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之後,指着身後摔倒在地上的顧情。
“混進人來了?”
莫辰頓時蹙眉,循着那女服務生的手,向着地上看去,女人的臉都被頭髮擋住了,看不清面目。
……
另外一邊,走廊上。
寧書白走在最前,臉色很不好看。
“書白,書白你聽我說……”慕久安跟在後面,臉上明顯很是急。
寧書白腳步微頓,他難得的冷下了臉,看着慕久安,“久安,顧情這麼多年很不容易了,我不知道你到底還在討厭她什麼,不管你平時怎麼刁難她,但是現在是在帝城酒店,是能讓你隨便胡鬧的地方嗎?”
“書白……”
寧書白沒有再聽她說一句廢話,直接走了過去。
一到四層,一眼就看到包間門口聚着衆多人,寧書白臉色一僵,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去。
慕久安心裏都要嫉妒死了,剛剛被書白聽到了,他就,他就這麼關心那個小賤人嗎!
……
包間內。
莫辰來不及說什麼,下一刻,身後便響起一陣腳步聲。
帝城酒店的負責人率先帶着一衆保鏢走了進來,當看到屋子裏的顧情,還有那碎了一地的花瓶時,負責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顧情感覺自己的頭疼的厲害,她擡眸瞥了一眼,就看到一堆西裝革履的人站在門口。
她一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的莫辰。
莫辰也看出是顧情來了,臉色一僵。
“我不是混進來的……”’
顧情想要解釋,隨即便感覺一衆人的視線都定在她的身上,那些負責人都凝眉看着她,好像她真的就是那偷偷摸摸混進來的小賊似的。
到底是臉皮兒薄,小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酒店負責人聽着身後輪椅的聲音,江奪已經被保鏢推了過來,一到門口,微微擡眸便看到了摔在地上的顧情,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
酒店經理開口了,“到底怎麼回事。”
“經理,是……我就出去拿點東西的時間就看到這人混進來了,還,還打碎了江少爺的花瓶……”女服務生看了江奪一眼,明顯是真的很害怕。
江奪皺眉。
顧情愣在原地,看着坐在門口的江奪,那人即使坐在輪椅上,也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衆星捧月一般,讓人的視線不自己的就會定在他的身上。
感覺到江奪看過來的目光,顧情感覺一陣尷尬,感覺自己的臉好像都要燒起來似的,視線掃過江奪身後的人,無一不是大人物,她暗暗有些懊惱,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還從來沒有這麼糗過呢。
而且,怎麼偏偏是在江奪面前。
啓脣,想要解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是有一些誤會……”
江奪將女人狼狽的樣子看在眼底。
薄脣一直緊緊抿着,不發一言。
酒店負責人生怕惹惱了江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這位小姐,這裏是四層,懂得“帝城”規矩的一般都不會上來,還打碎了江少的東西,我看不如……”
酒店負責人的話說到一半,就見江少爺已經轉動了輪椅,上了前。
“不舒服?”清冽的嗓音說道。
他打量了她一眼,湊近了,能聞到些許酒氣,小臉也是紅撲撲的,頭髮散亂,跌坐在地上很是狼狽。
微微蹙眉,這女人喝酒了。
“我……沒事,謝謝江少爺,我這就把這裏收拾好。”見他蹙眉,她忙不迭的說。
這裏都是大人物,江奪來這裏肯定是談正事的,她不能因爲自己耽誤了人家。
男人臉色一沉。
顧情正欲站起身的時候,感覺手腕突然被人扣住。
下一秒便被人拽了去。
顧情驚呼了一聲,跌坐在了江奪的腿上,手也貼在了他的胸前,聞到的是熟悉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她大驚,天啊,他的腳上還有傷呢!
顧情掙扎着要下去,但是她越掙扎,男人的臉色就越不好看,他的手直接按在了她的腰間,將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腿上,讓她下不去。
他的聲音都好似被蓋上了一層薄冰一般,“別動。”
這女人,他有讓她收拾嗎!
顧情不自在極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坐在江奪的腿上……江奪按着她,她也不敢太過掙扎,怕碰到他受傷的腳。
“江,江少,您認識她……”
除了莫辰,其他幾人傻掉了,尤其剛剛斥責過顧情的人,臉都白了。
不等負責人說完,外面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負責人轉頭看去,認出了來人,說道:“寧少爺,您怎麼來了,這裏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一個朋友剛剛喝醉酒了,可能誤闖了過來,我來帶她回去,在這裏嗎……”
“寧小少爺你不能進……”負責人勸道。
說完,直接有人將慕久安和寧書白攔在了門口。
慕久安因爲寧書白這麼關心
顧情,心裏惱怒到了極點,直接對着一旁的管事說道:“經理,剛剛有個瘋女人闖進來了,您快找人把她抓起來,建議一間一間搜搜看,別讓她得罪了人。”
慕久安說完,沒有人動。
那“帝城”負責人臉上的虛汗更多了。
負責人看了慕久安一眼,直接道:“我想慕小姐應該知道這裏的規矩,四層這裏,沒有邀約一般人是上不得的,強行上來是要承擔後果的。”
“我,我就是來告訴你們有個女人,她……”慕久安還在找藉口。
說完之後,門口的那些人沒有說話,只是視線紛紛看了屋內的人一眼。
這慕小姐看來是也不知道那位小姐和江少的關係吧。
“你住口,小情是無辜的。”寧書白斥道。
“書白,這裏是有規矩的啊。”慕久安說。
……
與此同時,包間內。
江奪薄脣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眸光深重,“你說的同學會,就是指他們?你的前未婚夫。”
江奪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顧情一怔。“是……”
擡眸就見這人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冷下去了,身音也好像染上了一層冰寒,只聽他又道:“小情?你們之間稱呼的都是這麼親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