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聯繫了幾位李家長輩,輾轉打聽,確定林恬兒被y和軍方聯合新成立的組織吸收,今天就應該到任了。可奇怪的是,林恬兒還沒有報道。
都已經中午了,一般報道不都是清晨麼
“軍法無情,遲到意味什麼,她不可能不知道啊。”要不是有求於對方,李靖不會這麼設身處地的爲一個陌生女孩着想。
尤其是到新部門,留下一個好印象,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的麼
李靖怕自己多心,特意留下來,和族弟李留多待了幾個小時,參觀了新兵營三十六號宿舍樓,還和其他親眼見過朝峯當“植物人”形態時的士兵聊天,態度虛心而熱情,得到不少好感。
待落日了,火紅火紅的晚霞佈滿天空,李靖維持一天的好心情徹底沒了。他立刻聯繫李家,
“大爺爺,林恬兒失蹤了”
十二個小時後。
“怎麼可能失蹤肯定搞錯了他們剛剛離開。對,我是育兒所的,前兩天林恬兒和索安大人來我這裏,看望他們剛剛出生的女兒不是林恬兒親生的,但她親口說,那孩子就當是她的親生女兒是啊,視若己出,兩個人都特別特別喜歡孩子什麼出過什麼異樣哦,他們爭吵了幾句。
爲什麼爭吵爲小麗莎啊。小麗莎很幸福啊,林恬兒的意思是,她希望能陪伴孩子長大,孩子必須跟隨父母。可我考了她幾樣照顧嬰兒的常識,她才知道,自己連怎麼餵奶都不會,更別提生病,怎麼根據麗莎的體質調節藥物治療了。
這是一門大學問,從頭學太晚了嗯,索安大人勸過她,她才放棄了。兩人約定好了,等孩子大了點,能跑會爬了,他的工作也穩定清閒了,就會空留更多的時間沒啊,其他的就沒了,沒見過什麼陌生人跟蹤,林恬兒和索安大人也沒提過。”
新兵營通信處聯絡到最後一個,是育兒所的人。各種天撲捉的視頻證據,都說明林恬兒去過育兒所,可之後,就不見了,消失了。
這麼說來,最後和林恬兒接觸的,就是索安了。但索安綁架林恬兒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再者,索安一離開育兒所,就進了軍方特研處,封閉管理,只許進,不許出。一時半會的,聯繫不到,但唯一能確認的,就是他絕不可能和林恬兒失蹤案有什麼關係。
李靖站在新兵營的會議室,和朝明面對面。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李靖千瘡百孔,朝明會血流成河。他們的身後是新兵營大隊長和他的副官,兩個人都一臉緊張,卻不敢發出什麼聲音。
僵持了一刻鐘,兩人都不甘示弱,互相瞪視。
“我來了”
朝峯突然闖進來,大口呼吸,向一灘爛泥趴在地上,筋骨軟得不行,“林恬兒失蹤我發誓,跟我無關。我以我的軍功章名義起誓,可以了吧”
李留拽着他的脖頸,“站起來,像一個男人站起來誰都知道你對林恬兒做過什麼事情,她進了新兵營後,大家相處的不錯,唯獨你,她只有你這一個仇人而也只有你,知道她外出的目的地,能查到她的去處說,是不是在她報道的路上劫走了她”
李靖這時不冷着臉了,而是挑高一條眉毛,“依你朝家的勢力,想綁架一個女孩兒,何須朝公子親自動手吩咐下去,不過一句話而已。”
“夠了,受夠你們無端指責了”
朝明深吸一口氣,“我弟弟沒有外出,他沒有綁架林恬兒。我也沒有”
“是麼”李靖視線沒有轉移,不過手攤開,指着旁邊的大隊長和副官,“懷疑閣下,大概不是我一個。”
副官咳嗽了一下,“朝公子,別誤會,其實我們全營上下,都是非常感激的。鑑真盤,幫了我們大忙。林恬兒因此得了上士授銜,我們隊長也連升三級,對您的感謝實在不是一句話就能表明的。”
李靖聽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聽得朝明更加惱火。
“因爲我送出了鑑真盤,所以你們才懷疑我”
“除非朝大公子有更好的解釋,不然很難洗清自己的嫌疑了。你們朝家的鑑真盤何其重要,傳家之寶不不,更確切的說,是你朝家的立足根本吧就這麼輕易的送人不敢想象當時你拿給林恬兒,用心爲何”
朝明點點頭,“好,那我就和你分辨個明白”他一掌用力,把身側的一張桌案劈掉一個小角,咬牙道,
“我弟弟朝峯當時生死未卜,我知道消息時,就忙不及的趕過來。之後,只回朝家一次,大隊長可以明證,我只離開半天時間,就回來了。那時,就是回家取鑑真盤。我已經做好準備,只要能救朝峯,我願意付出這個代價。”
“大隊長,您還記得那是什麼時間吧”
“是,當時朝峯的狀態不太好,渾身植物化,連眼睛都我都以爲撐不了幾天了。”
副官也作證,“是植物人第十五天,眼睛開始薄膜化,表面覆蓋一層角質,藤蔓韌性變強,普通的鋼刀割不斷。身軀裏的五臟六腑,都被植物化的管道擠出來,開始流淌綠色的液體,外表更可怕了。
我們都以爲屬於人類的意識不久就會消失,徹底死亡,朝大公子一步也未曾離開,一直守在三十六號宿舍樓旁。可奇怪的是,那一天之後,朝峯多了感知能力,百米之內有多少人看得清清楚楚。這讓我們多了點希望。”
那段時間不堪回首,朝明搖搖頭,驅趕那些糟糕的記憶,繼續證明自己,“鑑真盤只有我知道在什麼地方,只有我能拿得到,只有我可以將它從朝家帶走。它不是吩咐一句話,說拿就拿的東西那時,我就決定了,不管是誰,只要能救我弟弟,鑑真盤可以捨去,沒什麼大不了。因爲我只在乎我弟弟的命”
這話說得,何其感動
可惜朝峯是個棒槌,訝然的看着兄長,“大哥,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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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犧牲這麼大朝家沒了我,還有很多子孫。”
朝明沒有看弟弟,盯着李靖一眨不眨,“你們不懂得,我也沒期望你們懂。李靖,我不可能預見半個月後,我弟弟就恢復正常了,你懷疑我對林恬兒用心不善,可以,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做好了打算,如果朝峯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就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