下還在蠶食他的魔力,這是什麼現象?明明應該是他比較強,卻是這個蠢貨佔上風!
“可以認輸哦,如果你認輸的話,我不會爲難你的,起碼不會和那個人一樣躺在地上,那樣可是很狼狽的。”菲利克輕蔑的笑着,眼中透着濃濃的鄙視和不屑,那種眼神讓人惱火。
他手中的魔力流瞬間增粗變大,朝對方壓了過去,誰都看得出來,這下子他打算用魔力量來強行壓倒對方,這是一種粗暴的戰鬥方式,那些魔力量天生龐大的人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但靠這種手段取勝,卻很難收穫敬佩,因爲這種戰法缺乏技巧。
菲利克面不改色,他瞳孔微微收縮,印記之力瞬間發動,極致控魔!
在剎那間,周圍的世界變了,那些細微的魔力波動都能被他所感知到,而所有的魔力都按照他的意願,於他引導下流動。
菲利克沒有增大魔力的輸出,但他那股魔力流卻不斷蠶食對方,逐漸壯大。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怎麼可能!”
“這是怎麼回事?他做了什麼?!”
連另外四個坐在椅子上的人也齊齊站起,往這邊看來。
“竟然能進行如此細微的魔力操作,簡直不可思議!”
有人看出了菲利克在細節上的微操。
面對周圍人的驚歎,菲利克不以爲然,這羣野法師當真是沒見過世面,難道就沒見過魔力錯流嗎?
而且控魔強又如何?菲利克是少見的控魔很強,但魔法卻不特別行的人。
“啊啊啊啊!!!”對面被壓制的年輕法師不甘地大吼着。
他眼中驚恐和疑惑交織,眼看着屬於他的魔力流被壓了回來,他卻毫無辦法,對方太強了,無法理解的強大,他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被壓制,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對手的魔力流在剎那間就會不斷分流合流,進行許多次吞噬消耗。
不行!
不能就這麼輸掉!
那個人如此想着,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旁邊的法杖!
“給我回去!”
一瞬間,他的敗勢被止住了,甚至隱隱有往回推進的趨勢。
菲利克見狀一愣,隨後笑了。
這樣一來,自己就是完勝,放棄尊嚴的法師,是不會得到別人的承認的。
“真是難看啊,你難道覺得這樣贏了我還能被那些人所承認嗎?如果一開始你就拿着法杖,我尚會承認你有點兒自知之明,但現在……你連法師的尊嚴都拋棄了,簡直就像一個小丑。”
年輕法師充血的雙眼瞪着菲利克,咬牙切齒道:“只要贏了你!就沒問題了!!”
贏我?可笑?
本來就會魔力錯流,還有身爲破法之眼的貝琳娜的印記,光是控魔的話,說不定已經是三階大魔導師了,說不定比三階還要強上一些,畢竟開了兩個外掛。
沒有多麼費力,加快了幾次合流分流和魔力輸出,再次將局面壓了回去。
難看的敗北吧蠢貨!
霎時間,菲利克的魔力摧枯拉朽般吞噬席捲而去,直接將對方擊潰,年輕法師體內的魔力迴路瞬間錯亂,他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咣噹。
&nbs
p; 無法站立的他鬆開法杖跌坐在地,喘着粗氣,驚恐地看着菲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