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懷疑,這樣的蕭月,究竟能做成什麼大事。
“我不來,難道眼睜睜看着你死,眼睜睜看着你毀掉我的計劃”
男人戴着死神面具,蕭月看不見面具下的一張臉,光是看着面具反射過來的森冷的光,也只是這張面具下的臉,並不會給人帶來溫暖的感覺。
“我不能死,我死了唐饒就死了,你當初答應過我,我在唐饒身上下的蠱不會對唐饒造成性命傷害,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蕭月可是全心全意相信這個說是來幫她的男人,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讓蕭月感到失望。
“當然,老子辛辛苦苦讓你給他種下蠱毒,又豈會讓他就這麼死了”
面具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僅僅露出的下半邊臉,竟然還有些好看。
但好看歸好看,蕭月命令自己,千萬不要被眼前男人迷惑,她喜歡的人永遠都是唐饒,這輩子都只能是唐饒,其他人連給唐饒提鞋子都不配。
“你是想死在這裏,還是跟我走”
男人驚覺到蕭月已經癡醉在了她自己的世界裏面,毫不掩飾她對唐饒的愛意,那表情看到男人噁心至極。
男人抓住蕭月的肩頭,像拎小雞一樣把蕭月拎起來,蕭月連個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我跟你走”
明知道在這裏會死,她不想死
蕭月跟着男人一起出了山洞,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山洞周圍有不少屍體,這些屍體是蕭月之前沒解決完的人,沒想到他們只是找到這個山洞,在還沒進洞,就被殺死。
至於誰殺死這些人的,光靠鼻子都能猜測得出來。
男人準備了一輛神獸車,將蕭月像物品一樣丟進車內,這才也跟着坐進去,朝北島跟東島的交界處駛去。
三天三夜的路程,當蕭月被男人帶着離開北島的同時,唐饒也被送到北島島主府門口。
北元跟唐饒之間有那麼一點子交情,聽說唐饒在門外,想見北元一面,北元可沒像爲難其他人一樣,還要唐饒遞帖子等回覆,而是親自到大門口迎接,生怕怠慢了唐饒似的。
“島主。”
“唐饒小友”
唐饒無精打采地跟北元打着招呼道,而北元看向唐饒,更多的是疑惑。
他們分別也就幾天,怎麼再次見面,唐饒就成了這副模樣。
“唐饒小友快請進,有什麼話,咱們先進去再說。”
北冥聽聞唐饒來了,也跟着去找北元,一行人很快到了議事廳,北元讓人看茶,還專門讓人給準備了軟椅,就怕唐饒坐着感覺不舒服。
“唐饒小友可是身受重傷,爲何看起來比前幾天虛弱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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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個青年,在北元見唐饒的第一面,就對唐饒寄予了極大的希望,他想過很多人會出事,唯獨沒想過那人會是唐饒。
北元跟前面幾位知道唐饒中蠱毒後的表情一模一樣,他也一樣,不敢相信蠱毒會出現在唐饒這個一向謹慎之人的身上。
“小女北琳在這方面確實有過研究,不過再怎麼說,小女還未出閣,給唐饒小友看病,難免有不方便之處,唐饒小友您看”
北元也是沒有辦法啊,他家女兒跟別家女兒不一樣,普通人家的小姐,想出門也就出門,想見誰也就見誰了,北琳身份不同,註定受到的待遇也會不一樣。
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按照規矩,連見男子,也要慎重再慎重。
“爹爹,女兒聽說家裏來了貴客,貴客人呢”
就在北元傷腦筋的時候,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來人正是北琳,而北琳身後還有個姑娘,這姑娘唐饒簡直熟得不能再熟。
他還說抽時間去找張可欣,沒想到居然在島主府再次跟張可欣重逢。
“唐饒哥哥。”
張可欣在島主府做客,方纔跟北琳玩耍的時候,不小心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張可欣只是猜測那人會不會是唐饒,便跟北琳說明情況,北琳這丫頭熱心腸,拉着張可欣就朝着議事廳跑來。
張可欣見到的是一張沒有生機的臉,看得張可欣胸口一疼。
“女兒,你真是越大越不懂規矩了,在自家家裏都橫衝直撞的,我看你未來嫁到婆家,這性子不改的話,指不準得喫多大的虧。”
北元在北琳面前扮演起嚴父的樣子,但早該想到,北琳根本不會喫北元這套,人家只顧着拉張可欣的手到唐饒身邊,連個餘光都不想給北元留。
“唐饒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裏”
張可欣方纔還興高采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再次開口,就變得有些怯生生的,看得北琳雲裏霧裏,不知道張可欣跟唐饒之間還有些什麼不爲人知的故事。
“笨蛋,一看你唐饒哥哥就受傷了,他額頭上一根黑線直接到肚臍眼聯通,若是北琳沒猜錯的話,你家唐饒哥哥怕是中了同命蠱。”
北琳光是看唐饒一眼,就猜到了唐饒中的同命蠱。
被北琳一口一個你家唐饒哥哥叫着,張可欣先是羞澀得很,再一聽唐饒中了同命蠱,她再也淡定不起來。
“琳琳,同命蠱是什麼蠱,會要了唐饒哥哥的性命麼”
與此同時,花無缺順着唐饒的袍子,解開一層衣裳,果然看到一條若隱若現的黑線,從眉心聯通到肚臍眼,這條黑線之前都沒那麼明顯,才過了三天時間,如今肉眼都能看清楚黑線的樣子。
可見這蠱毒,遠遠沒唐饒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會要了他的命,而且不只是他,還有另外一個人。”
北琳研究蠱毒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