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可是非常時刻,北斗天君代表着天魔教,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給整個天魔教帶來無法想象的後果。
而北斗天君要對付的也不僅僅只是傅全書一個人而已,他對傅全書出手,就等於向整個東部聯盟出手,很有可能直接引發天魔教與東部聯盟之間的激烈矛盾。
所有人都相信,混到北斗天君這個份兒上的人,不可能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他們也不相信,北斗天君這樣做僅僅是因爲一時意氣。
那北斗天君會這樣做會是什麼原因?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北斗天君的一切行動都是人皇授意的!
沒有人皇的許可,北斗天君沒有這個膽子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時刻做出這種事情。
“後輩,你竟敢對老夫出手?”傅全書冷笑一聲,朝身後的皇無極看了一眼。
皇無極笑道:“傅宗主,你就陪這位北斗小友耍上一耍,千萬別把人給打殘了。”
此語一出,東部聯盟內頓時充斥着一種歡快輕鬆的氣氛,連盟主都這麼說了,看來這一戰定然會是單方面的碾壓。
北斗天君的挑釁就可是一次自取其辱的輕率行動而已。
“盟主放心。”傅全書笑道,“老夫會注意分寸的,只會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不會要他性命。”
此時人皇也笑道:“北斗,別把前輩給打傷了,明白嗎?”
北斗天君雙眼紅芒綻放,殺意瞬間攀升到了極限,人皇說不要打傷,言外之意那就是要徹底打死。
一個活生生的人要是被徹底打死了,那就談不上傷不傷的問題。
“學生明白!”北斗天君並不知曉傅全書的天界法則,但他心中無懼。即便北斗天君他本人的天界法則十分雞肋,在實戰之中近乎無用,不過他明白在整個星雲大陸,衆多天君的天界法
則都和他一樣,大概率是沒有太大用處的。
甚至連某些至尊的天界法則也未必適合戰鬥,所以他們才從來不在實戰中使出自己的天界法則,因爲就算使出來也是白費。
“只要傅全書的天界法則不是如先生那樣逆天,今日他就必死無疑!”
北斗天君長袍一抖,灑落漫天星辰,整個帝命山的星輝的照耀下,通明透亮,如置身夢幻之中。
但這美麗的夢幻卻蘊含着極限的危險與大恐怖,那星輝只要沾染上絲毫,便會直接侵蝕天君之軀,非至尊極難化解。
魔帝、司馬尊、吾天神、藥白、七星宮主等一衆至尊都張開了結界,保護着自己的天君不受傷害。
聶塵的目光卻是不在北斗天君與傅全書這二人的身上,他時刻注視着北斗天君背後的人皇,眼神之中有些一絲挑釁之意。
人皇似有所感,也朝聶塵這邊看了一眼,不過他很快就將目光移開,裝作不認識聶塵。
聶塵傳音道:“蘇洵,別以爲你換了一張別人的面孔,我就認不出你來。”
聶塵道:“過去我與白髮蘇洵較量,輸多贏少,現在他死了,你就是我的對手。”
“聶塵,你實在太閒了。”人皇道,“像你這種人何不找個山林隱居一世,何必來帝命山趟這一趟渾水?”
聶塵道:“擊敗你之後,我自然會退隱。”
人皇道:“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其實你根本沒有機會,過去你與我的未來身較量數十次,沒有一次獲勝。而我的未來身從來不是我的對手,你覺得我會輸給你嗎?”
聶塵道:“我們可以試試,就以這一次帝命山之戰爲賭局。你若獲得天下大勢,便是你贏。若我阻止你得到先機,勝利便屬於我,如何?”
人皇詫異道:“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聶塵道。
“不加點其它賭注嗎?”人皇笑道,“比如如果我輸了,我把命給你,或者你輸了自願投入天魔教,爲我效力。”
聶塵道:“這就免了。”
“不敢賭?”
“並非不敢賭,我與你賭這一局,其意並不是爲了左右天下局勢。”聶塵道。
“原來你只是爲了化解心中的執念。”人皇笑道,“看來我的未來身已經成爲你修行路上的心魔了,不跨躍這道障礙,你就永遠也無法達到更高的境界。”
聶塵默然不語,人皇所言不假,任聶塵如何妙算無遺,但他卻一直敗給白髮蘇洵。
若白髮蘇洵沒有死,他還有機會復仇,化解心中的魔障。然後白髮的死亡卻讓復仇成爲了不可能,他心中的魔障也變得無法化解。
所以聶塵只能來找人皇。
人皇道:“聶塵,你對白髮的執念實在太深了,這份執念將會成爲敗北的最大原因。”
聶塵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人皇,我們走着瞧吧。”
“奉陪到底。”
人皇與聶塵對話之際,北斗天君已經向傅全書出手,萬千星輝籠罩着傅全書。
傅全書不以爲意,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後輩,你這神通可還沒有修煉到家呢!”
說罷,傅全書張開嘴巴,射出一道灰色的龍捲風,將漫天星輝全部捲入口中,化成了自己的力量。
傅全書的氣息霎時強大了數倍,東部聯盟的高手紛紛拍手叫好!“師尊,北斗他不會有問題吧?”司馬潛龍道,現在他擁有司馬潛龍和蘇無道兩人的記憶,兩人的性格。雖然不如之前的蘇無道那樣對人皇盲目順從,卻也不敢逆反,畢竟
不僅是他,還有他母親的性命都握在人皇的手中。
人皇道:“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情,你不是一直想向司馬尊復仇嗎?或許這個心願在今天可以達成。”
司馬潛龍心神一震:“師尊此話當真?”“當然。”人皇道,“從殘神一戰開始,天武宗就已經走向了衰敗,而帝命山這一戰,就是天武宗的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