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
望着那奔流而過的風暴,蘇墨喃喃開口。
“簡單粗暴。”
Saber跟他對視了一眼,下了如此的結論。
“Ea是神話中開天闢地的寶具。”
而王銘則是嚥了口唾沫,眼中卻閃爍着無盡的窮人對於土豪的怨念:
“我在聯萌中聽說過關於她這個寶具的事蹟——在獲得世界意志允許的情況下,那個瘋女人曾經全力全開用乖離劍將一片被毀滅意志完全感染了的空間整個粉碎掉。”
“世界意志的允許?”
蘇墨不解道。
“你以爲這種創世等級的寶具發揮真正的能力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王銘目光鄙視地說道:
“那是被世界意志完全封禁的存在,就算是想要普通的使用的話都需要一段時間的對於世界規則的解析。不過我倒沒想到那個一直跟在吉爾伽美什身邊的小丫頭居然就是乖離劍本體啊........本來我還一直都認爲她吉爾伽美什的私生女來着。”
“認真的?”
“當然——哦對了,關於那次這個死土豪整個粉碎了空間的事情還有後續來着。”
王銘又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蘇墨,一臉壞笑地說道。
“什麼後續?”
因爲現在此世之惡還沒有出現,所以幾人完全可以淡定地站在原地聊天。
當然,阿爾託莉亞和阿爾薩絲她們倒是蠻緊張的樣子,衛宮切嗣更是目光凝重,冷汗都開始從額頭微微滲了出來。
“嗯,因爲乖離劍的消耗太大而且副作用驚人,所以在全力全開之後那人民的公敵整個人像被榨乾了一樣在聯萌的醫院裏躺了至少得有一個月——而且更搞笑的是她那一擊並沒有打中毀滅意志的核心本體,完全就是被對方誤導了,嘖嘖。智商感人。順帶一提那一個多月我基本上天天都跑去醫院嘲笑她來着——臥槽你個瘋婆子幹啥?!!”
王銘一臉舒爽地說着讓蘇墨嘴角抽抽的話語,雖然可能是因爲太得意聲音太大被吉爾伽美什本人聽到了,那正在切割“世界”的風暴突然分出了一絲衝着王銘就去了。也幸得他反應快,不然估計現在蘇墨就能近距離欣賞人體內部構造了——不過當然。畢竟是半真祖,就算是砍成片片了這貨也能一臉嬉笑地復活吧。
話說基本上每句話就對吉爾伽美什換個稱呼而且還對遭受重創而修養的戰友做出那種事情,王銘你究竟是有多恨好運的人啊........
“也虧得蘿拉能忍受你,不然你這貨註定孤獨一生啊有木有,明明都是那種運氣奇差的人。都不看看爲毛人家當媽就能開超大型水晶宮而你就這德行啊.......話說當媽是誰來着?喵的前世的記憶忘的太多了........”
蘇墨表示自己不是很懂王銘這樣的人好麼?
“喂下面那幾只雜魚,特別是某個連百分之五十概率的東西都從來沒猜對過的人生敗犬都被本王別聊了,此世之惡已經出來了!”
隨着吉爾伽美什的話音落下,那乖離劍形成的風暴也緩緩平息——而那原本被放在桌子上的聖盃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
彷彿無窮無盡宛若噴涌的瀑流一般幾乎瞬間將禮堂佔領並且還在飛速膨脹的漆黑泥團!!
“這就是此世之惡!?!”
蘇墨提着後退距離還不夠遠的衛宮切嗣往後跳去,然後臉色驚訝地朝一旁的兩位前輩問道。
“那是當然,不然你以爲這是啥?”
王銘聳聳肩。
“可是,雖然氣息的確很不祥,可是那玩意兒很明顯和毀滅意志沒有任何關係吧?”
沒錯,蘇墨關心的重點是這個。
而對此。吉爾伽美什前輩小姐的迴應是——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此世之惡就是毀滅意志這種錯覺的?”
異常鄙視的眼神。
‘好想揍人........’
王銘接腔道:
“都說了這一次差不多就是過來旅遊的啊,雖然世界意志的確有給我們發佈任務就是了——所以這算是公費旅遊來着。”
“所以?”
“所以說此世之惡就只是單純的此世之惡罷了,但是因爲在這個型月世界,所以即便是在諸多世界意志中都有着極高地位極強力量以及極明確自我意識的蓋亞大人表示自己忍不了了,這種東西完全讓她喫壞肚子了好麼?於是偉大的蓋亞大人就像我們發出了命令,而且作爲獎勵,如果我們能夠一次性將此世之惡清除的話就能夠獲得在這個世界自由活動一年——別那副像看逗比一樣的眼神看着我,講道理你是新人可能還不清楚,要知道我們這些前輩們平時基本上都只能在組織的基地或者那些低等級的世界才能自由活動,像型月世界這樣的地方對於我們來說完全就是奢侈品。呆在這樣的世界每多一天都可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收穫,這樣說的話你清楚了嗎?”
“哦,嗯,差不多
了。”
面對這樣的王銘。蘇墨愣愣地點了點頭。
‘話說如果我現在告訴他們正常情況下如果沒有世界意識的強制干預的話我好像能在這個世界想呆多久待多久他們會不會揍死我啊........’
突然就從心底涌現出了一股優越感不過與此同時蘇墨更是在疑惑另一點:
“可是如果說這東西和此世之惡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話,那麼爲什麼世界意識要將我強制送到這裏來呢?對付這種東西我可是完全沒有頭緒啊。”
“強制?”
而聽到蘇墨的話,吉爾伽美什則是挑了挑眉:
“如果換成其他世界的話我的確不會理解世界意識將一個雖然戰鬥力算不錯,但經驗和手段方面異常欠缺的新人送到這裏究竟是爲了什麼,不過現在嘛.........後輩喲,你知不知道其實你還是相當有用的——你的存在可以讓我們在對付此世之惡時省上很多功夫。也就是說能讓本王更加輕鬆的旅遊了呢。”
明明此世之惡的黑泥已經扭曲着蔓延到了幾人身前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將之吞噬,可她卻是相當淡然,甚至臉上還浮現出了似乎很難在她身上看到的柔和微笑。
——讓蘇墨有些背後發麻的感覺。
畢竟雖然對於王銘和吉爾伽美什這兩個到現在爲止蘇墨都看不清底線的前輩來說或許此世之惡的確不是什麼難對付的東西,可問題是你現在這麼輕鬆的樣子是不是有些超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