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婧揚了揚眉,不等她多想,就見身後腳步聲響起,秦嶼已經跟了進來。
“江婧,你在彆扭什麼”
才一進門,不等江婧往裏走,就已經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她下意識的一掙。
但是秦嶼卻好像知道她的動作一般,輕輕一拉,她整個人便被拉了過去,只聽耳邊,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
下一瞬,她的後背,便貼在了門上。
不自覺的擡眸,便對上了男人居高臨下覷着她的目光。
帶着幾分灼灼。
這樣的目光,江婧是下意識的別開了視線,雖然消氣了點,但是還是記得他下午的冷臉的。
她沒說話,秦嶼就看着她,儼然是被冷落了一天鬧的。
“不想說”
他說着,看向了女人的目光,更加深邃了幾分。
“你讓我說什麼”
她說着,蹙了下眉,隨後纔看向了他,目光帶着幾分幽幽的,“你說我彆扭與其說我彆扭,不如說說你在在意什麼我不過就是提了陸安然的名字,就讓你變了臉色,怎麼,她的名字矜貴,提不得”
她說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向了男人的目光,還透着幾分倔強。
基本提到陸安然,男人的薄脣,便抿緊了幾分。
臉色也陡然疏淡了幾分。
和剛剛,真是相差極遠。
江婧看着他這幅模樣,就感覺心口憋悶的厲害,有些什麼情緒,像是要壓不住的一般。
秦嶼看着女人,沒有說話。
半晌,才道:“就因爲這個”
“不然呢”
江婧說着,下意識的想要將男人推開,走到裏面去,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男人非但沒有走開。
反而更靠前一步,就這麼,將她禁錮在了門邊。
微微俯身,屬於男人身上的淡香,便將江婧包圍了起來,帶着幾分侵略性。
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卻在才一扭頭,下頜就被那微涼的指腹挑起了。
隨即,便被迫的對上了秦嶼的目光,“如果是因爲陸安然,大可不必,不喜歡她,以後回了闌城都見不到她,倒是你,我不過是帶你去樓上擦了擦,你就那麼大的氣焰怎麼在付遠航面前的時候沒有”
他說着,是半眯着的眼眸,卻怎麼看,怎麼都有幾分危險。
江婧的身子當即一僵,“誰說我沒掙扎了”
她說着,看向男人的目光,也有幾分酸意,“我掙扎了我是你的妻子,本來這種事就不想鬧大,爲了你的面子着想,我都不想搭理他了倒是你,還兇我,那麼用力的擦,我不知道疼嗎”
這麼說着,心裏還有些委屈的。
聞言,男人的臉色變了變,半晌,卻是放緩了神色,道:“是我的錯。”
“肯定是你的錯”
她說着,揮開了男人的手,沒在搭理他了。
見此,秦嶼眸光動了動,卻是沒再阻止。
當晚。
江婧雖然還有點生氣,但是其實,睡了一覺之後,秦嶼又幫她出了頭,心裏的那點子酸意。
早就消失了大半,她只是,有些格外的在意陸安然了一點而已。
他對於付遠航口中說的陸安然的事,緘口不提。
躺在牀上,江婧有些睡不着。
她是想要問的,之前,也不是沒有提過陸安然,但是秦嶼都說沒什麼,總是問,倒是顯得她小氣了。
只是
大牀上,一片漆黑中。
在她心裏亂糟糟的時候,男人卻是驀地伸手,攬住了她。
“早點睡,明天我臨時要出去一趟,回來陪你。”
江婧沒吭聲,許是被冷落一天了,秦嶼也習慣了一般,摟着女人的手,微微收緊了一點。
江婧倒是沒掙扎。
她蹙了蹙眉,半晌,才道:“秦嶼,你和陸安然當年鬧僵是因爲齊娜”
她說完,男人沒有說話。
但是黑暗中,她也能感覺的到,男人看向她的目光陡然深邃了幾分。
“誰和你說的”
他這麼問着,聽不出情緒。
“我不能知道嗎”
江婧這麼說着,只覺得心口,更加堵得慌了。
因爲沒有開燈,黑暗中,她不自覺的看向了秦嶼,說完之後,卻等了半晌,秦嶼都沒有答覆。
江婧蹙了蹙眉,繼續看着他。
但是秦嶼好似直接略過了她這個話題,只是淡淡道:“睡吧。”
隨後,便直接閉上了眸子。
江婧雖然沒再說什麼,但是也知道,秦嶼是不願意說的。
她原本還只是有一點在意,但是見他這個態度,心裏,就是有些格外的在意了。
到底是有什麼,這麼不能說嗎
她以爲,他們現在的關係,不會比七年前差的
這麼想着,心口,頓時更悶了。
第二天。
江婧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人了。
秦嶼說他今天上午有事,自然不是說假的,江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晚心裏有事,睡的晚了些。
只覺得起牀之後,身子就有些乏的很。
起牀收拾了一番,就見已經有傭人等在了門外了。
“少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要現在用餐嗎”
態度,是恭敬的不能更恭敬。
和昨天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江婧點了點頭,神態有些懨懨的,跟着傭人下樓,卻沒等走了兩步,就聽到,女人的說話聲。
在樓下響起。
她去餐廳的腳步,不自覺的一頓。
轉頭看去,就見客廳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女人,正在那邊和人談笑的說着話。
只一眼,江婧就認出來了。
那是陸安然。
她不是一個人,對面,正跟着人,江婧看了一眼,就見是昨天才見到過的慕雅。
慕雅身邊,還有一箇中年婦人,像是慕雅的母親。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陸安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在和人家談笑,盡顯親暱。
半晌,似是聽到了腳步聲,眸光,驀地看了過來。
一眼,就看到了這邊的江婧。
她脣角的笑意,也陡然深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