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如今他究竟變成什麼模樣。”周羽晨心中暗想,心中越發忐忑。
這時候,破空之音呼嘯而來,三道人影從山腳下方急速逼近鬼仙峯峯頂,周羽晨猛然站了起來。
“宗主,人我已經帶來了。”流離天君帶着李含雪和小空,降臨到鬼仙峯上。
李含雪和小空望着周羽晨的背影,心中也有一絲緊張。
“流離護法,你先退下吧。”周羽晨道。
流離天君道:“宗主,恕屬下不能遵命。老宗主吩咐過,必須伴隨宗主左右,寸步不離。”
周羽晨道:“沒關係,他們不會對我不利的。”
“可是”
“這是我的命令”周羽晨的語氣變得嚴厲。
流離天君垂頭道:“是,宗主。”
他的身子隱入虛空之中,隨時保護着周羽晨,以防止李含雪和小空對周羽晨不利。
這時候,周羽晨緩緩轉過身來,一雙汪汪水目一動不動地注視着李含雪。
從他的臉上,她沒有捕捉到半點歲月的痕跡,他還是和十多年前一樣俊朗年輕,還是和十多年前那樣一貫的面無表情。
李含雪的神色雖然冷漠,但周羽晨卻不再感到畏懼,因爲她從李含雪的目光之中,沒有看到半點仇視之意。
周羽晨不知道意味着這種平靜是什麼,但只要他不恨她,就足夠了。
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周羽晨道:“李含雪,我們又見面了。”
李含雪並不感到意外,因爲當週羽晨對流離天君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個凌寒宗的宗主就是周羽晨。
小空倒是顯得十分震驚,有些難以接受眼前的情況。
李含雪道:“你成了凌寒宗的宗主”
周羽晨點了點頭,“沒錯,我現在是凌寒宗的宗主。”
李含雪道:“摘星公子人呢他現在在哪裏據我所知,你們兩個一直都在一起。當初在白騰帝國,他臨走前還不忘把你帶走。”
周羽晨道:“摘星公子他已經死了”
“什麼”李含雪和小空皆是大喫一驚,“已經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李含雪急忙問道。
周羽晨道:“他是被我殺死的。”
小空聽了不禁哈哈大笑,“周羽晨,你別騙我們了。當初你還只是摘星公子的一個傀儡,你有能力殺死摘星公子我不信。”
周羽晨道:“若是靠我自己的力量,要殺摘星公子的確不容易。但是我遇到了我的師尊雪魔人,是他助我殺死了摘星公子。”
隨後周羽晨將過去十多年的經歷一一說給李含雪和小空聽。小空聽了之後,心中極度不爽,怒道:“周羽晨,誰讓你擅自做主,把摘星公子殺了的他是害死我孃的罪魁禍首,本該由我親自取他腦袋,你居然把他殺了,誰讓你多管<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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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事的”
李含雪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此行來北域,就是爲了殺死摘星公子,了卻一樁心事,卻沒有想到摘星公子已經死於周羽晨之手。
摘星公子雖然死了,大快人心,但不是死在自己手上,不是自己親手報仇,這讓李含雪感到很不是滋味。
李含雪沉默良久之後,開口道:“周羽晨,摘星公子的屍體呢我想看看他的屍體。”
周羽晨道:“他的屍體已經在決戰之時灰飛煙滅了。”
小空憤憤不平道:“真是該死,爲什麼摘星公子會死在周羽晨的手上,這個狗賊本該由我們親手了結纔對”
李含雪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小空道:“李含雪,我們走吧,既然摘星狗賊已經死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個地方了。”
周羽晨目露一絲焦急之色,道:“李含雪,現在天色已黑,你們二人不如就留在凌寒宗過夜吧”
藏身虛空之中的流離天君見狀,喃喃自語,“宗主居然還主動留他們過夜,看來宗主和這李含雪的關係絕不簡單。”
小空道:“不必了,李含雪,我們走吧。”
李含雪擡起頭,看着那悽迷的天空,而後又將目光移到了周羽晨那張白裏透紅的臉蛋上,點了點頭,“打擾了。”
小空目露異色,暗中給李含雪傳音,“李含雪,你怎麼回事爲什麼要留下來”“當初娘在通幽峯上被殺,周羽晨她也有份要不是她被摘星公子控制,去向頌德天君報信,娘也不會死。你李氏一族數百口人,也不會死。要不是因爲她殺了摘星公子,
將功補過,我非要拿她開刀不可。”
李含雪道:“我留下來,是有些事情想問她。”
風雪呼嘯,夜色漸濃。
周羽晨早已命人備好酒席,招待客人。
“李含雪,小空,跟我來吧。”周羽晨道。
三人來到了凌寒宗的宗主大殿內,四面燈火通明,爐火熊熊,十分溫暖,與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羽晨那張臉在火光的映照下,越發紅潤,一雙水目秋波流轉,今天的周羽晨與往日已經截然不同。流離天君一直隱藏在暗中,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宗主這副神態,莫非在入宗之前,有男女之情不過看這李含雪,一直面色冷淡,對宗主恐怕沒有半點情義。看來宗主
”
“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看來宗主只是在單相思。”流風天君道。
“流風,你怎麼也在這裏”流離天君道。
流風天君道,“我去調查這個李含雪的事情去了。”
“有什麼收穫嗎”流離天君道。
流風天君道:“這個李含雪來頭不小,他不但是昔日龍回島天下第一之爭的十二少帝,而且他還是人脈之主的指定繼承人,未來的人脈之主”“他竟是人脈之主的繼承人”流離天君十分喫驚,人脈之主是何等人物,即便是他們的主子雪魔人也要遜色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