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能像七神一樣家喻戶曉,也能震懾一地。
經過討論,那些人一致認爲索倫是在很極端的情況下覺醒了天賦,有了出色的掌控力,卻缺乏足夠的戰鬥經驗。
“喂,該醒一醒了吧。”白輕輕踢了索倫一腳。
索倫睜開眼睛,他很累。
“幹嘛?”
“打聽些事情,我看你和那個死掉的傢伙蠻熟的,所以來問問。”
“問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
意料之中的態度,白心想。
他沒有管對方,自顧自說了下去:“我在找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你應該也曉得,她就是革命軍的首領,名爲沃特的半魔人。而那個魔族,曾經從戴維手中救走了她,他們倆關係應該不錯,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關於那個異端的情報?”
“……”
索倫沒有回答。
雖然無法發動鐵之力,但他一直在等待時機,等待能接觸到戲者的時機。
不幸中的萬幸好,戲者沒有被第三隻眼重視,它被當作普通的裝飾了,和蘇菲的盔甲一起堆在肉眼可見的,走道盡頭空曠處的角落裏。
如果能拿到戲者就好了,雖然體力不夠,但魔力還有,應該能讓戲者施展一次魔法。
這個法陣看起來並不難,如果能將其破解,在恩賜之力能使用的情況下,有一線機會能殺出去。
“喂,我問你話呢。”白又踢了一腳。
索倫撐着眼皮,瞥了他一眼,回道:“如果你能稍微多點耐心,在我面前裝裝樣子,說不定就能騙到了,但現在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果然,你知道有關那個女人的事。”
“也只有一點點而已,她曾經是我們鎮冒險者公會的會長。”
“繼續。”
“讓我單方面提供情報,未免太天真了吧?”
“哦。你要什麼條件?”
索倫嚥了口唾沫。
接下來他要撒個謊,一個非常簡單的謊言,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敗,這個謊言只有笨蛋纔會上當,當然……還有一些自作聰明的人。
“你幫我去把那個面具拿來好嗎?”索倫開口道。
白眉頭皺起,反問道:“哪裏的面具?”
“就在那個鎧甲堆裏,你幫我把面具拿來,然後給我就可以了,那是一個長者交給我的重要的遺物,它並沒有什麼殺傷力,我只是想讓它待在我的身邊。”
聞言,白微微一笑。
是陷阱!
太過顯眼的謊言,連小孩子都騙不了,在這種關頭,還惦記着的面具,沒有任何作用怎麼可能,那絕對是一個強大的魔具。
對了,這傢伙是恩賜者吧,恩賜者的魔力非常稀少,既然如此,魔具的種類也能夠判斷。
恩……就稍微迎合一下他吧,白在心裏做出決定。
沒多久,白去而復返,帶回那張詭異的面具。
“好了,如果你告訴我,我就把面具給你。”
索倫低着頭,沉默。
看不見的臉上,嘴角緩緩上揚,那是因爲慶幸所以無法抑制的笑容。
……
“你說這一次教主想要幹什麼?”
獄卒們圍聚在牢門口空曠處的篝火邊,坐着木凳,聊天。
這是允許的,這裏的監獄非常可靠,除了拷問和整理凡人的資料,他們平時並不需要做太多事情。
“不知道,不過現在新來的年輕人都太急躁了,和原來的那幫人沒得比。”
說話的是個老獄卒,他花白的鬍鬚和那幾乎要遮住眼睛的耷拉眼皮,說明他歲數真的很大了。
“您有何高見?”
“現在加入權杖議會的,大多都是追求力量和刺激的人,和當初叛離教廷時的那些人截然不同,那些人……是由……”
咣噹!
話還沒說完,後方傳來的巨響將他到嘴邊的話生生打斷,所有人都驚得從凳子上蹦起來,看向巨響傳來的方向。
揚起的塵埃逐漸消散,鐵柵欄整個都被掀飛,白一臉驚訝地站在外邊,看着對面的索倫。
索倫緩緩站起,鐵砂重新構成右臂,把丟在地上的戲者重新撿起。
“嘻嘻嘻嘻!!愚蠢的小子,真是愚蠢的小子啊!!”那詭異面具發出驚悚的笑聲。
索倫感覺頭昏腦脹,但思維還算清晰,看來戲者破除的並非很強力的法術,消耗他的魔力並不多。
受騙的白緊握雙拳,滿臉憤怒:“你騙我!”
“不,我沒有騙你,倒是你,根本沒把面具給我啊。要怪就怪你自作聰明,以爲我只有拿到面具才能發動效果。”索倫毫不客氣地嘲諷。
“喂!還有你。”索倫用力敲了一下面具:“之前不吭聲,現在又活了?”
“嘿嘿嘿,你先解決眼前這小白臉再說吧!”
索倫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白身上。
戲者說的沒錯,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幹掉白,這個年輕的神術者,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白眼睛圓圓睜着,瞪着索倫,冷冷道:“殺了你!”
一束光從他手中化作長劍。
索倫揮手,鐵砂在身後矗立起一面鐵牆。
五根尖銳的光矛刺在鐵牆上,白眼中訝色一閃而過。
擋下了自己無聲無息的偷襲,很有一套。
不過接下來就沒這麼容易了!
瞳孔猝然收縮,身後七八根光之矛憑空凝聚,咻咻咻陸續射出,飛向索倫。
神術者的強大,便在於自如的操縱,雖然在能力的形式上有點像恩賜者,但其實有天壤之別。
打個比方。
有兩個玩家,有相同的招式,那麼恩賜者想要使用就必須像街機那樣搓招,而神術者則只需要按一個鍵即可。
白只要再腦子裏設定好光矛的軌跡,之後光矛便會按照他的意志攻擊,中途不需要持續操控,因爲他是藉助神的力量,而非自己本身力量,神術者要做的,只需要給神之力定好攻擊方案。
而索倫,則必須無時不刻不操控。
雖然耗費精神,但恩賜者相對於神術者的優勢也在於此——無法捉摸的攻擊!
“絕技.大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