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峯委屈的不得了,“哥,換你當一個月植物人試試保證比我還熊”
“你還有臉頂嘴”
憤怒焦灼又突然鬆懈下來的朝明,對着弟弟就是一頓猛揍。拳打腳踢,那叫一個毫不留情。在場的人都能理解他,換誰有這麼個不省心的弟弟,也想打人啊
不過副官不能眼睜睜看着啊,急忙上前勸解,“好啦好啦朝大公子,等令弟檢查完身體確定無恙後,你愛怎麼參訓就怎麼教訓現在別影響我的書面數據分析不然當你阻礙公務執行啊”
半勸半威脅的,加上朝明自己也熬幹了力氣,站在旁邊喘氣休息,“你先檢查,完事我再打。”
“多謝朝大公子配合,早這麼開明多好。”
副官一隻手提着朝峯,潔白的手套立刻染紅了,紅得特別豔麗。他的眼睛一亮,自言自語道,“果然奇特植物性染料,無毒且隱含香味,萃取的方式也簡單,物理性壓榨即可,完全做得到大規模推廣。”
“你把我當什麼了”朝峯哼哼,“萃取染料的植物嗎我是不會答應的”
副官笑,“答應不答應,自然隨你的意。不過那邊就是林恬兒下士,不如和她談談此刻的心情”
朝峯立刻縮小了一圈,和林恬兒談心他想死牙一咬,“只要不讓我和見到她,什麼條件好說”
“呵呵,其實你得感謝她”
副官是親身經歷這一個月的“驚濤駭浪”的,作爲旁觀者,他沒有多少利益牽扯,更能客觀、理智的看待。
聽剛剛他對朝家兄弟的語氣,不大客氣。爲什麼,軍方的勢力龐大,不委屈小小一個朝家,但他自己只是平民出身,朝家想報復他還不容易
之所以心態平和,因爲他確定,眼下甭管他說多少冷言冷語,朝家都不會放在心上。朝峯以後的前途更上一層樓了。
原先他有兩種異能,在軍中算是比較優秀的人才。可鷹眼術,只有特殊的情況場合用得到,平時戰場用雷達就夠了;銅皮鐵骨這是對人類的皮膚來說的,還能和蟲族比殼硬嗎
因此朝峯看似挺受重視,其實真正實權人物看不上,也不會用他。
而現在,就不同了。
副官想起那裝着朝峯根鬚透明液體的試驗管,上交上去不到半個小時,新兵營就戒嚴了。整整一年,他們沒有別的任務,就是看護好三十六號宿舍樓。
等什麼呢
上面沒有傳達具體命令,只說原地等待。
三十六號宿舍樓也沒什麼稀奇的,裏面種的植物麼,大概就是等開花結果了。
後來大隊長輾轉通過蔣靜飛在y的關係,大約知曉了一點透明液體的實驗結果可以令異能者在短時間內頭腦清晰、戰力增強30
簡直就是異能者的興奮劑啊
新兵營每天派人去取,不過產量實在稀少,一天能有幾毫升就不錯了。爲這,已經有軍方的人表示,只要能長期提供,讓朝峯一輩子當植物人也行朝家那邊派人溝通,利益的交換罷了,有什麼不好解決的
朝明是無法接受弟弟呈現植物狀態存活的,實在救不了,他寧可親手殺死弟弟。當然也輾轉託人去問結果了。託的人自然是索安。索安在科學院有深厚的背景,拜託了幾位前輩,y那邊似乎也是蔣靜飛的關係,透話說,想救人就等待,花期結束,人還救不了,再算總賬。
等待是有意義的,巨大的植物人枯萎後,彈落的果實至少幾百顆,留着後續做實驗,絕對綽綽有餘。朝峯也恢復人形了,除了臉色有點發灰,頭髮有點發綠,身體四肢也有不同程度的變異變異就變異吧,是個人就成。
朝明沒有想好怎麼對付始作俑者林恬兒,當副官的檢查結果出來,確定朝峯擁有第三種異能了,植物系的,可以在合適的地形身化植物隱藏,簡單的說,以後流血而死是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了。
一遇到危險,乾脆化成植物,吸收大地能量,吸收陽光和水分,慢慢就能恢復。
這異能,太可怕了完美的隱藏能力,戰鬥力增強不見得,但生命力加強了好幾倍軍中斥候,大概沒人能贏過他了。以後,朝峯的前途不可限量
朝明思來想去,覺得應該恩怨分明。他大踏步走近林恬兒,打算說明白,她讓朝峯吃盡苦頭,也讓朝峯覺醒了第三種異能,兩者相抵,互不相欠。
正好y的人也在,當着衆人的面,就把這件事給了結吧
噠、噠、噠,腳步聲越來越重,朝明帶着公式化的笑容,看向y的蔣靜飛,掃過新兵營的大隊長,距離林恬兒只有短短的十幾步了,咳嗽一聲,正要吸引人注意。
突然,他瞳孔放大,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索安先她一步,已經靠近林恬兒。他們沒有交談,沒有說一句話
索安只是輕輕的伸出胳膊,把林恬兒摟在懷裏。林恬兒也沒反抗,在索安的臂窩裏找了個舒服的角度,依偎他懷中。
朝明的下巴掉了。
蔣靜飛的眼睛呆滯了。
新兵營的人也有短暫的僵硬,不過片刻後就想到,林恬兒和軍事法庭的法官挺好啊,多好的一件事心理對林恬兒有點想法的人,這會兒也覺得急需按下消除鍵,得罪軍事法庭的法官,活得不耐煩了
這幾月怎麼過的,索安都不知道。他看到林恬兒安全無恙,周圍的一切就好像褪色了,虛化了,成爲他和她的背景。他看到她,就想微笑,微笑之後忍不住想問,這三個月都經歷了什麼,他想知道一切細節
可身體先有反應,手臂先伸出去擁抱了。
而擁抱過後,他什麼話都問不出口了。
能問什麼呢問這三四個月內發生的疾風驟雨,問是否受了委屈天,她可是陳芸熙堂堂超凡者,即使在十大中她也是以堅忍出名的。她經歷的一切,凡人想都想不到<b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r >
索安心情激盪,既愧疚且悲傷。
這三四個月對她來說,只是小打小鬧吧。在她人生中,只是個小關卡,算不上什麼大波折。既如此,他有什麼好問的
問了又怎樣呢這次是朝家,他可以出頭討個公道,下次要是y對付她,他大不了拼卻一死,不會讓她白白受氣。而那一千年呢
一千年前她受了多少委屈,暗中忍下多少眼淚,甚至最後被暗算,被辜負,被欺騙,他知道所有,又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