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你身體不是還沒好嗎?”
她說完,錢東華就跟着問。
“爸爸,我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沒有您想的那麼嚴重。”
“是啊東華,小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讓她去睡自己的房間吧。”
瞧瞧,瞧瞧,這一個個上演的感情戲,她錢小梨差點都信以爲真了。
“得了,錢先生,您還是寶貝您的女兒吧,我這個外人睡哪兒都行。”錢小梨懶得再和他們周旋,這話一撂下,就大步走向了紅姨的房間。
然後砰一聲將門關上,周圍的世界就安靜了。
她不知道外面他們會聊些什麼,反正不管什麼,只要她現在在這個家裏,她就是最大的錯誤。
嘆了聲氣,她將靠近後花園的窗戶打開,衝着外頭舒爽的涼風就伸了個大懶腰。
紅姨的房間雖然比不上她原本的臥室,但好就好在,這個位置好。
窗戶好爬,後花園的牆頭也好翻。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之後,她就掏出手機來。
這個手機是她在青城用的那部,是那個男人給她帶過來的。
玩了幾把遊戲,瞅着時間差不多了,她就利落地從窗臺翻了出去,再接着穿過後花園一路奔馳到了圍牆下。
她將周圍能踩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再後退幾米,然後一個助跑,tengteng兩下之後,就翻過牆頭,落到了圍牆外的一片土地上。
地面不是很硬,可她還是震到了腳掌。
“嘶。”她倒抽了口氣,一屁股拍在了地上。
抱住自己的雙腿,原地休息了好一會兒,她才扶着牆壁起身,朝附近的酒店趕過去。
錢家所在的小區算得上是洛城的富人區,小區裏面都是一棟一棟的別墅。
小區外倒是有兩家高級酒店,但是距離她家更近的,應該就是距離她家最近的東門對面的那家酒店了。
這麼想着,在涼風中走了一會兒,她就到了這家酒店大堂中。
“你好。”服務檯的工作人員笑着和她招呼。
錢小梨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跟前,“我要最頂層的總統套房!”
說完,她豪氣地將卡片拍在那工作人員的面前。
工作人員怔了下,保持嘴角的微笑,“不好意思,頂層的套房已經有客人了。”
“那倒數第二層的呢?”她眼珠子一眨,問。
“那間套房還在,請出示您的有效證件。”
身份證在昨天下午錢小梨答應和錢東華去公司之後,錢東華就歸還給她了。
錢小梨將身份證也拿了出來,“咳,那個,算了吧,還是給我來一個標間吧。”
工作人員嘴角一抽,“好的,您稍等。”
三分鐘之後,錢小梨就拿着房卡上了電梯。
總統套房所在的樓層都被上了限制,她不能一下子上到最頂層,只能到達她房卡所在的那層,然後竄到安全通道,一層一層地朝頂層爬過去。
就這樣,等到了頂層之後,她雙腿都軟了。
砰砰砰。
房間內,男人剛衝完澡出來。
聽到這一聲比一聲響的敲門聲,他披上浴袍,走了過來。
錢小梨遲遲等不到開門聲,一邊敲門,一邊無力地叫着:“大哥!救命啊!”
男人恰巧走到門前,陡然聽到這聲,他目光一緊,當即就將門打開
接着,就聽砰一聲,坐在地上背靠在門板上的錢小梨就這樣直直倒在了他的腳下。
她還穿着和他離開時的那身衣服,不同的是,她的頭髮亂蓬蓬的,臉上不知道從哪兒蹭了灰,渾身上下都在流汗。
整個人就好像剛經歷過一場劫難似的。
“在哪兒瘋的?”
他一邊沉着臉質問,一邊伸手將她從地上撈起來,帶進了房間內。
不一會兒,錢小梨被他放在沙發上。
瞧着他轉身要走,她忙伸出爪子抓住了他,紅着眼睛委屈地嚷嚷:“大哥,人家是爲了要見你!”
閻川停下腳步,轉而揪了揪她的臉頰,“老實點,我去拿藥。”
“哦。”錢小梨鬆了口氣,巴巴地瞧着他。
十分鐘之後。
錢小梨枕着兩個枕頭,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感受着從腳踝處傳來的絲絲涼意還有痛感,一臉的享受狀。
男人半蹲着,從上到下,將她腫起來的腳踝,一點一點都塗抹了一遍。
結束之後,他擡眼朝她看過去。
然後就瞧到了她滿臉的享受和舒坦。
他擡手,“啪”一聲拍在了她的小腿上。
“嗷!”錢小梨的臉頰瞬間猙獰起來。
瞧她這樣,他才緩緩起身,走到另一邊,站在她的身側,低頭俯視着她。
錢小梨莫名感覺到了陣陣壓抑。
她眨了眨眼睛,硬擠出了幾滴眼淚,汪汪地看着他。
“下次還敢翻牆頭嗎?”
錢小梨乖乖地搖頭認錯,“不敢了。”
瞧她這樣,他再多的火氣也只能往肚子裏咽。
下一秒,彎身,將她從沙發上抱到了懷裏,朝着浴室的方向走過去。
錢小梨的臉色也在這一短暫的路途中發生了變化。
她先是定眼看了看浴室,然後心底一團火涌上來,瞬間就把她的臉頰染得粉紅粉紅的。除此之外,她的兩隻眼睛也彎成了小月牙,滿滿的黠光。
他的動作很輕,先是將她放在了椅子上,然後就開始放水進浴缸。
錢小梨雙手握在胸口,巴巴地瞅着。
“大哥,這樣不太好吧。”
閻川轉身朝她看過去。
他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一點“這樣不太好吧”該有的神色。
相反的是,她已經把身前的鈕釦解開。好巧不巧的是,正好解開到胸口,一條深深的溝若隱若現的。
喉嚨一滾,他渾身的血液瞬間被點燃了。
下一秒,他轉身就朝外走。
“你要去哪兒?”錢小梨忙嚷嚷。
“我在外面等你,洗乾淨了我送你回去。”
“我腳動不了!”
他擰眉,“自己爬過去。”
錢小梨這就不爽了,她雙手叉腰,直嚷嚷:“大哥!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嗎!”
“錢小梨!”他吼了聲,繼而轉身。
然後,這一刻只聽“嘣”得一聲,彷彿天崩地裂,一道閃電劈下,直接把他好不容易築起來的防禦塔給劈碎了。
錢小梨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只留了三點一式。
白白嫩嫩的,就像個任由待宰的小綿羊,一臉的無辜和魅惑。