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時候,她會親自去公用廚房,然後親自拜託屠凌風給她做點屠凌風的拿手好菜。
公用廚房裏的人前兩天還覺得稀,到後來再看到汪涵出現在公用廚房,他們已經變得之前淡定多了。
“夫人來了啊,今天有沒有什麼想喫的,我來給您準備。”
汪涵再來公用廚房,卻發現屠凌風沒在,跟她說話的,是屠凌風之前收的徒弟,叫王凱。
王凱廚藝沒屠凌風好,在整個靠山門裏也算厲害的了,他以爲師父不在,汪涵能將着喫點的話,一定會答應他來主廚,做兩個拿手好菜,可他說話,汪涵當沒聽到似的,直接略過王凱,尋找屠凌風的身影,王凱才後知後覺發現,人家想找的人一直是屠凌風,也只想嚐嚐屠凌風的手藝。
他廚藝再好,終究不是屠凌風,所以也入不了汪涵的眼。
王凱放下大勺,識趣地對汪涵道:“夫人,師父今天身子不爽,在家休息呢,您要是想喫師父做的菜,可能需要多等兩天,這兩天他應該都不會來了。”
什麼?
昨天來的時候,汪涵觀察屠凌風,看屠凌風還跟沒事的人似的,這纔多長時間,屠凌風身的毒加重了?
在家多休息兩天?
她看啊,要是沒治好,不是多休息兩天,怕是以後都沒有機會再喫到屠凌風親手做的飯菜了。
“這樣啊,身子不舒服,那有沒有請大夫去看看?”
王凱沒想到汪涵還會主動問他問題,他那一激動啊,嘴裏話都說不清楚了:“請了,肯定要請大夫啊,因爲師父身份特殊,是紅袖夫人的爹,這次來給師父看病的,是溫夫人,也是咱們整個北島鼎鼎有名的神醫,有夫人在,我想師父的身子很快能好起來了。”
王凱提起溫金金的時候,那眼睛裏的崇拜的神情差點沒讓汪涵忍住笑。
“你把眼神收收,還有嘴角的口水,說起來這麼大的人了,口水都弄不乾淨,怪丟人的。”
王凱真有那麼糟糕嗎?
他伸手摸了下嘴角,別說,嘴角的口水還真不少。
“不好意思啊夫人,我是太激動,一時間沒能控制好我的情緒。”
汪涵沒把時間浪費在王凱的情緒頭,她趕緊去屠凌風住的地方,萬一湊巧的話,她還能遇到溫金金,這隻能算偶遇,因爲在廚房沒找到人,聽說屠凌風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湊巧遇到溫金金,再問溫金金屠凌風的病情,整個故事情節順理成章,只要不去深究,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汪涵猜得沒錯,她去的時候,溫金金正給屠凌風施針。
長短不一的銀針扎滿了屠凌風的頭部。
作爲一個大廚,曾經失去味覺的痛苦,屠凌風都能忍耐,只是腦袋紮了幾十根銀針,這點小小的痛楚,對屠凌風而言,簡直是毛毛雨。
明知道溫金金在這裏,汪涵還得裝作一副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她想着自己再這麼下去,或許真能成爲一個演員呢。
“汪涵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溫金金一緊張,差點把手的藥盒子落到地。
“我本想去廚房讓屠伯伯給我做點拿手好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些天喫慣了小竈的飯菜,想換個口味,居然喜歡了屠伯伯做菜的味道,這不,去廚房的時候我沒見着人,問王凱,都是聽王凱說屠伯伯生病了,我才知道,所以過來看看有什麼是需要我能幫忙的。”
“原來是這樣。”
汪涵好像什麼都不知道,聽她這麼說,她的出現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溫金金有點慌,要是汪涵等下問她屠凌風到底得的什麼病,她該如何回答?
“金金,屠伯伯的病很嚴重嗎,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說給我聽聽,萬一我能幫着想點辦法出來呢。”
汪涵是故意這麼問溫金金的,真是越害怕什麼,什麼來得越快。
“汪涵姐姐,屠伯伯這病,有些棘手。”
這裏是屠凌風的地盤,目前屠凌風還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所以溫金金說話的時候,也變得有些含蓄。
“是不方便在這說?”
汪涵在院子裏,她朝屋內的方向看去,只可惜牆體擋住了視線,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溫金金點頭。
“既然你給屠伯伯施了針,我想他現在肯定很累,我還是換個時間再來看他吧。”
汪涵的意思還能不清楚?
溫金金收拾好東西,提着她的藥箱,和汪涵一起走了出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屠伯伯不是生病,而是毒,還是沒有解藥的毒?”
汪涵聽金蕎說是一回事,從溫金金這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可是屠紅袖的親爹啊,萬一屠凌風出個三長兩短,又是在靠山門出的事,保不齊屠紅袖腦子一堵塞,怪罪到唐饒身,屠凌風生病本來是一個人的事,到時候搖身一變,變成夫妻倆的恩怨,甚至到屠紅袖跟整個靠山門的恩怨。
汪涵最開始還沒想過那人做這些事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總算明白了那人的意圖。
“我想了很多方法,也查閱了所有古醫書,面都沒寫過屠伯伯身的毒如何解,這基本可以算作沒解了。”
溫金金可是得到過古傳承的人,她要是說自己醫術不行,那其他人全是垃圾,她都沒辦法解開的毒,其他人也不會有辦法。
她沒汪涵想得多,本以爲能先瞞住唐饒,想辦法把毒解了再給唐饒說的,目前看來,這個念頭越來越不切實際了些。
“不能瞞着唐饒,事關重大,我想他應該有知情權。”
汪涵當機立斷,決定把屠凌風毒一事告訴唐饒,再讓唐饒前來定奪。
“汪涵姐姐,唐饒要是知道了,紅袖姐姐那邊,咱們也要去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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