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他進來的瞬間,原本還微微有些吵鬧的店內,就瞬間止住了議論聲。
男人一張俊臉,沒甚表情,但是卻氣場十足。
那些店員看到秦嶼這個臉色,便更是大氣兒也不敢喘了。
江婧看到秦嶼來,說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是不可能的。
她從小是被江家人捧着長大的,也不是沒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平時有人真的找麻煩找到她的頭上。
她也不會有多在意。
剛剛也是,但是,直到看到男人來了。
心裏,還是會止不住的有些酸意,有些委屈。
基本擡眸的瞬間,就對上了秦嶼的目光。
秦嶼的臉色,看不出喜怒。
基本進來,就是下意識的蹙眉,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陸安然,而是循着江婧的身影忘了過來。
眸光動了動,纔要走過來,卻在下一秒,看到女人身後的男人是誰後。
基本瞬間,一張精緻的臉上,便瞬間佈滿了寒霜。
看向江婧的目光,也陡然涼了幾分。
高程
“秦嶼”
江婧原本打算擡步走過去的,在對上秦嶼這樣的目光後,也是神色不由得一滯,她要說的話頓了頓。
就見秦嶼薄脣緊抿,只是睨了她一眼,便擰着眉宇,眸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
江婧的小臉,驀地一僵。
她不自覺的蹙眉,看向男人,想要走過去,說些什麼。
卻不等她開口,就見之前聽到動靜的付太太,已然先反應了過來,鬆開了陸安然,就幾步走了過去。
“秦嶼,你可算來了啊,你看看,你再不來,你這個妻子都要蠻橫着把安然給害成什麼樣子了,就半天的功夫,安然的腿就瘸了,我呢,我也是長輩,你看看,我們都狼狽成什麼樣子了,你可不能偏心她一個,要爲我們做主啊”
基本見到秦嶼說着,就是一陣陣的委屈巴巴的哭腔。
和剛剛那個好像佔理之後,得理不饒人的罵街的潑婦,轉變之快,快的好像不是一個人一般。
江婧要過去的腳步,當即一僵。
瞬間冷了小臉,看向了那付太,“你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你敢說我和安然這個樣子,不是你江大小姐授意他們所爲的江婧,你做人不能太跋扈了安然,是不是啊”
她說着,不等江婧說什麼,就看向了旁邊受了傷,臉色難看蒼白的陸安然。
見此,不光是江婧沒反應過來。
就是旁邊的一衆店員,都被她這倒打一耙的說辭,給說的沒了脾氣。
這可真是
陸安然原本自從秦嶼進來之後,目光,就落在了秦嶼的身上,聽到付太這麼說,她的眸光動了動。
沒說什麼,直到秦嶼的目光看了過來。
才道:“其實,我不想和江婧計較的”
這麼說完,說着很是謙虛的模樣,卻是把付太口中所說的江婧的罪名,全部都給坐實了。
見此,江婧的心口,登時一沉。
她不自覺的開口,“秦嶼,我沒有”
她看向男人,是下意識的想要解釋。
卻在才一擡眸,視線,便觸及到了秦嶼那森涼的目光。
格外的涼。
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目光。
結婚這段時間以來,江婧多少也能摸清楚一些秦嶼的脾氣。
他會這樣看她,就證明,他是生氣了的
難不成,他還真的信了付太的話,覺得,是她在教唆這些人,弄傷了陸安然
基本這麼想着,她就感覺心口,止不住的憋悶了起來。
看向男人,目光直直的。
小臉上,也透着幾分倔強,解釋道:“我沒有。”
“還說你沒有你要是沒有,安然能傷成這個樣子我能狼狽成這個樣子”
基本一句話,付太就尖聲反駁了起來。
聽此,江婧蹙眉。
不等她開口,旁邊的高程已然先看不下去了,“這位太太,事情的經過我大多也看到了一點,你會這樣,難道不是因爲你在教唆這些人來給江婧下馬威”
他說着,半眯起了眸子。
也是難得的威懾力十足。
那個付太當即一噎,隨即反駁道:“你胡說什麼誰說我要給江婧下馬威來我知道她家庭條件不錯,就是想讓她買件好看的衣服,這也有錯嗎指責我,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和他們串通一氣”
她說着,手指還激動的指着周圍的店員。
見此,那些店員看向她,目光多了幾分鄙夷。
她們肯定是不敢承認和付太串通一氣了的,但是,這付太的作風,此刻看來,也真是太可恨了。
聞言,秦嶼沒說什麼,卻是眼眸沉了幾分。
見此,那付太的心裏更是得意。
隨即道:“而且我話還沒說完呢,高家的小子,我說的是江婧,江婧和安然是一家人,這是他們家裏的事,你攪合在裏面又算怎麼回事我剛剛就看出不對勁來了,你對江婧,是不是也太好了點知道的,說是你們是同學,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有點什麼呢”
她叉腰說着,一副罵街的架勢。
基本說完,衆人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說說也就算了,她是怎麼有勇氣在秦嶼面前說的。
這下,就連陸安然的臉色都變了變,心裏再罵這付太蠢的同時,不自覺的開口,“秦嶼”
她想叫男人,卻見秦嶼看也沒看她。
一張俊臉上,神色沒有什麼變化,看不出喜怒,只是,一雙湛黑的眸子裏。
卻在付太說完之後,瞬間,起了風浪。
“你說什麼”
淡淡的一句話,就算付太再得意,聽此,也是沒來由的發憷。
但她很快就將這感覺壓了下去,“秦嶼啊,伯母也是爲了你好,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丫頭有多沒有教養,不光不尊重長輩也就算了,我看她還勾三搭四的,在外面,指不定和誰眉來眼去的呢。”
這話,真是相當敢說了。
江婧聽着這扯淡的言論,真是想翻白眼了,但是還不等說什麼,就明顯感覺道。
秦嶼的目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那樣的寒涼。
就連她,也是不自覺的一僵,“秦嶼”
她蹙了蹙眉,是下意識的開口,就見男人已經不看她了。
而是看向了旁邊的付太,脣角,勾了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您說我的太太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他這話,問的頗有深意了。
身後的助理,是瞭解自家boss的,知道boss這麼笑,就意味着有人要完蛋了。
偏偏,那個蠢婦人還以爲秦嶼聽信了她的話,得意的點頭,“就是啊,秦嶼,就像這樣的女人,你可真是要好好給她點教訓啊”
她說完,那些助理看向她,目光,基本就是已經如看死人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