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王者歸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談判
    對方說了什麼,可惜聲音太小,就連離他最近的云溪也沒有聽到,只是,即便是漫步走開,遠遠地依舊可以聽出詹溫藍說的是一口純正的倫敦腔。

    "云溪,你身邊的人似乎都讓人看不懂。"Grantham重新抱起水牧蓮,見這丫頭正寶氣地追問:"人有什麼看不懂的?不都是長着一雙眼睛,兩個耳朵?"

    回頭看向輪椅上的那位,卻似乎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荏苒的眸子裏一片平靜,掀不起一絲波瀾。像是早已習慣,又像是萬事皆不上心。

    猜不透,也看不出...

    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從第一次在老街遇上的時候他就知道,只是,如今,他卻覺得,這個冷云溪,背後的故事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輕輕嘆息,他忍不住靠近她的身邊,蹲下身子,"什麼時候出院?"

    "兩個星期吧。"醫生說她恢復的不錯,只要不出意外,兩個星期就可以了。既然詹溫藍已經幫她請過假,她也不會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只當是休假,好好放鬆放鬆。

    "太好了,那以後我天天找姐姐玩。"水牧蓮齜牙,笑得滿臉春光燦爛。這麼無聊的時候竟然能碰上"肥羊姐姐",以後就不用天天傻兮兮地圍着這個小草坪一遍一遍地散步了。

    望着懷中滿眼星星眼的某人,Grantham覺得有點無力。

    "你老實點,別當你爸由着你瘋,下個星期他就回來了,到時有你好受的!"

    剛剛還興奮不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跨了下來:"啊,他那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南美洲一個月嗎?"

    "什麼‘他‘;不‘他‘;的,那是你爸爸!"Grantham板起面孔。

    "哥哥不也不叫他爸爸嗎?"

    "那是你爸爸,又不是哥哥的爸爸。"Grantham被她弄得無語,回頭,望向眼睛深處透着明澈的云溪,無奈道:"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媽媽十年前才嫁給我爸爸的。以前一直住在歐洲,現在我們住在美國,哥哥有時間就來看看我們。"水牧蓮人小鬼大地補充。

    怪不得。云溪點頭,配合地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姐姐,你看,我已經解開來五個環了,是不是中午你可以請我喫好喫的啦?醫院的飯菜真不好喫。"水牧蓮見云溪一臉笑意,立馬要求。

    云溪瞟了一眼她手裏的九連環,只當沒看見對方差不多要流出來的口水:"還有四個環,只要你解出來,別說是大餐,你想喫什麼都可以。"

    "萬歲!"水牧蓮立馬歡呼,連自家老哥也不管了,轉頭就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專心致志地繼續開始解九連環。

    微風拂過,長長的黑色髮絲輕輕吹起,慢慢地浮在空中,像是東方最出名的絲綢一樣,蕩起一片漣漪。

    Grantham靠着云溪的身邊,見她懶散地望着天空,似乎帶着午後小憩後的疏懶。

    望着一邊正在拿着電話的詹溫藍,忍不住有些不住有些惡趣味地靠近,手指從她浮在半空的髮絲中穿過,微微一笑,"其實,我還有個妹妹,比牧蓮要大些,沒有那麼鬧騰,有機會的話,下次介紹你們認識。"

    "好啊。"她無可無不可地點頭。眼睛在陽光下微微一閃,似乎視線突然在某一處頓了一下。下一刻,視線自然而然地滑過,過水無痕。

    Grantham放下手心,身體換了個姿勢,嘴角的笑痕卻是淡了些許。

    冷偳接到詹溫藍昨天的電話後,連夜乘着飛機飛來美國,急匆匆地趕來醫院,走過草地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這一副場景。

    望着飛速閃身消失,卻如獲至寶地捧着相機離去的記者,冷偳皺着眉頭看向陽光下格外顯眼的這兩人。

    只覺得,頭大...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大小姐,到美國來拍個雜誌都能給你玩成槍戰片,你是覺得我心臟很堅強嗎?"冷偳僵着臉望着靠在病牀上,手裏捧着本書,一臉閒適的某人,只覺得自己一口鮮血卡在喉嚨管,吐又吐不出去,咽又咽不下去。

    "還有你!"被惹毛的後果就是牽連,這裏沒有九族供他發泄,好歹還有一個詹溫藍。

    至於旁邊那個金髮藍眼的傢伙,自動忽略!

    "你連她都照顧不好,還想以後上我們家來串門混眼熟,等着被老爺子揍吧!"這純粹是幸災樂禍。

    詹溫藍笑笑,手裏的刀用得更加利落。

    冷偳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再眨眼的功夫,一顆削好的雪梨已經在面前,躺在一隻空盤子上面。

    忽然所有的怒氣都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樣,他靠回椅子上,隨意扯開領帶:"醫生怎麼說?這傷會不會有後遺症?"

    "沒什麼影響,兩個星期後就可以出院。"云溪抽空,視線從書本上撩起片刻,回答了一句,又低下頭,拿起牀邊片好的雪梨送進口。

    要不是知道她胸口上被人開了一個洞,冷偳幾乎以爲此刻正坐在哪個沙龍,眯着眼悠閒度着午後春光一樣。

    "兩個星期後出院?我看你連出院都等不到,直接給我住到酒店去!"想起剛剛從草地裏雙眼放光捧着相機跑開的記者,他手都攥得咯咯響。

    眼前這長得一臉活色生香的外國男人,只要是個熟悉歐洲事物的人都認識。

    竟然和"皇室貴族"這種珍禽扯到一起,還想好好地在醫院裏住到離院,做夢吧!

    "恩,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就像是一巴掌拍到對面,結果反倒是抽得自己手心腫起來一樣,聽到他這話,云溪頭都沒擡,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冷偳深深、深深地吸上一口氣:"你剛剛就注意到那個狗仔了?"

    "沒,"狗仔的存在感向來很低,否則也不會常常能突破重重把關爆出名流們那麼多醜聞。不過...

    她摸摸瓷杯上的花朵,微挑的脣角帶着少有的邪氣:"不過拍照的時候,確實感覺到了。"陽光下,照相機鏡頭即便沒有閃光燈,還是會有一點和別處草叢不一樣的光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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