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擊敗了,西斯雅所長!”
蘇菲喘着粗氣,心有餘悸地看着眼前的菲利克。
不虧是獨闖教廷聖地還能離開的魔族,她現在是不是該這樣誇讚一句?
西斯雅站在旁邊,她身上有幾處傷口,但都是輕傷,看來這一次戰鬥她單方面碾壓了對方,看了眼懸掛在半空的菲利克,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從肉體損傷狀況來看,他應該已經死了纔對。但爲什麼他的靈魂還沒有消散?”
按道理說,肉體損傷到無法居住靈魂,就應該消散了,但現在這個情況很特殊,菲利克的身體千瘡百孔,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了,但靈魂卻沒有消散的跡象。
除此之外,若不是他們用法術禁錮靈魂,這個靈魂甚至有逃離軀體的動向。
“算了,將這罪惡的靈魂淨化吧,我們沒必要去探究這個現象。”
說罷,西斯雅便轉身朝自己的棺材走去,而身後傳來了教徒們吟唱的聲音。
幾百米外,原野和山丘交界之處,遠處的山頂上,一個少年靜靜看着這一幕,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個笑容——“嘻!”
“白大人,要動手嗎?”
少年點頭:“動手吧,以真神的名義,對虛僞者降下裁決!”
於是一層層魔法陣憑空在教廷軍的上方出現,耀眼的魔法之光照耀每個教徒的盔甲,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自上方衝擊而下。
西斯雅擡起頭,循着法力波動傳來的方向,看向遠處的山頂。
“看來是早就埋伏好的,我們中了陷阱。”西斯雅那半開半閉的疲憊眼睛眨了眨,雙眉緊了緊:“是誰設下的埋伏?”
“西斯雅所長,好久不見了,我離開教廷後,有沒有想我?”
從遠方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西斯雅神色一緊,而她身邊的蘇菲臉色猝然一白。
“白……白大人!”
西斯雅用餘光瞥了蘇菲一眼,提醒道:“不是白大人,現在是異端。”
蘇菲聞言一愣,臉上露出糾結之色,但旋即她的眼神重新堅定下來。
“諸位……展開防禦法陣!”
隨着蘇菲的命令,所有的教徒沉默不語地展開防禦法陣,熟練地吟唱咒語,她們的聲音一模一樣,節奏也完全契合,幾乎沒有分別,然後一層朦朧的乳白色光華將所有人籠罩其中。
隨着爆裂大氣的轟鳴聲,威力巨大的魔法轟擊而下,直接命中教廷軍,足以將人體焚燒的熱浪以他們爲中心擴散開來,無法抵擋的氣壓將周圍的草皮掀起。
從高空俯視,原野就像水面,而這一恐怖的法術攻擊,好比將一塊石子丟入水面之中,綠色和土黃色混雜的浪潮擴散,中間的土地在法術的攻擊下不斷下陷,碎石粉碎,綠草焚燒。
一陣光芒閃動,權杖議會的所有人都來到了教廷軍的面前。
白站在最前面,手中把玩着一把完全由金黃色光芒組成的匕首,嘴角掛着冰冷的笑意,看着眼前曾經的同伴。
塵土消散,西斯雅揮動手中光劍,勁風席捲,煙塵消散。
西斯雅將冰冷的目光投向對面的敵人。
西斯雅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她創造的法術,【聖光的悲慟】,除了她以外,只有白能使用,因爲白是唯一學會的,雖然也是勉強。
本來應該是前途無量的神術者,爲何卻背叛了信仰?
“異端,既然在這裏遇到了,就不用離開了。”
“你還是和原來一樣不近人情。”白收斂笑意,將視線移轉,看向西斯雅身邊的蘇菲。
“蘇菲,好久不見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基多堡吧。”
蘇菲沒有回答,支持緊握長劍站在那裏,緊咬牙關,死死盯着白。
“白大人,你爲什麼……要背叛教廷?”
“蘇菲,不要問敵人問題!!”
西斯雅嚴厲的聲音將她剛剛出現的猶豫打散,她重新將劍刃對準白。
權杖議會來的人很多,如果論數量的話,可能是十倍不止,而且剛纔的那一記魔法,已經將她的同胞殺死了很多,兵力上的話,已經是絕對的懸殊。
唯一的勝算只有所長,但所長也不能離開棺材太久。
“這次是我第一次做事,一定要做得漂亮,所以我準備的很充分,接下來請慢慢享用吧。”
說罷白後退,而他身後則跟上來數人,看這數人的打扮模樣,應該就是主力了。
西斯雅:“蘇菲,我來拖延時間,一有機會,你就帶着容器離開。”
……
卡斯灣。
兩個敏捷的身影穿梭在法師們中間,努力抵擋着敵人的法術轟炸。
“沒問題吧?”
沃特問身邊的奧傑莉亞。
“沒問題。”
似乎爲了表明自己的盔甲狀態,她盔甲上那一條條銘文重新亮了起來。
“那麼……就再衝鋒一次吧!”
說罷,沃特的皮膚浮現黑色的刺青,皮膚猶如充血變得通紅。
咚!
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沃特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身體感到前所未有的炙熱。
“呼呼——”
長長呼出一口氣,沃特睜開緊閉的雙眼,眼白因爲充血而變得通紅,樣子說不出的詭異,身體猶如被灼燒般,散發着熱氣,汗水的蒸騰讓她皮膚表面飄蕩着縷縷白煙。
奧傑莉亞看到這一幕,驚奇道:“焚心?”
沃特點了點頭:“沒錯,真是哈德桑叔叔教授給我的技巧。”
她笑了笑,補充道:“真的非常好用。”
“那個傢伙竟然教給你焚心!他也太亂來了。”奧傑莉亞抱怨道。
焚心奧傑莉亞也會,自然也知道這種戰鬥方式的副作用。
顧名思義,就是焚燒心臟的意思,原理是通過加快心跳,讓血液循環變快,從而提高自己身體各項機能。
 
; 哈德桑的理論是任何肉搏都建立在強健的肉體上,即使用法術加強肉體力量,也不及從根本上提升身體素質,單純用厲害的法術強化普通的身體,遠遠不及用尋常的法術強化強悍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