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昊聖子，你懂的嘛。”小空陰測測笑道，“本尊的嗜好不多，平時就只想喫些好喫的東西。天昊聖子，你一定會滿足本尊的對吧？”
柳天昊眼珠子轉了轉，面色轉瞬間煞白如紙。
他猛然想起了小空的不良嗜好——喫。
小空食量驚人也就罷了，若是一般的山珍海味，就算小空再會喫，柳天昊也能讓他撐破肚皮。
然而小空喫的卻是天材地寶，天武宗爲了餵養小空，都不知道耗費了多少資源。
如今小空成爲聖獸，口味肯定更加挑剔，柳天昊即便貴爲聖子，傾家蕩產恐怕也供奉不起小空。
果然，柳天昊的噩夢來了。
只聽小空漫不經心地說道：“天昊聖子，本尊可是很通情達理的聖獸。這樣吧，你每五年給我送一把聖器過來，這事情就這麼算了，你看如何？”
柳天昊幾乎忍不住要罵娘，“這混賬小鬼當聖器是大街上的白菜嗎？五年一把給你送一把？”
聖器極其珍貴，即便是鬼冥師要煉製一把聖器，最快也要三年時間，中途幾乎不眠不休。
即便是冥武雙修的聖君，也難以承受小空這樣的要求。
更別說柳天昊根本就不會煉器，而且他還不是一名聖君。
柳天昊敢怒不敢言，只能賠笑：“聖君可真會說笑……”
小空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我可不是在說笑！給你五年期限，已經算是很寬容了。你再要囉嗦就三年一把！”
“這……”
“你不答應？”小空聖域猛然展開，一股壓蓋蒼穹的龐大力量充斥了方圓十丈。
這股力量降臨下來的時候，柳天昊整個人直接癱軟了，渾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膝蓋一軟噗通跪在了地上，姿勢屈辱無比。
李含雪也感受到這股力量，大荒混沌體的異象瞬間被迫全部逼了出來，他白皙的右手迅速染上了一層漆黑，而左手則是潔白如玉瓷。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隨後異象就如同潮水一樣褪去，恢復了原本模樣。
是小空主動解除李含雪身上的威壓。
“你……”小空盯着李含雪目露異色。
李含雪連忙以精神力與小空交流：“小空，是我。”
“李含雪，原來是你。”小空很是詫異，“你竟然這麼快就混入了天武宗。”
“小空，小雅她還好嗎？”
“娘她很好。”
李含雪苦笑道：“想不到你的進步如此之大，剛纔差點把我的混沌異象逼出來，我好不容易混入天武宗，要是就這麼被發現，那就慘了。”
“你放心吧，在我的聖域內，天眼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而且柳天昊他也沒有發現你的異常，所以你的身份不會暴露的。”
“那就好。”李含雪松了一口氣，“我想見小雅一面，你有辦法嗎？”
小空看了柳天昊一眼，略一思索，道：“有。”
此時，柳天昊還跪在地上，李含雪身上的威壓雖然解除了，但是他身上的威壓並沒有解除。
柳天昊額頭青筋暴起，滿臉的憋屈，他何時這樣屈辱地跪過？
“放開我！放開我！”柳天昊怒吼連連。
這條大道乃是第八層內大部分人的必經之路，如果讓柳天昊在這裏跪一個月，那真是什麼臉都丟光了。
柳天昊咬牙切齒，嘴脣幾乎咬出了血：“我……我答應你。”
柳天昊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半月長弓，極不情願地交給了小空。
小空安然自得地收下了長弓，解開了聖域的威壓，笑道：“天昊聖子果然是通達明理的人，將來必成大器啊！本尊很是好看你，加油，努力！”
柳天昊從地上站了起來，面色鐵青，如果怒火可以殺死人，那麼小空現在恐怕死了不止一百次。
可惜不能。
“張兄，我們走！”柳天昊陰沉着臉，快步離開。
“等等！”小空道，“柳天昊，你可以走！這個傢伙不能走，我一向都是一視同仁的，你交了聖器，這個傢伙不交怎麼能行呢？你說是吧？天冥聖子？”
李含雪道：“聖君，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少廢話，本尊讓你交，你就給我老老實實交出來，不交聖器我讓你跪一年！”
李含雪故作慌張道：“可是……可是我現在身上根本就沒有聖器，聖器還在四聖宮。”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天日落之前必須給我把聖器送過來，否則我就搗了你的四聖宮。”
“是，是。”李含雪道，“聖君，你住哪裏，我親自給你送到府上去。”
“就在空域。”小空指着遠處一片白茫茫的所在。
“我一定準時給你送到。”
柳天昊見李含雪也遭殃，心中立刻平衡了很多。
人就是這樣，自己倒黴了，若是看到別人也跟着自己一起倒黴，心中的怨氣就會消去很多。
但是柳天昊哪裏會知道，李含雪早就和小空串通一氣了。
索要聖器，只不過是個託詞罷了。
“好了，天冥聖子，你可以走了。”
李含雪和柳天昊兩人出了第八層，回到了第五層。
柳天昊一臉憤怒：“這個空空聖獸，實在欺人太甚，總有一天我會把他的皮給剝了做皮草。”
李含雪附和道：“是啊，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向我們兩人索要聖器，實在過分。”
柳天昊還以爲李含雪和他是難兄難弟，因此有了格外的感情，頗爲同情地看了李含雪一眼：“想不到他連張兄也不放過，張兄，日後我們修煉有成，決不能放過那個小鬼。”
“沒錯，決不能放過他！”
李含雪嘴上如此說，心中卻一直暗笑不已。
兩人分道揚鑣後，李含雪回到了四聖宮。
他和小空約定的時間是今晚的戌時。
李含雪帶着聖器到空域，那時候小空也會叫蘇小雅前往空域。
第八層的天眼不多，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可能被嚴密監視起來，只有五層以下的弟子纔沒有人權。
而小空所在的空域，雖然有天眼，不過他早已安排妥當，保證李含雪和蘇小雅見面的地方，不會有任何人會發現兩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